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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又一夜之間,李牧的性情再次大變。
是因為自己嗎?
蕭明月果斷搖了搖頭。
她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
那么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當(dāng)年李牧就發(fā)現(xiàn)了某些事情,所以選擇了蟄伏,裝成了囂張蠻橫的模樣以自污。
但如今選擇不再隱忍,這說明他已經(jīng)擁有了十足的把握!
而且如今的李牧,比之當(dāng)年的那個李牧,更是令人心驚。
如果說當(dāng)年的李牧是一只驕傲的孔雀,盡力的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才華;那么如今的李牧,更像是一頭蟄伏在草叢中準(zhǔn)備狩獵的雄獅!
不動則已,動則如雷霆!
而李牧準(zhǔn)備借三司會審的機(jī)會,著手調(diào)查元敬皇后薨逝一事,也證明了她的猜想。
蕭明月抬起車簾,看向外面街市繁華,眼眸之中滿是復(fù)雜。
這皇城,
要變天了??!
蕭府。
蕭明月剛進(jìn)蕭府大院,其父蕭宇和其母郭心蘭就迎了過來。
郭心蘭的眼睛紅彤彤的,一看剛才就少哭過。
如今看到蕭明月安然歸來,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抽泣著道:“我兒命途多舛,怎就攤上這等禍?zhǔn)隆?
蕭宇倒是沉得住氣,不過眉宇間也滿是寒霜,說道:“明月,今日在朝堂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明月把蕭宇和郭明月拉到近前,低聲道:“爹,娘,女兒接下來說的話,可能關(guān)乎到咱們整個蕭府的生死存亡……”
另一邊。
李牧與貼身公公周大海,在快要到達(dá)云湖畫樓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同時前面響起一片混亂的聲音。
“周公公,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李牧問道。
“回稟殿下,是玄麟衛(wèi)的人正在抓人,好像是刑部右部侍郎趙青巖之子?!敝艽蠛;氐?。
李牧這時也聽到了外面的喊聲。
“放開我!我爹是刑部侍郎趙青巖,你們兩個小小的玄麟司司衛(wèi),竟然敢抓我,不想活了嗎!”
“哼!管你是誰,敢當(dāng)街調(diào)戲民女,就得跟我們回去!”其中一名司衛(wèi)不屑的說道。
李牧掀開窗子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兩名司衛(wèi)押著一名青年向外面走。
周圍的百姓一片叫好。
李牧合上車簾,向周大海道:“調(diào)查一下這兩個司衛(wèi),帶來見本宮。”
他剛拿到玄麟令,正是用人的時候。
這兩個司衛(wèi)他感覺不錯,正好調(diào)到自己手上做事。
“遵命。”周大?;氐馈?
隨后馬車?yán)^續(xù)出發(fā),很快就來到了云湖畫樓。
此時的畫樓,已經(jīng)處于查封狀態(tài),門口正有十幾個人等在這里。
里面有兩個人,他在朝堂上面才剛見過。
一個是在朝堂上剛參過他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沈硯之,此刻正陰沉著臉靠在門框上,枯枝般的手指不斷撫摸著黑色的山羊胡須,很可能正在思考如何繼續(xù)參他。
另外一個,則是大理寺卿蘇白生,與沈硯之不同,蘇白生看起來潤和許多。
至于其他人,應(yīng)該都是跟他們一起來的隨從。
最后李牧的視線,落在了刑部來的人身上。
看衣服,帶頭的竟只是一個主事?
“見過太子殿下?!?
這些人看到李牧,同時躬身行禮。
“免禮。”李牧回道。
隨后看向刑部的主事,冷聲道:“你們刑部,不會就來了你一個六品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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