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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表現(xiàn)的中規(guī)中矩”，機械女聲平靜的說道，“宿主您這次要是最后走位再好一點，可能真的就能夠完成傳令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機械女聲繼續(xù)說道，“溫馨提示，宿主您又一次死亡，是否第二次使用復(fù)活甲?！?

“無所謂，我會出手”，郗自信不屑說道。

“宿主難道忘了上一個任務(wù)裝逼后的下場了嗎”，機械女聲回答。

“系統(tǒng)大佬，請再給我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郗自信菊花一震，“我使用，我一定會努力的?！?

“如你所愿”，機械女聲鼓勵的聲音傳到郗自信的耳中，“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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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雙一次穿越成功，目前您還是在保寧城外，身份為明軍火器營的裝填手，祝好運”，機械女聲漸行漸遠(yuǎn)。

郗自信被硝煙嗆醒時，之前胸間劇痛如退潮般抽離，這一瞬間，他完成了這具新軀體的記憶融合，此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泥濘中。

他下意識抓向脖頸，指尖卻觸到粗礪的麻布領(lǐng)口——這次他成了火器營的裝填手，跪在一尊青銅佛朗機炮后的泥濘中，大炮的青銅炮管里還冒著黑煙。

遠(yuǎn)處城墻上\"吳\"字大旗在朔風(fēng)中獵獵作響，旗面焦黑的破洞宛如惡鬼獰笑時咧開的嘴。

\"午時三刻！換霰彈！\"獨臂把總的鐵鉤義肢戳了戳新兵的肩膀，少年踉蹌著撞上炮架，懷中滾落的鐵蒺藜在泥漿里劃出暗紅血痕。

郗自信這才發(fā)現(xiàn)，炮身裂紋間凝結(jié)著層層疊疊的黑色血痂，像是無數(shù)陣亡炮手的魂魄被鑄進了青銅炮管里。

\"愣著等雷劈？裝藥！\"把總一腳踹翻身前打著哆嗦的新兵，鐵鉤在郗自信眼前晃出寒光。

郗自信撲向火藥桶時，瞥見木桶側(cè)面用朱砂寫著\"弘光元年 揚州火器局監(jiān)造\"。

硫磺混著腐尸的惡臭竄入鼻腔直沖天靈蓋——這些本該隨史可法殉國時焚毀于揚州的軍械，此刻竟出現(xiàn)在西南戰(zhàn)場，正被潮濕的空氣漚出霉斑。

他顫抖著舀起火藥，遠(yuǎn)處城墻上清軍的牛皮鼓正傳來鼓舞士氣的音樂。

\"五錢藥！三發(fā)速射！\"把總的嘶吼裹在清軍牛皮鼓的節(jié)奏里。

郗自信舀起火藥的手突然頓住，揚州十日血淋淋的畫卷在腦海中炸開。他分明看見炮管裂縫中滲出細(xì)碎黑粉，像極了揚州城墻上滲出的血珠。

\"哥，鐵蒺藜。。。\"被把總踹倒的那個新兵爬過來，將五枚帶著倒刺的鐵球塞進他掌心。少年虎口結(jié)著凍瘡，指甲縫里嵌著火藥渣，卻沖他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俺叫二牛，打完仗請你吃。。。！\"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凄厲的鴉鳴撕裂云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