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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張揚(yáng)的是中秋夜宴,蘇玉瑤身著金線繡著經(jīng)文暗紋的廣袖襦裙,在眾人慫恿下為他舞了一曲。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她旋轉(zhuǎn)的裙裾上,她突然跌進(jìn)他懷中,酥香縈繞耳畔:\"當(dāng)年是玉瑤有眼無珠...如今才懂,公子筆下藏的不是墨,是能改天換地的星辰。\"
沈硯卿任由她攀著自己的衣袖,指尖撫過竹筆上微微發(fā)燙的紋路。硯臺里的墨汁突然化作游龍,在半空勾勒出她當(dāng)年嫌惡的嘴臉。他勾起唇角,俯身時帶起的墨香裹住她 startled的面容:\"蘇姑娘可知,這墨既能救人,亦能...\"話音未落,墨龍驟然消散,只留下她蒼白的臉色與他眼底轉(zhuǎn)瞬即逝的冷芒。
秋夜的桂香混著酒香漫進(jìn)書齋時,蘇玉瑤倚著雕花門框輕笑。她特意褪去繁復(fù)釵環(huán),只簪一支素銀步搖,腕間的翡翠鐲子也換成了與他竹筆同色的青玉,\"沈郎總躲著我,莫不是惱我?\"她蓮步輕移,廣袖掃落案頭鎮(zhèn)紙,彎腰去撿時,露出一截如雪的后頸。
沈硯卿看著她刻意露出的柔媚姿態(tài),突然將狼毫重重拍在硯臺。墨汁飛濺間,他扯開衣領(lǐng),猙獰的舊疤在燭火下泛著淡紅:\"蘇姑娘可還記得這道傷?當(dāng)年我寫滿五百首情詩,藏在你常去的海棠樹下,卻見你與張公子折花簪發(fā)。最后那首《長相思》,是沾著你情郎的靴印和我嘴角的血寫成的。\"
蘇玉瑤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原以為只要扮作柔弱模樣,憑這傾城之姿定能讓他繳械,卻不想那些被她拋諸腦后的過往,竟如淬毒的墨刃,直直刺來。\"不過是年少荒唐...\"她強(qiáng)撐著開口,卻被沈硯卿截斷。
\"荒唐?\"他抓起案上泛黃的詩稿,紙張簌簌作響,\"你可知這些情詩里藏了多少《墨劫天書》的殘章?當(dāng)年若不是你棄如敝履,恐怕這股力量早已失控。\"竹筆突然懸浮而起,筆尖凝聚的墨珠滴落在地,瞬間綻開荊棘藤蔓,纏住她的裙角,\"蘇姑娘這場美人計,該收了。\"
蘇玉瑤踉蹌著抓住桌沿,荊棘藤蔓刺破繡鞋的刺痛抵不過心口的慌亂。她強(qiáng)擠出淚意,顫聲道:\"當(dāng)年是我豬油蒙了心!公子這般豐神俊朗,又身懷絕世之力,玉瑤便是做牛做馬...\"話音未落,沈硯卿已轉(zhuǎn)身將竹筆收入錦匣,月光掠過他冷硬的下頜線。
\"不必說了。\"他的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有些路走岔了,便回不去了。\"當(dāng)他提起行囊時,紫端硯突然發(fā)出清鳴,硯中墨浪翻涌成字:「文道不興,武禍將起」。沈硯卿望著空中流轉(zhuǎn)的墨字,苦笑搖頭:\"這世道,竟容不下書生安心寫字。沒有文字試,只剩拳腳爭,當(dāng)真是本末倒置。\"
蘇玉瑤望著他單薄卻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些被她丟棄的情詩。此刻想來,那些工整的字跡里,藏的何止是愛慕?或許從一開始,他筆下流淌的墨,就已預(yù)示著亂世將至。她伸手想挽留,卻見沈硯卿的衣角卷入一陣墨色旋風(fēng),眨眼間消失在巷口。
