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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虎道:“那還找得到他么?”
江南飛手指最后一份卷宗道:“我想先會一會這位張大叔?!?
歐陽虎道:“他那能有甚么線索,你還不如去各大派看看,問一問和盜賊交過手的人……”
歐陽蜓道:“阿飛他有他的道理,二哥你就留在家里,一會吃了晚飯我陪他去張家村走一趟?!睔W陽虎自知拗不過歐陽蜓,只好讓二人千萬當心。江南飛本不愿歐陽蜓跟著一起,也知她喜好新鮮物事,自己又絕對辯解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帶上她。
晚飯時江南飛以要事為重,只淺飲小半杯酒,歐陽虎稱辦完事后回來再喝,李叔備了兩匹好馬,五月天熱,江南飛和歐陽蜓各乘快馬,晚風(fēng)拂面,只覺清爽無限。
待到張家村時,天未黑盡,兩人將馬匹栓在村頭大樹上,經(jīng)村民指引,快速找到張有程家。
張有程約四十歲年紀,正和妻子劉氏伺候老母用餐,江南飛和歐陽蜓相貌出眾,夫妻倆眼前一亮,聽聞有事相詢,夫妻倆熱情好客,趕忙請入。其家境清貧,卻整潔干凈,老母也一臉慈祥。
江南飛和歐陽蜓坐定,劉氏端來燒好的熱水,搖搖頭道:“家中小孩兒前年不幸染病,舉家一貧如洗,幸得有心人捐助,小孩兒多熬了年余,終歸命薄,今只夫君砍柴務(wù)農(nóng),家中要事一力維系,從此安心伺候婆婆,別無他求?!?
歐陽蜓心地善良,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遞到劉氏手里:“小小心意,大嬸收下?!眲⑹厦φf使不得,歐陽蜓和江南飛眼神一接,柔聲道:“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查訪盜竊的案件,這些銀子既是一番心意,也當給大叔大嬸應(yīng)有報酬?!?
張有程“哦”的一聲道:“兩位是官府的人么?”劉氏收下銀兩,立時感激涕零。歐陽蜓安慰良久。
江南飛對張有程道:“有人說在下的叔叔是盜賊,在下知叔叔絕無可能盜竊尋常百姓家的寶貝,因此特來找尋線索,以圖為叔叔洗脫嫌疑?!睆堄谐痰溃骸靶⌒值芤黄⑿?。你們兩位謙虛有禮,有甚么要問的,張某一定知無不言。”
江南飛喜道:“多謝大叔成全。”接著請張有程講述當日情形。
原來四日前,張有程打獵回家,發(fā)現(xiàn)妻子和老母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正要呼喊,一個蒙面人出現(xiàn)在眼前,直言讓他交出玉佩,起初張有程說自己家境貧寒,絕無寶貝,那人稱‘倘若執(zhí)迷不悟,定教你老母和妻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張有程哪經(jīng)得起這等恐嚇?當即從房內(nèi)取出一枚純白質(zhì)樸的玉佩,那蒙面人得到玉佩后兩眼放光,替其母和劉氏解穴后即飛身離開了。
劉氏也道:“那個蒙面人從始至終都沒傷害我們?!?
江南飛道:“這么說他是沖著玉佩來的。而且他知道你們有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原本是張家的么?”
張氏夫婦面面相覷,歐陽蜓見狀道:“兩位放心,我們只想找出真兇,絕不會向其他人透露今日之事。”張有程點點頭道:“其實……其實也沒甚么好隱瞞的。這塊玉佩是那位捐助的好心人所贈。犬子染病時我們到處求醫(yī),闔城大夫都束手無策。有一晚來了一位姑娘,她不止給我們帶來了藥材,還鼓勵犬子好好養(yǎng)病。犬子把她當做觀音菩薩,從此耐心服藥,只等康復(fù),那位姑娘每月總要來兩次,犬子雖有藥石續(xù)命,奈何病情實在頑固,所幸有那位姑娘的出現(xiàn),犬子最后也能含笑而去。而玉佩正是那位姑娘送給犬子的,只因犬子一直對那位姑娘感恩戴德,忍痛用青竹編織了一個觀音菩薩的模樣,說送給她,期望她長命百歲,那晚犬子面色慘白,已是油盡燈枯之狀。那位姑娘收下了犬子送給她的禮物,因此將身上的玉佩也送給了犬子。犬子拿到玉佩后高興得睡不著……后來,后來半夜,犬子疼痛難忍,一直吐血,他自知難以熬過當晚,于是將一直捧在手里的玉佩交給了我們,讓我們好好保管,千萬別丟失了?!?
劉氏接著道:“我們也知那塊玉佩價值不菲,只因是小孩兒交代了的,我們一直當它是全家的寶貝,就算再窮再苦,也從沒想過拿去賣了當了……只是,只是不知那個蒙面人為何偏生藥取走了我們最后的念想。每次看到那塊玉佩,就好像看到了小孩兒一樣……”說著說著哭泣了起來。
張有程安撫妻子,歐陽蜓也已滿目淚珠,她戚戚然道:“難怪張大叔不辭辛勞,當晚就趕去官府報案了……”
張有程道:“那位姑娘讓犬子最后的日子總算有了牽掛,玉佩可以說犬子最珍視之物,只可惜……只可惜這么多天過去了,官府一點消息也沒有?!?
