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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付昀已經(jīng)告訴她，母親暫時不會有危險。因為付生需要他做藥引，他以死相逼，換來了她們母女的安全。

換句話說，付昀就是付生的命門。

“你辦事，我放心的?！卑庉p聲說。

簡單的四個字，卻在電話那頭掀起了驚濤駭浪，林澗握著手機的沉默了。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說過。

從小到大，林鎮(zhèn)南對他實行軍事化管理。

無論他做什么，換來的永遠都是冷嘲熱諷。于是他只能拼命努力，即使考試第一、在部隊比武中奪冠，也換不來父親的一句肯定。

他筑起堅硬的外殼，卻在內(nèi)心深處渴望著被信任、被肯定。而此刻，阿瑤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威力太大了。

“阿瑤…”他聲音沙啞，想說的話在嘴邊頓住了，最終只是低聲說：“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

寒風(fēng)卷著枯葉從祠堂外掠過，阿瑤掛斷電話后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她攏了攏單薄的衣領(lǐng)，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迅速凝結(jié)又消散。

忽然想起還有事要問付昀。

這個念頭一起，她腳步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朝付昀的住處走去。

昨晚，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阿瑤實在不忍心打攪他休息。

“啪啪啪”拍門的聲音傳來。

付生前一晚都是淺眠，迷迷糊糊，睡得半夢半醒的。

還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阿瑤的敲門聲吵醒的，驚醒的剎那，背上激起一層冷汗，腦子冒出個第一個念頭就是：怎么了，誰又出事了？

然后才聽到是阿瑤的聲音：“爸？你醒了嗎？”

付昀長吁一口氣，自從付章死后，他就成了驚弓之鳥，長此以往，神經(jīng)走早衰弱了。

他正打算應(yīng)一聲，阿瑤已經(jīng)推門進來了

“瑤瑤來了?！备蛾罀暝饋怼?

“怎么這時候過來？祠堂不是在入殮嗎？”付昀掙扎起身時晃了一下，阿瑤一個箭步上前穩(wěn)住他。

屋內(nèi)比想象中暖和。

付昀披了件厚實的外套，見阿瑤過來了，眼中閃過寵溺。

“來看你?！卑巹e過臉，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順道帶的桂花糕，你趁熱吃?！?

油紙揭開，甜香頓時溢滿屋子。

付昀捏起一塊，卻沒急著吃，反而掰成兩半，將大的那塊遞給女兒。

“我不吃喜歡吃甜的。”阿瑤皺眉。

“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付昀執(zhí)拗地舉著糕點，“記得四歲那年，你發(fā)燒，非要吃城南王記的桂花糕，我連夜...”

“爸，我還有些事想問你！”阿瑤輕聲打斷他。

付昀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從小就執(zhí)拗，既然你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就問吧……”

“付生他是什么時候變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