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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里爆發(fā)出精光:“你知道?!”他咳著血,卻死死盯著小書生,“那不是傳說!當(dāng)年封印魔主的關(guān)鍵,就是末界天書的力量!它能勘破三界法則,重塑天地秩序——可這書早就遺失了,連我們梁氏祖輩都只在殘卷里見過記載……”
“不,沒遺失?!毙従彅傞_手掌,掌心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枚古樸的青銅書簽,書簽上刻著的符文正與他之前緊握的殘卷隱隱共鳴,“我幼年時(shí)在破廟撿到過一本殘破的書,里面的字無人能識(shí),只有這枚書簽跟著我多年……剛才布陣時(shí),它突然發(fā)燙,殘卷上的符文也跟著活了過來?!?
他頓了頓,望向遠(yuǎn)處正在緩慢恢復(fù)的天地氣脈,聲音低沉卻清晰:“那些字,我看得懂。”
梁平渾身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讀過末界天書?”
“或許吧?!毙讣鈸徇^書簽上的紋路,那些晦澀的符文在他眼中流轉(zhuǎn)成清晰的脈絡(luò),“書上說,魔主并非生于這方天地,而是‘界外之墟’的混沌所化,尋常力量只能傷其形,不能滅其根。唯有天書能引‘界規(guī)’之力,將他打回虛無,永絕后患?!?
話音剛落,剛合攏的虛空突然又泛起漣漪,比之前更濃郁的黑氣從漣漪中滲出,魔主的狂笑帶著穿透神魂的怨毒再次響起:“原來如此!原來你這凡夫俗子竟藏著這等寶貝!難怪能破我的局——可你以為憑一本破書就能奈何我?”
黑氣中漸漸凝聚出一只巨手,這一次的力量比之前狂暴百倍,所過之處連星光都在熄滅。梁音拔劍欲上,卻被小書生拉住。
“娘子,各位前輩,”小書生向前一步,將梁音護(hù)在身后,手中青銅書簽突然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鉆進(jìn)他眉心,“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他閉上眼,周身開始浮現(xiàn)出與天書符文一致的金光,那些光順著他的四肢百骸蔓延,竟在他身后展開一幅浩瀚的星圖——那星圖比落星派的大陣更磅礴,比青崖派的佛像更莊嚴(yán),正是末界天書中記載的“三界秩序圖”。
“這是……”沈昭望著那幅星圖,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不是在借用天書的力量,他是在用自己的神魂當(dāng)‘墨’,在重寫天地法則!”
小書生的身影在金光中漸漸變得透明,卻笑著開口,聲音仿佛從九天之外傳來:“魔主,你說匹夫撼樹?可天書告訴我,所謂法則,從不是天生的,是每個(gè)想守護(hù)這天地的人,用信念一筆一畫寫出來的。”
他抬手對(duì)著那道漣漪輕輕一點(diǎn),星圖中突然飛出無數(shù)金色的文字,那些文字落在黑氣上,竟像冰雪遇火般消融了黑氣;落在虛空的漣漪處,漣漪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復(fù)。
魔主的慘叫響徹寰宇,巨手在金光中寸寸瓦解:“不可能!你一個(gè)凡人怎么可能……”
“因?yàn)槲易x過書啊?!毙穆曇魩еσ?,越來越輕,“書上說,最強(qiáng)大的力量,從來都不是毀天滅地,是……”
他的話沒說完,身影已徹底融入星圖。那幅巨大的秩序圖猛地收縮,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金光,精準(zhǔn)地扎進(jìn)虛空最后一道漣漪里。
沒有驚天動(dòng)地的爆炸,只有一聲極輕的“?!表?,仿佛氣泡破滅。
黑氣散了,漣漪平了,魔主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天地間只剩下清風(fēng)拂過,陽光穿透云層,照在滿目瘡痍卻開始泛出綠意的大地上。
梁音望著小書生消失的地方,眼眶通紅,卻沒有哭。她知道,他沒有消失。
因?yàn)槟潜灸┙缣鞎淖詈笠豁?,她曾偶然瞥見過一行字,是小書生用朱砂寫上去的:
“我即秩序,護(hù)此人間。”
金光斂去的剎那,梁平突然挺直了脊梁,盡管嘴角還在淌血,那雙燃著雷火的眼睛卻亮得驚人。他抬手抹去血跡,望向虛空深處,聲音帶著一種穿透輪回的厚重:“音兒,天書之力雖強(qiáng),可魔主的本源藏在界墟縫隙里,就像燒不盡的野草——今日不除根,來日必復(fù)生?!?
