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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貴族們交換眼神,其中一人故意提高聲音:“當(dāng)年晁攝政時,熒惑星可曾如此?”
頃王的目光掃過人群,落在太廟廊柱上的晁錯畫像上。
畫像中,那位攝政王手持鐵犁,赤巾獵獵,目光如炬。
他摸了摸腰間祖?zhèn)鞯幕鸬掠衽澹|感溫潤如昔,忽然想起太學(xué)課本中的記載:“晁公攝政十五年,熒惑星每歲東移,示火德興盛?!?
“傳旨,” 頃王沉聲道,“開倉賑濟東郡災(zāi)民,免其三年賦稅?!?
他轉(zhuǎn)身望向祭壇后的屯田區(qū),麥苗在秋風(fēng)中輕輕搖曳,“晁公曾言‘火德在田,不在天’,傳寡人令,明日親耕籍田。”
是夜,頃王在司徒府舊址召見心腹重臣火犁之后 —— 火衡。
“陛下可知,” 火衡展開《晁公遺訓(xùn)》,“當(dāng)年熒惑西移,晁公以‘代田法大熟’破之,稱‘天變不足畏,民心足可恃’?!?
他指向窗外的赤巾鄉(xiāng)兵,“如今東郡雖旱,陳倉道的屯田糧倉可支十萬石?!?
頃王點頭,目光落在案頭的鐵犁模型上:“傳寡人命,凡受災(zāi)郡縣,皆以工代賑,修渠鑿井,以鐵犁換災(zāi)年?!?
火德一百零五年,立春。
東郡的百姓扛著鐵犁聚集在新開的水渠旁,頃王姬壬臣身著粗布短衣,與他們共同埋下第一捧土。
鐵犁入土的 “咔嚓” 聲中,人群忽然爆發(fā)出歡呼 —— 地下竟涌出濕潤的泥土,帶著春潮的氣息。
“陛下!” 老農(nóng)夫捧著帶露的麥苗跪下,“晁公的鐵犁果然通神廣大!”
姬壬臣扶起老人,看見他頸間掛著的赤巾碎片,那是百年多前晁錯親賜的物件。
“非鐵犁通神,是百姓通神?!?
他揮揮手,鄉(xiāng)兵們抬出成箱的鐵犁,“每戶一犁,愿與諸君共耕豐年。”
是夜,東郡傳來捷報:熒惑星竟向東偏移三寸。
貴族們的質(zhì)疑聲戛然而止,百姓們卻在田間燃起篝火,跳起當(dāng)年的 “火德舞”,歌聲混著鐵犁的碰撞聲,飄向天際。
火德一百一十年,夏至。
犬戎殘部趁宗周大旱,再次寇邊。
姬壬臣率軍親征,行至陳倉道時,忽見塬上赤巾如浪,鄉(xiāng)兵們列成 “火德八陣”,鐵犁車與弩機在陽光下組成赤色壁壘。
“陛下,” 火衡指著陣前的老者,“那是晁公遺孤,年逾八旬仍愿為前驅(qū)。”
頃王望見老者腰間的玉玨,與姬友的遺物分毫不差,心中震撼。
他抽出鎮(zhèn)周劍,劍身上 “克商” 二字與老者鐵犁鏵上的刻紋交相輝映。
“殺!” 頃王怒吼,火德八陣如活物般涌動,鐵犁翻起的泥土混著犬戎騎兵的鮮血,宛如當(dāng)年晁錯在陳倉道的絕殺。
戰(zhàn)罷,犬戎可汗(草原部落首領(lǐng)已出現(xiàn)可汗一詞)跪降,望著塬上的赤色旗幟,顫抖著獻上狼頭圖騰:“火德不可滅,周人不可辱。”
頃王踏過狼頭旗,將火德玉佩掛在可汗頸間:“非周人不可辱,是耕戰(zhàn)不可辱。”
他指向遠處的屯田堡壘,“若愿歸附,每堡可賜鐵犁百具,粟種千石?!?
火德一百年一十五年,秋分。
頃王站在狼居胥山的火德碑前,新刻的 “犬戎歸附” 銘文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耕者不死,火德永存?!?他知道,這是百姓對晁錯的告慰。
暮年的頃王在太學(xué)講學(xué)時,曾指著晁錯的畫像問學(xué)子:“何為火德?”
一名西羌學(xué)子起身,頸間掛著鐵犁吊墜:“是鐵犁下的沃土,是赤巾中的信義,是胡漢同耕的麥田。”
頃王笑了,目光掠過太學(xué)外的屯田區(qū),那里的赤巾鄉(xiāng)兵正與西羌農(nóng)夫共慶豐收。
他摸出懷中的鐵犁模型,指尖觸到晁錯當(dāng)年刻下的 “耕” 字,忽然明白 —— 所謂火德,從來不是天上的星,而是人間的煙火,是千萬人握在手中的鐵犁,是無論多少代人,都不會熄滅的希望。
“記住,” 他對學(xué)子們道,“火德不在天,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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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問個事,后天開啟新任務(wù),各位讀者大佬有什么想看的歷史任務(wù)和歷史人物請多多留言,留言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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