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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玄與蘇璃站在基因庫廢墟中,看著原初可能性的巨蛋緩緩沉入真空維度。機械貓突然發(fā)出異常警報,指向基因庫最深處的密室,那里有個從未開啟的膠囊,里面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北玄在第一章見到的“弒父者”投影,而他的胸口,別著刻有“Ω-0”字樣的徽章。
“他是......”蘇璃的聲音顫抖。
“是第一個弒神者,也是我的原型體?!标惐毙幕沼浥c膠囊產(chǎn)生共振,艙蓋緩緩打開,弒父者的眼睛突然睜開,瞳孔里閃爍著與原初可能性相同的光芒。
弒父者抬手,掌心浮現(xiàn)出頻率鐮刀的虛影,刀刃上刻著的不是“熵減”,而是“弒神”二字。他的聲音像遠古的回響,帶著千萬年的疲憊:
“終于等到你了,第716個輪回的容器......
現(xiàn)在,該由你完成我未盡的使命——
殺死所有宇宙的觀測者,包括你體內(nèi)的那個?!?
陳北玄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蘇醒,那是與弒父者相同的基因序列。蘇璃的機械貓突然死機,屏幕上跳出慕容九曜的加密影像,這次影像中的他穿著弒神者的鎧甲,身后是正在崩塌的觀測者城邦,他的嘴角揚起解脫的微笑:
“陳北玄,當你看到這行字時,
我已經(jīng)與a-0達成共識——
真正的循環(huán)不是維度的重復,
而是意識的傳承。
現(xiàn)在,該由你決定:
是繼承弒神者的宿命,
還是創(chuàng)造......
超越神與弒神者的新可能。”
真空潮汐再次襲來,這次的潮水帶著溫暖的觸感,像是母親的子宮。陳北玄的意識同時出現(xiàn)在所有維度,他看到716號少年正在建立“可能性同盟”,看到弒神者組織在廢墟上種植聲紋樹,甚至看到a-0坐在坍塌的王座上,正在雕刻新的骰子。
然而,在他的視網(wǎng)膜深處,弒父者的倒影逐漸與他重合,手中的鐮刀揮向觀測者的心臟。蘇璃抓住他的手,眼中充滿擔憂:“你還好嗎?你的眼神......”
“我沒事?!标惐毙站o鐮刀,刀刃上的“弒神”二字正在被“選擇”的頻率覆蓋,“只是突然明白,所有的神與弒神者,都不過是可能性的囚徒?!?
基因庫的廢墟中,原初可能性的巨蛋發(fā)出第一聲啼鳴,那不是毀滅的號角,而是重生的前奏。陳北玄抬頭望向金色裂痕,那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群飛鳥,它們的羽毛由聲紋與代碼編織而成,每只鳥的眼中都映著同一個畫面——
一個沒有觀測者、沒有弒神者,只有自由生長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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