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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后的記憶是春日河水里的浮冰。
是破碎的,斷裂的,浮云般散落在靈魂深處。
我瘋了似的,在時光長河里尋找著,那些讓薩日朗痛苦不堪的過往。
薩滿巫祝都是侍奉圣神的奴,而每個圣女都是匈民們祭獻(xiàn)給圣神的祭品,圣神的姬妾。
大祭司以圣神的名義享用祭品,他們代表著圣神的意志。
薩日朗,是大祭司兀鷲祭壇上溝通圣神的媾媒。
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薩日朗懵然不知,作為供品的圣女,向大祭司打開的絕不僅僅是五感,更包括靈魂。
這是站在觀測者角度才能發(fā)現(xiàn)的秘辛。
我眼睜睜看著,薩日朗如同毫無神智的傀儡,完完全全暴露著感官世界,沒半分隱私,她和郭孝在潛意識里渡過的半輩子,自以為天知地知,可在兀鷲眼里,如同親歷。
浴桶的水變得冰涼,可我卻渾身滾燙。
我甚至能感知到草原深處,數(shù)百匈奴騎兵,護(hù)衛(wèi)著一駕馬車,車?yán)?,是那個眼窩深陷,沒有眸子的可怕存在。
他的真身快到了!我渾身發(fā)抖,被絕望感牢牢撅住。
郭孝自以為策反了薩日朗,薩日朗自以為瞞過兀鷲,兀鷲任由他們落子,云淡風(fēng)輕。
該怎么辦呀,如果不是自己的這點(diǎn)潔癖,執(zhí)拗地在記憶碎片里翻弄,西征軍,郭孝,幾乎都已經(jīng)算是死人了。
郭孝喜歡豪賭,喜歡一把清,他自以為能一戰(zhàn)平定北匈,殊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端上桌,卻猶然不知死活。
侍女們開始給我擦身,梳妝,我腦子算來算去,算到放棄。
凌晨時分,我被拾掇停當(dāng),侍女們紛紛下跪,進(jìn)來幾個赤裸著虬肌的高大巫奴,我被直挺挺地抬起,抬進(jìn)黎明前的黑。
一處穹廬,破敗而古老的羊皮穹廬。
這才是薩滿圣殿,而那處石頭壘成的穹廬,是囚牢,是刑房。
我不敢輕舉妄動,任由巫奴把我抬上祭壇。
祭壇并不大,由無數(shù)根腿骨搭建成方臺,對應(yīng)著穹頂。四周是上千盞長明燈,擺出星空的二十八宿。
兀鷲將在這里,以圣神之名享用祭品。
我為圣女悲哀,可薩日朗并不覺得,她覺得自己是獻(xiàn)祭給圣神。
此刻,這具肉體瑟瑟發(fā)抖,等待成為媾媒的那一刻來臨。
我忍住逃走的沖動,不能逃,兀鷲會走進(jìn)薩日朗的腦海,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我的記憶里,兀鷲九個分身,只有此刻是合體的,少一個,殺了都沒意義。
此刻,是唯一的機(jī)會,殺兀鷲。
老瞎子兀鷲,走進(jìn)圣殿。
“我的孩子,你在發(fā)抖?”
“老師,我怕……”
“喔?怕什么?”
“我看見很多血,染紅了居延海……”
我聲音顫抖,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緊閉雙眼,都能清楚看見老瞎子,他嘴角玩味,眼窩燃燒著烈火。
“是么?是這樣么?”兀鷲的笑帶著戾氣,骨杖一頓。
周圍環(huán)境忽然變幻,我深陷血海,黏稠的血腥托著我,隨著波浪漂浮不定。
“老師……”我驚恐地尖叫!
“我的孩子,這不是,你想要的么?”兀鷲被烈風(fēng)吹得衣袍卷起,腳踏血浪,像夢魘般時真時幻,聲音也變得飄搖詭異。
“還是,這樣的?”
眼前再次巨變,我仿佛赤裸著躺在十字路口,綠燈亮起,兩邊稠密的人群從我身邊走過,我拼命喊救我,可每個人都像是慢鏡頭,自顧自過馬路,仿佛我并不存在。
“或者,這樣?”兀鷲桀桀大笑。
畫面再變,我看見無數(shù)漢軍橫尸沙場,遍地箭矢,可一切仿若停滯靜止。只有我,提著裙擺,赤腳踩著士卒尸體,絕望、悲戚,蹣跚前行。
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個我,不是薩日朗,是我自己。
我回頭看見兀鷲,正死死盯著我,背后是匈奴的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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