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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的史書里,那場驚世之戰(zhàn)被濃墨重彩地記載。但在民間的巷陌間,老人們搖著蒲扇講述時,總會加上一句:\"聽說雷神大人走時,懷里還揣著孫兒的琉璃珠子。\"每到雷雨天,孩子們便指著天際閃爍的雷光歡呼:\"是梁爺爺在烤魚啦!\"
百年后,神雷殿的老槐樹轟然倒下,樹心赫然藏著個布滿雷紋的匣子。三十七把銹蝕的鑰匙靜靜躺在其中,每把鑰匙柄上,都刻著一個夫人的閨名。而在大陸西北的群山深處,那個神秘洞穴已被藤蔓完全覆蓋,唯有洞口石碑上的\"勿念\"二字,在歲月侵蝕下愈發(fā)清晰,仿佛永遠停駐在某個未說完的告別里。
梁平握緊雷光漸弱的雷鞭,看著河谷中數(shù)十個裹著粗糙獸皮的身影在泥沼中廝打。鋒利的骨矛劃破同類的喉嚨,猩紅的血滲入土地,驚起一群翼展尺余的巨鴉。他踉蹌后退,后背撞上洞壁凸起的鐘乳石——觸感竟與那日神秘洞穴里的巖壁如出一轍。
巖壁上斑駁的赭色線條突然在記憶中翻涌。三天前,他在洞穴深處見過同樣的場景:手持石斧的原始人圍獵長毛象,部族間為爭奪獸肉廝殺,而壁畫角落里那個舉著雷光圖騰的身影...梁平猛地扯開衣襟,心口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與壁畫中如出一轍的雷紋刺青,正在皮膚下詭異地跳動。
\"不可能...\"他的聲音被原始人勝利的嚎叫撕碎。一名頭戴鹿角的老者走向血泊中的勝者,將染血的獸皮披在其肩上,這儀式竟與神雷殿百年前傳承的雷主加冕如出一轍。梁平的雷鞭突然發(fā)出哀鳴,化作點點星光沒入掌心,而遠處火山口騰起的濃煙中,隱約浮現(xiàn)出魔主扭曲的獰笑。
他跌坐在地,摸到腰間那串早已褪色的平安結。彩線纏繞的鈴鐺突然響起,卻是沈硯卿在幽冥戰(zhàn)場揮筆的殘影,驚禪和尚誦念的因明經(jīng)文,還有三十七位夫人圍爐夜話的笑靨。\"原來困住魔主的,從來不是因明結界...\"梁平望著自己布滿老繭的雙手,發(fā)現(xiàn)指縫間滲出細密的泥漿,\"而是我對太平盛世的執(zhí)念。\"
暮色籠罩山谷時,梁平走向爭斗正酣的部落。他扯下雷紋披風裹住啼哭的幼童,用尚存的雷光點燃篝火。當原始人驚恐地跪倒,他忽然想起幽冥結界中那道永遠無法閉合的裂隙——或許真正需要被渡化的,從來不是魔主,而是他內心深處,那個妄圖用武力平定一切的自己。
梁平低頭盯著自己重新變得緊致的雙手,腕間縱橫交錯的雷紋疤痕正一寸寸消失。篝火噼啪作響,火星濺在他裸露的皮膚上竟毫無灼痛感——這具身體分明是他初入神雷殿時的模樣,連鎖骨處那顆淡紅的朱砂痣都與記憶分毫不差。
跪拜的原始人喉間發(fā)出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鹿角老者顫巍巍捧來沾滿血跡的獸骨權杖。梁平接過權杖的瞬間,無數(shù)畫面如潮水般涌入腦海:清晨用燧石摩擦取火的艱難,暴雨夜蜷縮在巖洞躲避劍齒虎的恐懼,還有部族首領被推舉時,眾人將溫熱的鮮血涂抹在其胸膛的神圣儀式。
\"火...是太陽的恩賜。\"老者指著篝火,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敬畏。梁平這才驚覺,在這群連陶器都尚未掌握的原始人眼中,他徒手點燃的火焰無疑是神跡。遠處傳來粗糲的號角聲,披著熊皮的戰(zhàn)士押解著俘虜歸來,俘虜腳踝上的藤蔓枷鎖,竟與幽冥結界中困住魔主的鎖鏈有著相似的螺旋紋路。
深夜,梁平躺在用獸毛鋪就的巢穴里,聽著洞外守夜人敲擊石塊的節(jié)奏。當月光掠過巖壁上的狩獵圖騰,他忽然想起《因明入正理論》中的偈語:\"若能觀自心,輪回即解脫。\"魔主被困在邏輯迷宮的同時,何嘗不是用最后的執(zhí)念,將他困在了更龐大的因果輪回之中——這原始部落的爭斗、生存、崇拜,不正是文明初始時最本真的\"魔性\"?
第二日破曉,梁平站在山巔望著遷徙的獸群。寒風卷起他簡陋的獸皮披風,他卻露出釋然的笑。當部落民眾再次因爭奪獵物而劍拔弩張時,他沒有像往日般揮鞭制止,而是拾起樹枝在沙地上畫出第一個\"人\"字。或許真正的破局之道,從來不是用力量鎮(zhèn)壓,而是如星火燎原般,教會他們如何在輪回中,種下覺醒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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