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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孜孜以求的精神,竟在書法中化為了縱橫肆意的快劍之氣,確實(shí)是很神奇。
……………
洪文定作為年幼失學(xué)的小文盲,自然是參與不進(jìn)去這個討論當(dāng)中,但也正因?yàn)槿绱?,避免落入了江聞的誘導(dǎo)陷阱里。
接連猜錯的袁紫衣、傅凝蝶兩人大感不快,隱隱同氣連枝地結(jié)成戰(zhàn)線,對江聞?wù)f道。
“你這是欺負(fù)人!什么前提都不告訴我們,怎么可能猜得準(zhǔn)!”
江聞手掌貼著粗糙的巖面,緩緩微笑著說道:“怪我怪我。這處石刻是南宋白玉蟾和朱熹等三人同游武夷,乘木筏眺望大王、縵亭諸峰有感而作。剩下一首詩你們再猜猜,會是誰作的?”
這一次,江聞?wù)涨辶耸谏系奈淖?,用出乎袁紫衣意料的清亮嗓音讀道。
“山上風(fēng)吹笙鶴聲,山前人望翠云屏。蓬萊枉覓瑤池路,不道人間有幔亭?!?
這字卻又和前面的兩人不一樣。
石壁上書法以中鋒用筆,點(diǎn)畫盡合法度,書寫流暢自如,渾厚沉婉,筆意略顯蘇黃遺規(guī)。毫無豪縱恣肆之態(tài),凜凜然一股方正挺拔之氣。
“這首詩……”
袁紫衣沉吟著,心里暗想白玉蟾和朱熹是儒道兩家巨擘,能和他們同游武夷,詩酒唱和寄情山水的賓客,必然也是文壇領(lǐng)袖人物。
再從這篇規(guī)規(guī)矩矩唱答之作的沉穩(wěn)筆鋒看來,想必是個南宋朝廷有名人物,指不定還是諫議御史一類的清流脊背。
袁紫衣和傅凝蝶對視了一眼,兩個年紀(jì)全然不同的女孩子竟生出心有靈犀之感,說出了大致相同的猜測。
江聞還沒解答,一旁出神的洪文定卻忽然開口道:“師父,徒兒有不同的見解——我認(rèn)為這首詩,是出自武臣名將之手?!?
這個說法瞬間引得兩人側(cè)目,傅凝蝶連忙拉著洪文定的手:“文定你別亂猜,南宋武人提刀的手,怎么可能寫出這么沉穩(wěn)方正的字呢?”
江聞卻饒有興趣地看著洪文定,發(fā)覺他的表情格外篤定。
“文定,你怎么如此肯定?”
洪文定面色從容地回答道:“師父,我是看不懂上面字跡、詩句的差別,但我能看懂這個……”
他的手緩緩伸出,指向了石壁上的一處裂縫。
只見這首詩第一個“山”字,突出的那一豎特別細(xì)長,已然鑿嵌進(jìn)了石壁三分,洪文定以手觸摸,懇切地說道。
“這不是石匠鑿出來的痕跡,而是用鐵槍的槍頭劃下的痕跡。應(yīng)該是以虎射步刺挑而成,神意形力渾然天成,就連爹都不能保證完美。只有曾在沙場槍斗的豪杰,才擁有如此精深的挑招!”
“你們說的都對,也都不對。這首詩,是南宋稼軒居士留下來的?!?
站在夜色中輕輕觸摸著山字那一豎,江聞先是點(diǎn)頭,又緩緩搖頭,最后竟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一年,年過五十的辛棄疾仍在為抗金積極備戰(zhàn),定制軍服,招募壯丁,訓(xùn)練士兵,一刻都不敢懈怠。此時的辛棄疾依然氣吞萬里如虎,壯心牽掛著離開幾十年的北地?!?
“怎奈此時的當(dāng)權(quán)派見不得北伐主戰(zhàn)言論,辛棄疾在諫官的攻擊下被貶來到這座武夷山中,主持沖佑觀事務(wù)?!?
“離家近四十年的辛棄疾,既想等到收復(fù)神州的那天,卻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主戰(zhàn)的心思,因此這篇詩文雖然沖淡放達(dá),卻仍然藏不住胸中的塊壘?!?
“他見到石匠鑿字綿軟無力,就提起鐵槍直刺入山石壁中,卻又頹然放下,只留下了這一處深嵌的痕跡。
“但你們要知道,這首詩二十八字皆不如這一點(diǎn)——有了‘山’字這一點(diǎn)之后,石壁上刻的再也不是字,全是稼軒居士矢志北伐的‘殺賊’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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