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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在另一處，一個手下踮著腳尖在地上轉(zhuǎn)圈，“大哥，這武功叫什么名字？為什么用腳尖走路，還要轉(zhuǎn)這么多圈呢？”

刀疤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是趙哥獨創(chuàng)的功夫，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招式，趙哥確實是個奇才。大家認(rèn)真練習(xí)，少說廢話。”

手下便乖乖專注于練功。

刀疤臉也開始模仿：踮腳、旋轉(zhuǎn)、跳躍，閉上眼睛……

當(dāng)手臂輕揚時，他突然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只優(yōu)雅的小天鵝。

沒過多久，瘦猴帶著另一個兄弟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三人似乎在跳舞，便好奇地問：“大哥，你們今天看起來特別興奮，昨天玩得真開心吧？這舞跳得可真帶勁。對了，趙大哥給的武功秘籍呢？讓我們也瞧瞧。”

刀疤臉停下動作，不屑地說：“什么跳舞，我們在練習(xí)趙大哥秘籍里的招式呢?！?

瘦猴驚訝極了：“還有這種招式？”

刀疤臉遞過幾張圖：“瘦猴，趙大哥還在上面寫了句話，你看看他說了什么。”

瘦猴憑借小學(xué)三年級的文化水平，斷斷續(xù)續(xù)念出了那行小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這是啥意思？”

瘦猴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臉色劇變：“大哥，趙大哥讓我們自宮！要想練成這圖上的功夫，得先把那個東西去掉?！?

“去掉那個東西？！”刀疤臉的臉色也變了，下意識低頭：“難道這是一門邪功？這……這。原來趙大哥練的就是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彼鋈幌氲绞裁矗骸拔颐靼琢耍蛲碲w大哥肯定沒去找沈青竹，因為他已經(jīng)沒了那個東西。他昨天故意毀了沈青竹的臉，看來他對沈青竹恨之入骨，要么是對沈東岳有仇，報復(fù)不了沈東岳，就拿沈青竹撒氣?！?

“大哥，那咱們要不要自宮？”

刀疤臉嚇得趕緊扔掉圖紙，下意識捂住關(guān)鍵部位：“不行，老子還沒享夠福呢，連媳婦兒都沒娶，孩子也沒生，我才不練呢，不練了?！?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都舍不得自宮，只能遺憾地嘆息這所謂的“絕世武功”。

沈青竹在破屋里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身上的繩索已被解開，但臉上和身體某些部位仍 辣地疼痛。

她想要回家找沈母，可剛走到有人的地方，就被嚇跑了。

“天啊，鬼啊，太可怕了！”

沈青竹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會被她的面容嚇得逃開，還罵她是丑八怪，不該出來嚇人。

沈青竹忍受傷痛與內(nèi)心的苦楚回到家中，沈母見到一位渾身沾滿塵土、臉上傷痕累累的人走進(jìn)門，頓時驚恐不已。

她根本沒認(rèn)出那是自己的女兒沈青竹。

“你……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沈母聲音帶著顫抖。

沈青竹聽到母親竟稱呼自己為陌生人，立刻傷心地哭起來。

“媽，我是青竹??！”

“青竹？”

沈母定了定神，鼓起勇氣靠近一些，見到女兒的模樣更是心疼不已。

“青竹，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是誰對你做出這樣的事？”

沈青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是不是我現(xiàn)在特別難看？”

沈母不知如何安慰：“青竹，別怕，媽帶你去醫(yī)院，讓醫(yī)生幫你處理傷口?！?

她們?nèi)チ酸t(yī)院，回來時發(fā)現(xiàn)保姆正拎著一個大皮箱和一臺錄音機(jī)站在樓梯口。

沈母趕忙上前：“你在做什么？這些物品屬于我家，快放下來?！?

保姆卻毫不理會：“什么叫你們家的東西？你們拖欠我的工錢不還，這些我拿走當(dāng)作抵債，天經(jīng)地義?！?

“我們欠你多少？不過幾塊錢罷了，怎么能把這么多東西都帶走？這些東西價值遠(yuǎn)超你的工錢，你必須放下?！?

保姆依舊不聽，輕蔑地冷笑。

“呵，看看你現(xiàn)在家里的處境，還擺出主母的架子？你們家早就一無所有了。你丈夫是小偷，你兒子也惹了不少麻煩，你們一家都不光彩，我拿這些物品是替天行道，警察來了也不會干涉，你最好別擋路。”

盡管沈家已經(jīng)衰敗，但沈母多年維持的高傲姿態(tài)仍未消失。

她無法容忍被一個“下人”這般威脅，索性動 奪皮箱和錄音機(jī)：“一個保姆，你竟敢如此囂張，若我不教訓(xùn)你，你真要把我家搜刮干凈。”

“我就偏不給，你能奈我何？”

沈母并非省油的燈，她表面宣揚人人平等，實則內(nèi)心與言行截然不同。

體力不及保姆，她一旦憤怒便會惡語相向：\"你這下賤的東西，竟敢對主人如此無禮！\"

保姆不屑地啐了一口：\"你竟說我算不得什么，分明是挑起矛盾。告訴你，我要舉報你們，讓法律制裁你們。\"

保姆本意是想震懾沈母，以便自己脫身。

卻不料激怒了對方：\"既然你不顧及情面，那就別怪我不留余地。\"

沈母猛力將保姆推向樓梯，保姆連人帶物滾落下去，頭部重重撞擊地面，失去意識。

沈母與沈青竹這才慌了神，沈母忙探保姆鼻息，發(fā)現(xiàn)她已停止呼吸，雖經(jīng)歷不少風(fēng)浪，心性堅韌，此刻也不禁膽戰(zhàn)心驚。

\"怎么辦？怎么辦？她死了。\"

沈青竹也震驚不已：\"媽，你闖下大禍了，這可怎么辦？事情鬧大了。\"

沈母陷入慌亂，目光落在女兒身上。

女兒的人生已被毀掉，而自己尚有事業(yè)，身體康健，未來依舊充滿可能。

于是她思忖：\"青竹，聽媽說，你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過錯，下半輩子注定暗淡。媽養(yǎng)你這么大，現(xiàn)在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沈青竹一聽急了：\"不，媽，你是要我去自首，替你承擔(dān)一切？\"

\"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還能有此機(jī)會，媽沒白疼你一場。\"

沈青竹本能抗拒：\"不，不，我不要頂罪，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還有大半輩子要過。\"

\"可你已經(jīng)鑄成大錯，顏面盡失，連個依靠都找不到，這樣的日子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