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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個…龍鷲前輩，咱們先不說喜不喜歡的問題?！?

“您剛才說，混沌靈液，確實是在混沌之氣高度凝結(jié)的地方誕生？”

龍鷲巨大的頭顱點了點，一副“這不廢話嘛”的表情，理所當(dāng)然地哼了一聲。

“那是自然！”

“不過嘛，”龍鷲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帶著混沌生靈特有的實在，“這混沌之中，哪里混沌之氣最為濃郁精純？自然是我們這些混沌兇獸體內(nèi)了！”

“所謂的混沌靈液，說白了，就是我們吞吐混沌之氣修煉時，身體無法完全吸收煉化的那部分混沌本源，混合了一些體內(nèi)代謝產(chǎn)生的、極其微量的‘雜質(zhì)’，經(jīng)過漫長時間在體內(nèi)某個角落慢慢積累、轉(zhuǎn)化形成的?！?

“你別看叫‘靈液’，聽著好聽，其實就是…嗯…高濃縮的精華廢料?！?

“我們混沌兇獸體魄強橫，絕大部分雜質(zhì)都能隨著呼吸、或是打個噴嚏就排出去了，所以這玩意兒極其罕見，幾十上百萬年也未必能憋出那么一丁點?！?

龍鷲說到這里，語氣變得有些隨意：“就算真積累了一點點，等它徹底成型了，找個地方，跟撒尿似的，直接排出去也就完事了?！?

“尿…尿出去？！”林小凡如遭雷擊，眼前陣陣發(fā)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終于徹底明白了！

明白茍偉那老銀幣為什么暗示他混沌紅云里可能有這玩意兒了！合著是看到了這些混沌兇獸！

更明白自己這“喜愛污穢之物”的名聲，在這些混沌兇獸眼里，怕是徹底坐實，永世不得翻身了！

看著林小凡那張臉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最后定格在一種混合了痛苦、糾結(jié)、絕望的扭曲表情上。

龍鷲巨大的臉上露出一絲“真拿你沒辦法”的寵溺，以及對晚輩“特殊愛好”的無奈遷就。

它放低了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咳咳…不過嘛，星君要是真的…呃…對這種東西情有獨鐘，非要不可…”

“說來也巧，本座體內(nèi)最近好像…正好就凝聚了那么一丟丟?！?

龍鷲巨大的翅膀?qū)擂蔚厣攘松?，甕聲甕氣地補充：“你要是真想…玩玩…我待會兒就給你排出來?！?

“不過！先說好??！”龍鷲一臉嚴肅地強調(diào)，“那玩意兒埋汰得很！你可千萬別用手直接碰！聽見沒！”

林小凡感覺喉嚨里堵著一團黃連，苦澀無比，眼前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靈液”排出時的畫面。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角似乎有晶瑩在閃爍，聲音帶著哭腔，卻又不得不屈服于現(xiàn)實：“知道了…龍鷲前輩…”

“我…我保證…不用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