夜風(fēng)卷起滿地詩稿,蘇玉瑤彎腰去撿,卻發(fā)現(xiàn)泛黃的宣紙上,\"色即是空\"的偈語正泛著幽光,化作鎖鏈纏住她的手腕。遠(yuǎn)處傳來金鐵相擊之聲,夾雜著粗糲的嘶吼——沒有文道約束的武力,終究如脫韁野馬,撕開了這座城池虛假的繁榮。
沈硯卿在城西買下那座頹圮的老宅時,坊間皆傳他瘋了。在這個拳頭能攥碎銅錢、刀劍比筆墨管用的世道,竟有人用千金購置舊院,掛上\"墨痕書堂\"的匾額。檐角銅鈴隨風(fēng)輕晃,恍惚間與神雷殿的余韻遙相呼應(yīng)。
第一批學(xué)生是五個衣衫襤褸的孩子。為首的少年阿野總揣著塊缺角的陶硯,他說父親臨終前攥著半張殘破的《三字經(jīng)》,咽氣時指節(jié)都嵌進(jìn)了紙頁。沈硯卿教他們研墨時,竹筆突然在硯中劃出漣漪,墨汁自動凝成蝌蚪狀,嚇得孩子們往后跌坐,卻見他笑著說:\"文字本就該活過來。\"
三個月后,書堂的木窗糊滿了學(xué)生們歪歪扭扭的字。某個暴雨夜,雷火劈中了城東賭場,賭徒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些平日里羸弱的書生,竟能用寫滿符咒的油紙引動天雷。沈硯卿站在書堂屋檐下,看著弟子們用墨字結(jié)成的護(hù)盾擋住流火,忽然想起《墨劫天書》里的箴言:「文能載道,字可鎮(zhèn)邪」。
當(dāng)蘇玉瑤帶著厚禮登門時,正撞見沈硯卿握著孩童的手教寫\"仁\"字。墨跡落下的剎那,瓦片上的雨珠竟懸在半空,凝成晶瑩的筆鋒形狀。她捧著的金箔宣紙散落滿地,終于明白這個男人早已不再執(zhí)著于兒女情長——他要在這武人橫行的亂世,用一支竹筆,為萬千寒門子弟撐起一片識字明理的天地。
消息如燎原之火,不出旬月便燒遍了整座城池。往日對文墨嗤之以鼻的富商巨賈,此刻爭相捧著黃金拜帖,只求沈硯卿能收下自家子女。李家老爺甚至拆了祖宅的楠木梁柱,為書堂重筑雕花窗欞;王家夫人親手繡制的百壽錦緞,將破舊的講堂裝點(diǎn)得金碧輝煌。
書堂門檻幾被踏破那日,沈硯卿正教孩子們用朱砂寫辟邪符。墨痕未干的宣紙上,突然騰起赤色祥紋,嚇得送子入學(xué)的豪紳們齊刷刷后退半步。為首的趙員外顫巍巍遞上翡翠筆洗:\"沈先生,犬子若能習(xí)得這等神通...\"話音未落,卻見沈硯卿將筆洗推回,指向墻角正在修補(bǔ)舊書的阿野:\"在這里,字不是換錢的把戲,是明理的鑰匙。\"
然而富家子弟們帶來的,不止是金銀玉器。某日課堂上,員外嫡女突然抽出軟劍,劍鋒直指同窗少年。千鈞一發(fā)之際,少年慌亂寫下的\"止\"字化作青銅鎖鏈,纏住了劍身。沈硯卿望著顫抖的孩童,終于察覺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孩子,將學(xué)堂當(dāng)成了新的比武場。
當(dāng)夜,他在書堂大門刻下血字,竹筆劃過之處,整座建筑轟然升起墨色屏障。次日晨起,眾人驚見往日雕梁畫棟的書堂,竟化作一座懸浮于云海的墨色城堡,唯有真心向?qū)W之人才可踏入。沈硯卿立在城頭,望著城下形形色色的面孔,將竹筆重重?fù)]下——這場用文字掀起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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