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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傳教士首領(lǐng)在金光中化作飛灰,破碎的水晶球迸發(fā)出最后一道暗紅咒文,如毒蛇般纏上梁平的腳踝:“梁平,今日算你們僥幸!但這血脈詛咒將如影隨形,你的子嗣將永遠(yuǎn)困于陰陽裂隙!待梅林的秘術(shù)復(fù)蘇,撒旦的魔焰重燃,定要讓華夏龍脈徹底消亡!”隨著嘶吼,他的殘魂被吸入虛空裂縫,只留下回蕩在天地間的獰笑。
梁平單膝跪地,強(qiáng)撐著抹去嘴角血跡。他能清晰感知到體內(nèi)血脈如沸騰的鐵水,每一次跳動都帶著蝕骨劇痛。阿繡和白芷沖上前攙扶,卻見他胸前的坤卦烙印黯淡如殘燭,而青蘅拼死擲來的平安符,此刻竟也布滿裂痕。
“梁大哥!”青蘅被幽冥引女子救下后,踉蹌著撲到他身邊,指尖撫過他蒼白的臉,“那詛咒...”話音未落,天空突然降下血色暴雨,涼州城的每一處積水都映出西方惡魔的虛影。卦仙翁顫抖著展開《青囊書》殘卷,泛黃的紙頁上浮現(xiàn)出預(yù)警:“血咒纏魂,斷嗣絕根;魔門將啟,梅林東來。”
鐵臂熊憤怒地砸向地面:“這些洋鬼子,輸了還要下陰招!老子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他們的老巢端了!”他的吼聲驚飛漫天烏鴉,而鴉群組成的圖案,赫然是撒旦教的倒五芒星。
遠(yuǎn)處,普羅米修斯大廈頂端的十字架開始扭曲變形,西方勢力殘留的咒文在云層中翻涌。梁平緩緩起身,望著天際陰云密布的西方,眼神中燃起不屈的火焰:“梅林?撒旦?千年前殷商祭司能鎮(zhèn)壓混沌,今日我等便能再斬妖魔!他們以為血脈詛咒就能擊垮我們?”他握緊青蘅的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華夏文明傳承,靠的是信念,是守護(hù)!就算我梁平無后,也定有千千萬萬華夏兒女,讓他們的陰謀永遠(yuǎn)無法得逞!”
當(dāng)最后一滴血雨落下,邙山龍脈深處傳來低沉的嗡鳴。這場關(guān)于文明的戰(zhàn)爭,在詛咒的陰影下,即將迎來更殘酷的篇章...
夜雨沖刷著涼州城的殘?jiān)浩津榭s在斑駁的屋檐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青蘅破損的平安符。傳教士的詛咒如附骨之疽,在他血脈中翻涌,每一次心跳都像鈍刀割著內(nèi)臟。耳邊回響著市井間的竊語:\"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些話如同一記記重錘,敲打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他的父母在幼年時便因守護(hù)龍脈古卷,慘死于異國盜墓者之手。那時的他,在血泊中攥著半卷殘破的《連山易》,聽著母親最后的遺言:\"平兒,守住華夏的根。\"如今,至親之人早已化作黃土,唯有青蘅的溫柔,曾像春日暖陽般,驅(qū)散了他生命中二十余載的陰霾。
青蘅端著湯藥的手微微顫抖,燭光映著她泛紅的眼眶:\"梁郎,莫要聽那些閑言碎語...\"她的聲音哽咽,伸手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卻被梁平輕輕握住。他望著妻子眼中的擔(dān)憂,心中泛起無盡酸澀——他們曾在月下許諾,要生一群孩子,看他們在邙山腳下追逐嬉戲,聽他們用稚嫩的聲音誦讀《周易》。
\"蘅娘,\"梁平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感受著血脈中躁動的詛咒之力,\"我不怕死,卻怕負(fù)了你...\"話音未落,青蘅突然捂住他的嘴,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你我既已結(jié)發(fā),便是生死與共。沒有子嗣又如何?我們可以教阿繡、白芷《奇門遁甲》,可以收流民孩童為徒,將守護(hù)龍脈的使命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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