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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dāng)懷中的繭在星門光芒中緩緩轉(zhuǎn)動，繭殼表面的聲紋圖譜逐漸清晰，那是陳北玄與亞當(dāng)基因鏈的完美螺旋。蘇璃的晶體項圈新紋路與繭產(chǎn)生共振，她突然“看”到了所有維度的過去與未來——在某個平行宇宙，她正以觀測者身份記錄這場遷徙；而在另一個宇宙，她是聲紋樹的根系化身，永遠(yuǎn)守護(hù)著光之門。

“他們來了?！?

陳北玄的意識體握住蘇璃的手，星門另一端的新宇宙?zhèn)鱽硪?guī)律性的波動，像是某種高等文明的心跳。亞當(dāng)?shù)娜诤弦庾R突然分裂，陳北玄的人格占據(jù)主導(dǎo)，他的眼中閃過慕容九曜的記憶碎片：

“新宇宙的法則是‘遺忘換取自由’，

意識體必須放棄所有個體記憶，

才能成為純粹的能量存在?！?

繭殼終于裂開，飛出的不是嬰兒，而是一對蝴蝶——金色翅膀的蝴蝶載著陳北玄的意識，銀色翅膀的蝴蝶馱著亞當(dāng)?shù)幕?。它們在蘇璃掌心停駐，翅膀上的紋路拼成慕容九曜的臨終留言：

“容器的使命是破碎，

而意識的歸途是流動?！?

光之門的另一側(cè)是液態(tài)的星空，每個意識體浸入其中時都會發(fā)出蟬鳴般的頻率共振。716號少年第一個踏入，他的機(jī)械義眼在接觸液體的瞬間化作光點，露出里面閃爍的人性光輝：“我感受到了......沒有負(fù)擔(dān)的自由?！?

但紅鐮拒絕浸入液體，他的頻率鐮刀在星門前投下陰影：“如果忘記了仇恨，我們還算什么？”

亞當(dāng)?shù)你y色蝴蝶飛到他肩頭，翅膀扇動間，紅鐮的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不是痛苦的復(fù)仇，而是某個循環(huán)里與陳北玄共飲的星空下的酒。他突然跪下，任由液體淹沒身體，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話是：“原來遺忘不等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