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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小章 三寇授首時

戰(zhàn)后的清點讓三方盟主顏面盡失：大遼折損八十萬兵馬，其中三十萬是因戰(zhàn)馬瘟疫和后勤崩潰非戰(zhàn)斗減員；大宋五萬勝捷軍只剩三千，童貫的“魔稻種”全被繳獲，朱升正在研究如何用鹽薯的陽氣中和邪術(shù)；西夏三萬鐵鷂子逃回不足五千，李乾順不得不派人向林沖求購耐沙薯種，以換取河套地區(qū)的休戰(zhàn)。

最具象征意義的，是三方“盟主印”的歸宿。天祚帝的狼首印被改刻成耕牛紋，成為“大楚農(nóng)牧司”的官印；

童貫的“勝捷印”被熔了鑄犁頭，分給幽州百姓開墾荒地；西夏的“鐵鷂印”則被雕成水車部件，從此在桑干河畔轉(zhuǎn)動，灌溉著新種的鹽薯田。

林沖在媯水河邊舉行“歸心儀式”，讓三方降卒親手埋下鹽薯種。當(dāng)遼軍士兵看見凍土中冒出的嫩芽，忽然想起家鄉(xiāng)的母親曾說：“狼來了，我們躲；牛來了，我們拜。”他們不知道，這株嫩芽，正是林沖“人道系統(tǒng)”最強大的武器——它讓敵人明白，比起征服，播種更能贏得天下。

第七小章 戰(zhàn)后析秋毫

慶功宴上，朱升捧著《三寇敗因錄》向林沖賀喜：“遼人敗于‘貪’，貪幽州牧場而失遼東根本；宋人敗于‘邪’，信妖法而棄民生正道；

西夏敗于‘疑’，疑盟友而失河套先機。”他忽然指向地圖上的空白處，“如今三方實力大減，唯有我大楚，靠鹽薯屯田、海上商路、胡漢共治，根基已穩(wěn)如泰山?！?

柴進呈上的通商報告更令人振奮：大遼殘余的部落用戰(zhàn)馬換鹽薯種，大宋的商人偷偷將瓷器運來換航海圖，就連西夏的黨項族，也開始學(xué)習(xí)漢人的窖藏法。最讓林沖欣慰的，是從遼東傳來的消息：耶律淳的部落用鹽薯藤編織漁網(wǎng)，在渤海灣捕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魚。

“將軍，有個遼軍降卒想見您?！庇H衛(wèi)帶上來一個滿臉疤痕的漢子。林沖認出他是蕭無敵的親衛(wèi)，曾在媯水河之戰(zhàn)中被飛虎軍救下。漢子撲通跪地，捧出個青銅盒：“這是蕭將軍的面具，他臨終前說，狼神輸給耕牛，不是輸在武力，是輸在讓百姓挨餓?！?

第八小章 系統(tǒng)終章現(xiàn)

深夜，林沖獨自登上望耕樓，系統(tǒng)界面終于露出全貌：

【天道棋盤已破】

【三方宿主氣運歸寂】

【宿主成就：萬民歸心·天下糧倉】

【最終任務(wù)開啟：渡海收臺·一統(tǒng)九州】

他摸著欄桿上百姓刻的“林”字，忽然明白，所謂系統(tǒng)之戰(zhàn)，本質(zhì)是民生之戰(zhàn)。大遼、大宋、西夏輸在迷信武力、邪術(shù)和權(quán)謀，而他贏在讓每個百姓都能在土地上挺直腰桿——當(dāng)他們手里有糧，眼里有光，便不會再害怕任何鐵蹄與刀槍。

“將軍，高麗使臣送來加急信，說倭國出現(xiàn)‘稻鬼’，百姓餓殍遍野?！敝焐穆曇舸驍嗨季w。林沖望向東方的大海，那里有他尚未踏足的島嶼，有更多等待鹽薯的百姓。他忽然輕笑，將蕭無敵的青銅面具扔進火盆，火星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張笑臉——有漢人，有契丹人，有黨項人，他們都在同一片土地上，播撒著同樣的希望。

第九小章 耕牛踏四極

宣和六年仲夏，幽州港的碼頭上，“大楚艦隊”正在集結(jié)。船頭雕著耕牛，船尾刻著麥穗，張順的水師士卒們穿著繡有鹽薯藤的衣甲，比當(dāng)年的飛虎軍更顯精神。林沖站在旗艦“齊民號”上，看著三方降卒混編的“歸心營”正在練習(xí)屯田術(shù)——遼人馴馬，宋人掌帆，西夏人牧羊，竟配合得無比默契。

“啟稟大帥，前方發(fā)現(xiàn)三方殘軍劫掠百姓！”了望手的呼聲讓氣氛一緊。林沖卻不怒，反而下令靠岸：“把糧車打開，讓他們看看，我們的鹽薯干，比他們的刀槍更有力量?！碑?dāng)那些衣不蔽體的士兵看見白花花的鹽薯饅頭，當(dāng)他們聽見“歸心者皆可得田”的承諾，刀槍紛紛落地，跪倒在海灘上。

系統(tǒng)界面最后一次閃爍，【檢測到全球民生系統(tǒng)融合】的提示后，化作點點金光融入林沖的眉心。他忽然能“看”見千里之外的高麗，百姓正在用他送的鹽薯種對抗饑荒；能“聽”見倭國的童謠，孩子們唱著“耕牛渡海來，稻鬼快快走”。

第十小章 天下大耕圖

宣和七年春分，幽州城舉行了盛大的“耕牛祭”。林沖扶著耬車，在十六州百姓的注視下播下第一粒鹽薯種。

他身后的壁畫上，胡漢百姓共耕一田，海上商船往來如織，就連大遼、大宋、西夏的使臣，也捧著各自的特產(chǎn)站在隊列中——大遼的毛皮，大宋的瓷器，西夏的枸杞，都將通過“大楚商路”，運往更遙遠的地方。

“這天下，不該是鐵蹄下的牧場，也不該是邪術(shù)里的稻田。”林沖的聲音穿過晨霧，落在每個百姓的心里，“而是讓每個人都能彎下腰，播下屬于自己的種子，直起腰，收獲屬于自己的希望。”

他望向南方，那里的大宋朝廷正在為“鹽薯之亂”爭吵，方臘的余部在江南茍延殘喘，但他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當(dāng)鹽薯藤爬滿九州大地，當(dāng)耕牛的鈴聲響徹四海，任何試圖用武力割裂天下的人，終究會敗給土地里生長的力量。

雪，又停了。但這一次，落在幽云十六州的，不是寒冬的霜雪，而是春耕的喜雨。

林沖擦去額頭的汗水，看著田地里冒出的嫩芽，忽然明白，自己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東京教頭，也不是什么陸地神仙——他只是個播撒種子的人，而種子，終將在這片土地上，長成最堅實的壁壘，最溫暖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