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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紅云深處，那股難以言喻的玄奧氣息愈發(fā)濃郁。

幾位圣人周身道韻流轉(zhuǎn)，仿佛與這片初開的混沌融為一體。

太上老君率先開口，聲音平淡，卻似蘊(yùn)含天地至理：“道者，萬物之奧，無形無象，先天地生……”

緊接著，元始天尊聲音清越，闡述道與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混沌未開，是為道，混沌以開，生萬物……”

通天教主則劍意縱橫，言語間自有鋒銳：“混沌者，變也，無窮無盡，包羅萬象，亦是終焉與起始……”

女媧娘娘聲音溫和，述說生機(jī)與造化：“混沌之中，亦孕生機(jī)。一點(diǎn)靈光，可化世界……”

接引道人與準(zhǔn)提道人亦相繼開口，一個言說寂滅輪回，一個闡述因果愿力，皆與混沌之道相互印證。

林小凡端坐于下方，初時還能凝神細(xì)聽。

圣人之言，字字珠璣，每一個音節(jié)都仿佛帶著道的痕跡，在他識海中演化出種種異象。

時而是鴻蒙未判的無垠虛無，時而是清濁初分的天地開辟，時而是萬物滋長的勃勃生機(jī)。

他沉浸其中，九竅玲瓏圣心高速運(yùn)轉(zhuǎn)，試圖理解這些玄奧的道理。

他腦海中隨著圣人的講述，不由自主地開始推演，混沌與道，究竟是何關(guān)聯(lián)？

道生一，那這“道”是何物？混沌又是那“一”嗎？

然而，隨著諸位圣人越講越深，所闡述的道理也愈發(fā)晦澀難明。

起初還能勉強(qiáng)捕捉到一些字句的含義，漸漸地，那些聲音仿佛變成了天邊的風(fēng)聲，林間的水響，雖然依舊宏大玄妙，卻再也無法分辨出具體的意思。

每一個字都像是蘊(yùn)含了無窮奧秘，但組合在一起，卻又讓他如墜云里霧里，頭腦發(fā)脹，心神都有些恍惚。

林小凡不敢分神，強(qiáng)迫自己記住每一個聽到的音節(jié)，可那些高深的大道至理，根本不是他目前境界能夠完全領(lǐng)悟的。

他只能死死抓住先前尚能理解的片段，特別是那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及“混沌生萬物”的說法。

“若道生一，混沌生萬物……那道與混沌，孰先孰后？孰為根本？”

林小凡的意識在混沌般的思緒中不斷求索。

他回想起混沌之氣的變化莫測，以及自己之前領(lǐng)悟的混沌靈氣能夠轉(zhuǎn)化不同屬性的特性。

“混沌的本質(zhì)，似乎就是變化與不確定……它能夠演化出金木水火土，也能呈現(xiàn)風(fēng)雷冰暗光……”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豁然閃現(xiàn)：“莫非，混沌本身并非單一的存在，而是無數(shù)‘道’的集合體？或者說，混沌是物質(zhì)依照‘混沌之道’運(yùn)行而顯現(xiàn)的形態(tài)？”

“而這‘混沌之道’，又能分化演變成宇宙間的種種具體大道，所以混沌才能在各種屬性之間自由切換，顯化萬千！”

“如此說來，‘道生一’中的‘道’，指的或許就是最本源的‘混沌之道’，而混沌本身，便是那個‘一’！”

“一生二，便是混沌之中分化出陰與陽，清與濁，動與靜……”

“二生三，便是陰陽交感，衍生出更復(fù)雜的變化與組合……”

“三生萬物，由此繁衍出大千世界，無窮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