梁音心頭一緊:“爹,您要做什么?”
“我是梁氏鎮(zhèn)守天地的神雷,當(dāng)年與這老鬼賭過一局。”梁平緩緩站直,殘破的戰(zhàn)甲下,九色雷光再次隱現(xiàn),卻不再是攻擊的狂暴,而是一種近乎溫柔的熾烈,“他說人性本惡,我兒遲早會(huì)墮入魔道;我說人心有光,便是魔種也能開出善花?!?
他仰頭望向虛空,仿佛能穿透層層壁壘,看見那縷尚未散盡的魔主殘魂:“老鬼,你看清楚了——蕭燼剛才為救蘇清鳶撤了殺招,為護(hù)這天地與沈昭聯(lián)手。我的兒子,雖身具魔骨,卻心向光明?!?
“所以這場(chǎng)賭局,你輸了?!绷浩降穆曇舳溉话胃?,帶著雷霆萬鈞的決絕,“但你我都知道,光憑這些不夠。你藏在界墟的殘魂一日不散,這方天地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突然抬手結(jié)印,口中開始吟誦古老的往生咒。那咒語不同于佛門的悲憫,每一個(gè)字都裹著神雷的轟鳴,竟在虛空織成一張金色的網(wǎng),網(wǎng)眼處隱約可見輪回六道的虛影。
“爹!”梁音撕心裂肺地喊,她終于明白了——父親要用神雷本源催動(dòng)往生咒,以自身魂魄為引,將魔主殘魂強(qiáng)行拖入輪回!
“神雷大人,你瘋了!”虛空里傳來魔主驚怒交加的嘶吼,“往生咒渡的是善魂,你用生命為引,只會(huì)連自己一起拖入輪回!你我都會(huì)忘了前塵,這算什么勝利?”
梁平的身影在雷光中漸漸變得透明,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我本就不是為了‘贏’。”他看向梁音,目光溫柔如昔,“我兒向善,天書護(hù)世,這天地已有新的守護(hù)者。我這把老骨頭,能為他們鋪?zhàn)詈笠欢温?,夠了。?
他的咒語越來越快,金色的網(wǎng)猛地收緊,虛空深處傳來魔主不甘的咆哮,卻被咒語的力量死死鎖住,一點(diǎn)點(diǎn)拖向輪回之門。
“你以為你贏了?”魔主的聲音帶著瘋狂的嘲弄,“入了輪回,你我皆是凡人,前塵盡忘!百年后,我若再尋到魔種,照樣能卷土重來!你我不過是換個(gè)地方繼續(xù)賭——我們都沒輸!”
梁平的身影已快要看不清,只有聲音還清晰地傳來,帶著雷霆最后的余響:“那就賭下去?!?
“我賭這天地的光,總能壓過黑暗?!?
“我賭每一世的輪回里,總會(huì)有人像今日這般,為守護(hù)什么而挺身而出?!?
最后一個(gè)咒字落下,金色的網(wǎng)徹底沒入輪回之門。虛空恢復(fù)了徹底的平靜,連風(fēng)都帶著新生的暖意。
梁音站在原地,淚水終于滑落,卻在觸及地面時(shí)化作點(diǎn)點(diǎn)雷光。她知道,父親沒有消失。
就像那些為守護(hù)天地而逝去的修士,就像融入法則的小書生,他們都成了這方天地的一部分——是山間的風(fēng),是檐下的雨,是每一道劈開黑暗的光。
而輪回那頭,或許有個(gè)提著雷錘的糙漢,正對(duì)著某個(gè)剛?cè)胼喕氐暮谟斑肿煨Γ骸袄瞎?,下一局,我還賭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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