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藍天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糊涂官辦糊涂案,風水云雷電,草原藍天野,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縣衙內(nèi)堂,胡頭窩翹著二郎腿斜靠在太師椅上,嘴里嚼著半塊桂花糕,油漬在官服前襟暈開大片暗黃。驚堂木缺了個角,歪斜地擺在案頭,旁邊摞著的案卷積著厚厚灰塵,最上面那份王富貪腐案的卷宗,竟被當成了茶托,茶漬正沿著\"狀告王富\"的字樣肆意蔓延。
\"升——堂——\"衙役有氣無力的喊聲被風雨卷得支離破碎。胡頭窩懶洋洋抓起驚堂木拍下去,震得硯臺里的墨汁濺到卷宗上,反倒將\"貪墨\"二字染得愈發(fā)模糊。梁平與阿柱剛要開口,胡頭窩突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行了行了,本官早聽王富說了,你們這是眼紅他有錢,故意聚眾鬧事!\"
\"大人明察!王富囤糧摻石,餓死數(shù)十災民,證據(jù)確鑿!\"阿柱攥著文書往前沖,卻被衙役狠狠推搡在地。胡頭窩掏了掏耳朵,抓起案頭金鑲玉的鼻煙壺猛吸一口,噴出的白霧裹著濃重煙味:\"證據(jù)?王富捐給本官...不,捐給朝廷的金銀就是證據(jù)!他是大善人!\"說著,他肥碩的手指重重戳在案卷上,將寫滿證詞的紙張戳出窟窿。
梁平望著胡頭窩腰間晃動的和田玉墜——那正是王富昨日被搜出的贓物之一,脖頸青筋微微跳動:\"大人,這分明是顛倒黑白!\"胡頭窩突然暴起,驚堂木砸得桌面嗡嗡作響:\"大膽刁民!竟敢質(zhì)疑本官斷案!來人,將這兩個亂民...\"話未說完,他后頸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不知何時飛進堂內(nèi)的蝙蝠,正死死咬住他油膩的皮肉。
\"啊!快趕走!快!\"胡頭窩手忙腳亂拍打,官帽歪到一邊,桂花糕碎屑撒了滿臉。梁平看著這滑稽又荒誕的一幕,想起縣衙敗壞的風水,忍不住搖頭苦笑:\"損卦有云'三人行,則損一人;一人行,則得其友',如此糊涂斷案,損的何止是民心?不過是在自損前程罷了。\"而胡頭窩殺豬般的叫聲,早已混著雨聲,消散在這昏聵的公堂之上。
胡頭窩捂著滲血的后頸,將帶血的帕子狠狠摔在地上,渾濁的眼珠瞪得渾圓:\"本官斷案講的是證據(jù),證據(jù)就是本官說出的話!\"他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里的殘茶潑濺而出,\"王富是良善商賈,爾等聚眾鬧事、惡意誹謗,判每人杖責三十,即刻執(zhí)行!\"
阿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脖頸青筋暴起:\"大人!糧倉里摻石的糧食、餓死的百姓...這些難道不是證據(jù)?\"話音未落,兩個衙役如狼似虎撲上來,麻繩瞬間勒進他的皮肉。梁平跨步阻攔,卻見胡頭窩抓起朱筆,在空白的供狀上胡亂畫押,猩紅墨跡在宣紙上暈成猙獰的血團。
\"帶走!\"胡頭窩甩了甩筆尖的殘墨,金鑲玉鼻煙壺磕在案幾上叮當作響,\"再敢聒噪,就把你們和那些暴民關在一起!\"公堂外突然炸響驚雷,閃電照亮檐下褪色的\"清正廉明\"匾額——\"正\"字的最后一筆早已剝落,只剩個歪斜的\"止\",倒像是在嘲諷這場鬧劇終于走到盡頭。
梁平望著胡頭窩臃腫的背影,突然想起縣衙大門上扭曲的風水紋路。此刻這昏官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在應和那吞噬正氣的困龍局?他握緊袖中溫潤的竹牌,卦辭\"損下益上,其道上行\(zhòng)"在掌心發(fā)燙。當衙役拖著哭喊的百姓遠去時,他俯身拾起阿柱掉落的文書,暴雨沖刷著墨跡未干的冤屈,卻沖不淡眼底燃起的灼灼星火。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風水云雷電所有內(nèi)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草原藍天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原藍天野并收藏風水云雷電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