江南飛感慨道:“原來這里頭有一段如此感人的故事!那這塊玉佩勢必要找回來?!鞭D(zhuǎn)而問張有程道:“那位姑娘長甚么樣,兩位還記得么?”張氏夫婦搖了搖頭,江南飛道:“她由始至終都蒙著面么?”張有程點點頭道:“只有她送玉佩給犬子時,犬子說想看看她,她才揭開面紗,我從屋外瞥見了一眼,總之是個人美心善的活菩薩。對了,每次姑娘來,都有個男子跟在他身邊,只是很少進屋,但他一直蒙著面?!?
江南飛道:“那個蒙面人早就知道玉佩在張家,因此他定然和那位姑娘有莫大的關(guān)系……只有知道那位姑娘的真實身份,才能盡快鎖定蒙面人!”歐陽蜓聰明伶俐,立問張氏夫婦道:“大叔大嬸,那位……我就稱她為女菩薩了,那位女菩薩除了送藥材和玉佩給小孩兒,還送了其他的東西么?”
張氏夫婦略加回憶,正當搖頭之時,屋內(nèi)張母咳嗽一聲道:“老身這里有……”
江南飛等喜出望外,張氏夫婦帶江南飛和歐陽蜓到張母屋內(nèi),張母從枕頭下拿出一張手絹,徐徐道:“有一次我那乖孫子額頭冒汗,剛好那位姑娘來看她,就拿出手絹替她擦汗,那時我兒和兒媳在廚房煎藥,那位姑娘忙里忙外,沒顧得上收起手絹,老身事后覺得很是名貴,就收撿了起來,本打算還給那位姑娘,后來老身也病了,也就漸漸淡忘了……老身聽兩位年輕人是來幫忙找出盜賊的,你們要確定那位姑娘的身份,老身這才想起手絹的事兒……”說完遞出手絹,又對兒子兒媳說:“被怪老娘偷藏了她的手絹,老娘想要還給她,卻又生病忘記了……”張氏夫婦忙稱不敢,“就不知這手絹幫不幫得上忙……”
歐陽蜓接過手絹,稍觸摸后即道:“這是上等絲制的手絹,看來那位女菩薩出自名門大戶。”江南飛看手絹形狀,隱覺似曾相識,從歐陽蜓手里接來一瞧,手絹上居然繡著兩片青草,芳草萋萋,正與他自小懷揣的那條手絹上所制的青草一模一樣,江南飛驚詫不已,“啊”的一聲道:“這手絹!”
歐陽蜓和張氏忙問:“這手絹怎么啦?”江南飛不忍欺瞞眾人,從懷中取出姬萋所贈的手絹,眾人細視后齊道:“兩條一樣的手絹!”
江南飛道:“沒錯,材質(zhì)或有湊巧,但兩片渾然天成的青草,卻是如出一轍!”歐陽蜓冷聲道:“你懷里何時有一條女子的手絹?”她雖與江南飛相識多年,卻一直不知那條手絹江南飛從不離身。
江南飛并未察覺歐陽蜓橫生醋意,只道:“這是一位姑娘所贈,而這位姑娘來自開封名門蒙家莊……”
張氏夫婦驚訝道:“蒙家莊?是咱們開封城里那個蒙家莊?”
江南飛點了點頭,張母道:“這么說,經(jīng)常來探望我乖孫的,竟然是蒙家莊的人?”
江南飛想這手絹無疑證實了送玉佩給張家的就是蒙家莊的人,是否是姬萋尚須求證,姬萋心底善良,是她也絕不稀奇。那蒙面人指明想要玉佩,定和蒙家莊有莫大的關(guān)系。倘若對方和盜竊各派寶物的盜賊是同一人,這一切就和蒙家莊有關(guān)了,自己才力證蒙家莊的清白,怎的繞了一圈又和蒙家莊扯上關(guān)系。
歐陽蜓還在蒙家莊的人何時送了手絹給江南飛,看江南飛陷入沉思,問張有程道:“你瞥見了那位女……那位姑娘,她當真長得很好看么?”張有程連連點頭,歐陽蜓瞅了江南飛一眼,看他緊握手絹,想他懷里的手絹多半也是那位姑娘所贈,不知何時兩人相遇,他既隨身攜帶,可見多半對對方念念不忘,越想越氣,所幸獨自走出房屋,正到院中,陡見遠端火光浮動,緊接著一群人如潮水般涌將上來,歐陽蜓看對方來者不善,厲聲喝道:“你們是甚么人?”
卻聽其中一人應(yīng)道:“小姑娘與你無關(guān),快叫姓江的出來領(lǐng)死謝罪!”
歐陽蜓雖然醋意正濃,卻聽不得半句傷害江南飛的話,指那群人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趕去滾開,本姑娘饒你們一命。”江南飛在屋內(nèi)聽見歐陽蜓和對方所言,叫張氏夫婦和張母堅壁不出,自己迅速走到歐陽蜓身邊,那群人個個蒙面。江南飛拱手稱道:“在下和諸位并不相識,不知有何得罪之處!”一人喝道:“閣下是神劍門副使江飛么?”江南飛道:“在下正是?!蹦侨说溃骸澳蔷蜎]錯了!”說完吩咐身后眾人道:“主子有令,要姓江的血債血償!”
江南飛擋在歐陽蜓身前,讓她進屋躲避,歐陽蜓推開他道:“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你!”江南飛心神一動,正要感謝歐陽蜓,卻瞧對方先幾人已迅速持刀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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