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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老頭微微愣了愣，瞬間猛地瞪大眼睛。

轉(zhuǎn)頭看看桌上的靈牌，又看了看面前的秦川，表情如同見了鬼一般驚恐。

“你……你便是那位新任的秦知府？！”

“可是，你不是明明……”

老頭正滿臉驚恐，不知所措之際，蘇瀧韻也走上前。

看到靈牌上刻著秦川的名字，神情倏然一沉，一把揪住老頭的衣領(lǐng)，冷聲道，“你這老家伙，好大的膽子！”

“糾集這么多人，在府衙內(nèi)哭喪鬧事，是想咒秦知府早死嗎？！”

“我……我……”

老頭嚇得臉色鐵青，滿頭冷汗，連話都說不出來。

“瀧韻，你先放開他。”

秦川擺了擺手，讓蘇瀧韻先松開了老頭的衣領(lǐng)，淡淡道，“你想死嗎？”

老頭忙不迭跪在秦川面前，哭嚎道，“秦大人，小人無辜，小人不想死啊！”

“不想死，我可以饒你?！?

秦川淡淡道，“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老頭哪里敢有絲毫隱瞞，哆哆嗦嗦回答道，“回大人，小的名叫馬田?！?

“我們這些人，都是干不了重活的老幼婦孺，只能給大戶人家做哭客?！?

秦川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所謂哭客，在大乾并不算罕見。

大戶人家辦喪事，為了排場(chǎng)和面子，便會(huì)請(qǐng)來一群哭客，天天守在靈堂哭喪。

秦川淡淡問道：“那么，是誰告訴你們我死了?！?

“誰把我的府衙布置成了靈堂，又是誰雇你們來給我哭喪的？”

馬田回答道，“是……是本府的朱霸江，朱老爺……”

“兩天之前，朱老爺就派家丁和下人，跑到府衙布置了靈堂?！?

“朱老爺告訴我們，秦大人是圣上欽點(diǎn)的新任江寧知府，但在來的路上遭到山賊劫掠，不幸遇難。”

“為了祭奠秦大人在天之靈，讓我們?nèi)找箵Q班，在這里哭上七天七夜……”

聽完馬田的解釋，秦川神情變得冷峻些許，轉(zhuǎn)頭看向蘇瀧韻。

“這朱霸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

蘇瀧韻搖了搖頭，“我也沒來過江寧府，沒聽說過這個(gè)人?！?

“這樣，我這就聯(lián)系江寧府本地的蒼云衛(wèi)，將此人的底細(xì)打探清楚?！?

蘇瀧韻正欲離開，后堂內(nèi)卻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不用忙活啦。”

“朱霸江朱老爺，連江寧府的三歲小孩都知道，何必要驚動(dòng)蒼云衛(wèi)？”

聽到這個(gè)聲音，秦川和蘇瀧韻不約而同轉(zhuǎn)過頭定睛一看。

只見是一名老者，手中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從后堂走出來。

老者看著起碼得年過古稀，須發(fā)皆白，滿臉皺褶，瘦小枯干，彎腰僂背，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給他吹走。

秦川疑惑道：“老人家，敢問您是？”

“老朽羅老拐，是江寧府的師爺。”

老者樂呵呵道，“恕老朽腿腳不太方便，不能給大人行禮了。”

秦川頓時(shí)面露敬意，抱拳道，“原來您便是拐爺！”

“晚輩秦川，久仰拐爺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