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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是在提醒你！\"鄭貴妃壓低聲音，\"葉琛不簡單，他連你收受突厥賄賂的事都知道。\"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入鄒遠(yuǎn)道心口。他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緊，面上卻不露分毫：\"娘娘多慮了。葉琛不過是虛張聲勢，真有證據(jù)早就呈給皇上了。\"

\"是嗎？\"鄭貴妃從袖中抽出一頁紙，\"這是他給我的清單，上面連當(dāng)年本宮送給突厥可汗的禮單都記得一清二楚。相爺覺得，這也是虛張聲勢？\"

鄒遠(yuǎn)道接過紙條，借著月光細(xì)看，臉色漸漸陰沉。清單上所列，確實都是致命把柄。

\"他給了你幾天期限？\"

\"三日。\"鄭貴妃盯著鄒遠(yuǎn)道的表情變化，\"相爺打算如何應(yīng)對？\"

鄒遠(yuǎn)道將紙條揉碎，聲音冷得像冰：\"既然他想要證據(jù)，那就給他——送他上路時一起燒給他。\"

鄭貴妃心頭一跳：\"你要?dú)⑺?？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紅人？\"鄒遠(yuǎn)道嗤笑一聲，\"娘娘別忘了，在這大晟朝，能讓一個人紅的是老夫，能讓一個人死的也是老夫。\"

他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卻又停住腳步：\"對了，娘娘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若老夫倒了，下一個就是娘娘您。\"

看著鄒遠(yuǎn)道離去的背影，鄭貴妃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早知鄒遠(yuǎn)道心狠手辣，卻沒想到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老狐貍...\"鄭貴妃咬牙切齒，\"你以為本宮會坐以待斃？\"

她快步回到轎中，對另一名心腹宮女道：\"去告訴靜安師太，把東西準(zhǔn)備好，隨時可能要用。\"

云裳閣內(nèi)，葉琛正與崔明月查看剛送來的密報。

\"大人，剛收到消息，鄭貴妃回宮途中秘密會見了鄒相。\"崔明月遞上一張紙條，\"地點(diǎn)在御花園西北角的假山后。\"

葉琛嘴角微揚(yáng)：\"果然沉不住氣了。\"他手指輕叩桌面，\"可有人聽到他們談了什么？\"

崔明月?lián)u頭：\"咱們的人不敢靠太近。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有個在御花園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說看到兩人爭執(zhí)，后來那小太監(jiān)就...失蹤了。\"

\"滅口？\"葉琛眼神一冷，\"鄒遠(yuǎn)道還是這么心狠手辣。\"

他起身走到書架前，取出一本《兵法》，從夾層中抽出幾張泛黃的紙：\"明月，你看看這個。\"

崔明月接過一看，大驚失色：\"這是...當(dāng)年太子案的原始供詞？大人從何處得來？\"

\"李福明臨死前交給我的。\"葉琛眼神幽深，\"他當(dāng)年親眼目睹了鄭貴妃派人潛入東宮放置'謀反證據(jù)'的全過程。\"

崔明月仔細(xì)閱讀供詞，越看越是心驚：\"上面說鄭貴妃不僅構(gòu)陷太子，還...還毒殺了先皇后？\"

葉琛沒有回答，只是無意識地用左手拇指摩挲右手掌心，這是南宮博思考時的習(xí)慣動作。

\"大人...\"崔明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