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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把嘴巴放干凈了再說話。什么你的錢，你哪來的錢？”

“李小梅，你答應(yīng)給我的，你給我忘了是吧？??？！”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的？”

張健被氣的欲言又止，手都舉到半空揮舞好幾次，最后又十分無奈的插在腰間。

他一個扭頭看到在后面不遠(yuǎn)處的兩個孩子。

像是突然想到辦法，眼里蹭的一亮，轉(zhuǎn)過來跟我說：“呵，李小梅，做人這么言而無信，你就不怕兩個孩子跟你學(xué)歪了嗎？??？

你猜，如果現(xiàn)在我到他們面前告訴他們原本他們的媽媽承諾要給爸爸一萬塊錢，結(jié)果這么多天過去了還沒兌現(xiàn)，現(xiàn)在還想著法的推脫，不認(rèn)。

你猜他們會怎么看你？會不會像看一個老賴一樣？”

“你威脅我？”

他原地踏了兩步，身子一搖一晃，最后又重新定住，一只手扣在腰間，另外一只手舉到半空揮動幾下。

“對，可以這么說。所以。”說到這兒他突然定睛，語氣也變得嚴(yán)肅，再次質(zhì)問：“這個錢你給不給？”

他說：“趁著現(xiàn)在我心情不錯，你耍我這些手段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把錢給我，我不僅不會在他們兩個人面前說你壞話，我還會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讓你們……”

他又朝著孩子的方向看一眼，緩緩道來：“讓你們?nèi)齻€過一個平靜又快樂的年?！?

我攥緊雙手。

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道和他抗衡，如果現(xiàn)在兩個孩子不在面前，我真想狠狠扇他幾耳光，再給他幾拳。

他有什么臉在我面前說這些？

身為一個父親，還好意思說給孩子和我一個平靜快樂的年。呵，也幸好是現(xiàn)在這種條件，如果是以前在老家，這1萬塊錢給他了，我們?nèi)绾纹届o又如何快樂？

只恐怕西北風(fēng)都喝不上新鮮的吧？

但這些話和他說無異于是對牛彈琴。

我不想再浪費(fèi)口舌。

我許久不說話，他有點(diǎn)急。

“怎么樣？你想好了沒有？能不能快一點(diǎn)。李小梅，我記得你以前挺干脆利落的呀，怎么現(xiàn)在有錢了反而人都不利索了？”

“如果我不給呢。”對待流氓就應(yīng)該用流氓的方式，沒必要和他講道理，更沒必要動手動腳，他要的是錢，我現(xiàn)在占據(jù)主動位置，我要是一副擺爛的狀態(tài)，他比我還急。

反正現(xiàn)在廠子的事兒都到尾聲，我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他的臉?biāo)查g就黑了。

“你！”

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然后咬牙切齒和我說：“你都答應(yīng)了，憑什么不給？”

“沒錢?！?

我邊說邊拂衣袖，拂灰塵一樣的舉動，語氣懶散，但干脆。

“你！你怎么可能沒錢？！”

“那不妨你說一說我為什么有錢，我的錢又從哪里來？從天上掉下來還是你給我的？”

“你，你不是和那個姓王的攪在一起了嗎？他多有錢？你在他那兒一點(diǎn)錢都沒搞到？”

“呵，你不是說了我給人家打工的？人家怎么可能給我很多錢？”

“那你不是和他在一起這么久，陪他睡了這么久？！”

“我勸你給我注意點(diǎn)言辭！”

他走近一點(diǎn)，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怎么了？現(xiàn)在害怕他們兩個聽到了，那你和他睡的時候怎么沒想這么多？嗯？

痛快一點(diǎn)兒，把錢給我，我現(xiàn)在立馬就走，不然……你和他之前那些破事我可能在孩子面前就包不住嘴了?！?

“你怎么這么無恥？！那不是你的血肉是吧？??？！”

“是啊，但那又怎么樣？你答應(yīng)給我錢也出爾反爾，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狗急了還咬人呢?！?

“所以你承認(rèn)你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護(hù)子，你呢？！”

“廢話少說，給錢?！?

他把手?jǐn)傇谖颐媲?，我埋頭看，恨不得有一把刀給他劈下來算了。

行。

他現(xiàn)在是想用孩子拿捏我。

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居然用孩子來試探我的底線。

一萬塊錢，咬咬牙還是能拿出來?？墒侨绻@次就這么給他了，那下次怎么辦？下下次又怎么辦？

他會毫無底線的。

李小梅冷靜一點(diǎn)。

既然他想擺爛，那就大家一起擺爛吧！

“確定要這么做了是吧？”我義正言辭的問他：“你想好了，不后悔？”

“你給我錢我立馬就走人，以后都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絕不后悔！”

“我是說如果我給不出這個錢，你確定你要在兩個孩子面前胡言亂語了，對嗎？”

他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像能夾死兩條毛毛蟲。

他是已經(jīng)慌到極致了。

“李小梅，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玩的太大了？1萬塊錢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你就當(dāng)舍財免災(zāi)，這么容易的事兒為什么偏偏要搞得這么復(fù)雜呢？”

“干脆一點(diǎn)吧，你是不是要在孩子面前攤牌？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五年之后十年之后，他們長成人，重新回憶起現(xiàn)在，徹底對你失去親情。

你真的不怕嗎？”我問他。

他往后退了半步。

大驚失色。

但依舊嘴硬：“呵，我怕什么？是我辛辛苦苦把他們養(yǎng)大，如果不是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掙錢，他們吃什么喝什么？

而且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我憑什么怕？

李小梅，咱們兩個同床共枕這么多年，你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都體面一點(diǎn)吧，答應(yīng)給我就給我，我說不來打擾你們也就不會再來。”

“你這話說了太多次，已經(jīng)沒信用了。”

“這次是真的！”

“沒有?！?

“你！你，確定要撕破臉嗎？”

“直接撕破吧?！蔽彝白吡艘徊?，抵近，仰頭直面他：“走吧，去他們兩個面前說?！?

說完我就自顧自走在前頭，沒走兩步就被他拉回去。

我把他甩開。

“你瘋了你？”

“不是你說要讓兩個小孩知情嗎？他們有知情權(quán)，走吧，我覺得今天這個日子不錯，可以讓他們大明真相?！?

我又被他拉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把你知道的和他們說，告訴他們我是怎么對不起你的，又是怎么被人忽悠過來當(dāng)保姆的。告訴他們你沒往家里打錢的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賺錢讓他們生存下來的。

對了，你的你也要說。就說一說你是怎么在大年初一就急著出去搬磚掙錢的，和誰一起掙的，掙的錢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