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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樣子了?！毙∷男Σ恢螘r出現(xiàn)在他身后，手中端著青瓷茶盞，“試試這個?！彼p吹茶面，盞中熱水突然化作三條小龍，張牙舞爪地撲向林燁。

林燁旋身錯步，體內(nèi)內(nèi)力順著經(jīng)脈流轉(zhuǎn)。水龍在觸及他衣角的瞬間，竟凝結(jié)成冰珠散落滿地。他正要開口，卻見小四笑手中茶盞突然炸裂，沸水化作漫天水刃。

“接招！”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混著破空聲傳來。林燁不敢怠慢，運起剛學(xué)會的“玄冰勁”，周身三丈內(nèi)的水汽瞬間凝結(jié)成冰盾。冰刃與冰盾相撞，爆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飛濺的冰晶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這場突如其來的比試持續(xù)了整整兩個時辰。當(dāng)林燁終于用“玄武卷云手”卸去小四笑最后一道水勁時，兩人皆是衣衫盡濕，癱倒在青石板上。

“不錯，七日能將玄武經(jīng)練到第三重。”小四笑摘下發(fā)間銀鈴把玩，“不過看你這表情，似乎不太滿意？”

林燁望著掌心漸漸消散的冰霧，眉頭緊鎖：“實不相瞞，這玄武經(jīng)雖精妙，卻始終是凡俗武功。在下曾聽聞，這世上存在能助人羽化登仙的秘籍……”

小四笑突然坐起，眼中笑意盡褪：“所以在你眼中，我教你的這些不過是兒戲？”她指尖輕點，湖面頓時掀起巨浪，“你可知這玄武經(jīng)修煉至大成，可呼風(fēng)喚雨、移山填海？當(dāng)年先祖以一人之力，阻住百萬大軍渡江！”

林燁被巨浪拍得后退數(shù)步，卻依然挺直脊梁：“姑娘所言在下自然相信，但這終究是世間武學(xué)。在下曾在古卷中見過記載，真正的仙法可破碎虛空，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破碎虛空？”小四笑突然大笑起來，銀鈴笑聲驚起滿湖鷗鷺，“你可知為了練成這玄武經(jīng)，我在湖底閉死關(guān)十年？你可知先祖耗盡畢生心血，也不過將玄武經(jīng)推至第九重？”她突然抓起林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這跳動的心臟，難道不比虛幻的長生更真實？”

林燁感受到少女掌心的溫度，以及那有力的心跳。他想起這七日修煉時，小四笑不厭其煩地糾正他的姿勢；想起每次他力竭時，少女遞來的溫?zé)峤瑁幌肫鹚诔快F中舞劍的身姿，比任何傳說中的仙人都要靈動。

“是我著相了?！绷譄畹皖^苦笑，“這世間本就沒有一蹴而就的仙法，即便是凡人武學(xué)，若能練至極致，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道’？”

小四笑松開手，眉眼重新彎成月牙：“算你開竅！明日起，教你玄武經(jīng)中最厲害的‘潛龍勿用’，不過嘛……”她狡黠地眨眨眼，“這次換你請我吃糖葫蘆！”

林燁望著少女歡快的背影，忽然覺得懷中的《玄武殘卷》變得無比沉重。他知道，這不再是本普通的武功秘籍，而是承載著傳承與信念的修行之路。遠處，夕陽將玄武湖染成金紅色，水面波光粼粼，恍若撒了滿湖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