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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賀看著林澗的槍口，面色平靜：“你又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在知道?！睒屗曧?，林澗直指聞賀的眉心，“教你的人把刀放下?！?

觀測站內(nèi)外，氣氛劍拔弩張。

聞賀緩緩將西瓜刀插回腰間，從懷里掏出一塊青銅令牌，令牌上正中一個“聞”字。

“河頭村聞氏，世代守護(hù)黃河九鼎之一?！彼戳搜鄹董?，“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也是發(fā)現(xiàn)異常，才過來查看的，我們同是守護(hù)者，各司其職。”

聞賀嘆了口氣，指向東南方向：“去村里說吧，這里太冷了?！?

河頭村坐落在河堤內(nèi)側(cè)，幾百戶青磚灰瓦的院落錯落有致。

聞家祠堂里，有人生起了幾盆炭火，很快驅(qū)散了寒意。阿瑤注意到供桌上除祖宗牌位外，還供著一尊神像。

這尊神像威嚴(yán)莊重，教塌兩條飛龍，左手握著一把羽毛華蓋，右手拿一只玉環(huán)，腰間還佩掛著一塊玉璜。

“這是？”阿瑤問。

“這是啟，大禹的兒子，我們世代供奉著它。”

阿瑤了然：“你可知道臨夏那邊的沙窩村？為首的那個老頭死了，他差點(diǎn)害死我們?！?

“沙窩村那邊……”聞賀聽完阿瑤的講述，嘆了一口氣，“他本名江守業(yè)，二十年前我么聯(lián)系過，只是這人性格古怪，沒想到他竟然做了這么些孽！”

炭火“噼啪”爆出火星。

“他講的那些事，全然不對?！甭勝R的聲音低沉下來，“委蛇本來兩首，誰知有一首生了異心，竟想效仿女媧造人，受萬世香火，才釀成了千古大錯?！?

“后來，她自斷惡首，就是為了贖罪?！?

炭火映照著聞賀凝重的面容，他伸手輕撫祠堂中央的牌位，聲音低沉如遠(yuǎn)古的回響。

“當(dāng)年是右侍委蛇找大禹借息壤造人，她捏出的泥人因無魂無魄，天生有食人惡念，漸漸化成了食人血肉的怪物?！?

祠堂外風(fēng)雪嗚咽，仿佛回應(yīng)著這段被塵封的歷史。

“左侍委蛇發(fā)現(xiàn)時，已釀成大禍?！甭勝R指向祠堂梁柱上的壁畫，“于是她自斷惡首，與夏啟帝君將人傀和委蛇之骨分別鎮(zhèn)壓九鼎下面。而左侍也因此耗盡神力前，取自己肋骨化作六六門……”

“六門就是這樣誕生的?！甭勝R苦笑，“左侍委蛇怕九鼎破除，便以自身血肉為引，鎮(zhèn)壓九鼎?！?

付瓊問：“所以那老頭說的，只是一部分，委蛇兩首，其實是兩個人？”

“是的，委蛇本為兩人。”聞賀繼續(xù)說，“右侍和左侍同根同源，它能借助六門香火自我修復(fù)神識，所以你們六門之中才會有人受到蠱惑。”

付瓊神色一變：“你是說，我們的血脈…會被蠱惑？”

“你們六門既是鎖，又是鑰匙。左侍用自己肋骨化作六門，本意是讓后人世代守護(hù)封印?！甭勝R的目光灼灼地看向阿瑤，“要么加固封印，要么解除封印?！?

白老爺子突然插話：“這么說，這九個封印可以共生感應(yīng)?”

聞賀卻突然跪下，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請諸位助幫聞氏完成最后一步，用六門血脈重鑄封印，否則等下一個陰陽交替，河底那東西怕是要鎮(zhèn)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