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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西邊的鄰居,是個叫翁某的漢子。
翁某可不是什么張三李四。他是個“綠林好漢”,這是對退隱江湖、腰佩大刀、名頭響當當?shù)谋I匪頭子的一種雅稱。
江湖傳聞,他藏匿的金銀財寶,能讓巨龍都眼紅。
小二的計劃,就跟這批金子有關。還需要一點點……富有創(chuàng)意的融資手段。
“丁郎,我的愛人,”她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你對參與一場小小的業(yè)余戲劇表演,感覺如何?”
丁生,只要是小二的主意他通常都來者不拒,此刻卻是一臉茫然。
“我們要演戲嗎?”
“差不多吧,”小二應道,腦子里已經(jīng)在排練臺詞了,“一出我們借到一千兩黃金,而我們親愛的鄰居翁某,則是那位熱情洋溢的投資人。”
這計劃膽大包天。風險極高。十有八九,他們會落得個被怒火中燒的翁某提著刀追砍幾條街的下場。
但小二眼中閃爍著那種光芒,那種寫著“放馬過來,老娘奉陪到底”的光芒。
小二的“借款”行動,堪稱狡黠與勇氣的完美結(jié)合。
她可沒直接跟翁某開口要錢。哦不,那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她編造了一個催人淚下的悲慘故事,那故事之曲折離奇、感人肺腑,簡直可以去參選年度最佳劇本獎。
她旁敲側(cè)擊地暗示了失落的巨額遺產(chǎn)、邪惡的遠房親戚,以及一位虛構(gòu)的、臨終前特別囑咐要資助“有前途且擅長放風箏的年輕夫婦”的曾祖母。
翁某,別看他外表粗獷,隨身攜帶各種鋒利武器,骨子里卻似乎對煽情戲碼毫無抵抗力。
又或者,他只是被小二那種說哭就哭,眼線(如果她有的話)還紋絲不亂的演技給鎮(zhèn)住了。
他嘟囔了幾句,呼哧帶喘了幾聲,大概還把玩了幾下他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以示威懾。
但最后,他還是掏出了一千兩黃金。
或許他以為,這是給“前造反派現(xiàn)已痛改前非青年創(chuàng)業(yè)基金”的一筆慈善捐款。
小二和丁生,一夜之間,光榮地脫貧致富了。
他們置辦了一處小小的田產(chǎn)。他們添置了沒有可疑污漬的新衣裳。他們甚至吃上了不用從路邊采摘的食物。
日子過得美滋滋。幾乎是好得有點不真實。
俗話說得好,當生活好得不真實的時候,一群無賴(無賴)通常就快要粉墨登場了,他們正搓著貪婪的小手,伺機而動。
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這群不請自來的、專精于“他人財物鑒賞”的行家,決定登門拜訪小二和丁生。
他們大概以為會遇到一對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奉上所有家當?shù)牡姑沟啊?
他們?nèi)f萬沒想到,會遇上小二。
當那名匪首,一個虛張聲聲勢大于實際腦容量的家伙,一腳踹開他們家大門時,迎接他的不是尖叫,而是一個正悠哉品茶的小二。
“幾位,”她開口,聲音甜得發(fā)膩,卻又透著一絲危險,“是迷路了呢?還是對本宅女主人的法術修為,不幸地了解不足?”
那伙強盜起初還有點懵,但很快,他們就親身體驗了一場名為“千萬別惹一個剛忙完一天家務的女巫”的現(xiàn)場教學。
門鎖“咔噠”一聲自己鎖上了。屋里的家具開始跳起充滿威脅意味的舞蹈。一個尤其倒霉的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竟然憑空著了火。
這與其說是一場搶劫,不如說是一場即興的、極具攻擊性的魔法表演。
無賴們尖叫著逃走了,嘴里胡亂喊著什么女巫、著火的內(nèi)褲之類的,只留下他們未遂的野心(以及一股揮之不去的布料燒焦味)。
小二只是又呷了一口茶。“說真的,如今這地方的 пpecтyпhnkoв(罪犯)素質(zh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消息終究還是傳了過來,如同所有消息一樣,大概是搭乘一只累得半死的鴿子(新聞也需要交通工具嘛)。徐鴻儒的造反大業(yè),黃了。
帝國,正如所有帝國的一貫作風,展開了反擊。白蓮教歡樂多俱樂部,被官方強制解散了,主要還是靠武力。
小二心頭掠過一絲悵惘,倒不是為了那場本就希望渺茫的叛亂,而是為了那些被卷入這場爛攤子的人們。
她聽說,一位名叫趙長春的人,大概是她叛軍生涯里某個點頭之交,已經(jīng)落得個橫死的下場。他年幼的兒子,成了孤兒。
小二,她的人生規(guī)劃里似乎自帶“撿拾流浪人類”條款,當下便決定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孩子自生自滅(這次是比喻意義上的狼,不是真狼)。
于是,她動用了部分(勉強算是合法途徑得來的)積蓄,找到了那個孩子,并順理成章地收養(yǎng)了他。
他們的小家庭,增加了一名新成員,一個大概還處在懵圈狀態(tài)的小不點。
丁生,好人一個,出人意料地擅長帶孩子,主要方式是任由孩子在他那些重要的文稿上涂鴉。
生活進入了一種新的常態(tài):一部分是家庭溫馨,一部分是魔法家政,還有一部分是“努力向孩子解釋為什么家里的勺子有時候會頂嘴”。
然而,他們新獲得的財富,以及小二偶爾展露的、那些“東西會自己修好”之類的小把戲,并沒有逃過當?shù)卮迕裱┝恋难劬Α?
閑言碎語開始滋長。
“你瞧見她家菜園子沒?那些番茄,我敢打賭是自己長出來的!”
“還有他們家那口井,就算天再旱也從沒干過!太邪門了!”
嫉妒,那只紅眼睛的怪獸,開始探出它丑陋的、熱愛搬弄是非的腦袋。
沒過多久,就有人,很可能是住在巷子那頭、總覺得小二家晾的衣服干得太快的張大媽,決定向官府“舉報”。
“我們村里有個女巫!她跟……跟那些行為端正的家具勾結(jié)!”
指控雖然捕風捉影,但官方的關注,卻是小二極力想避免的,畢竟她過去的人生履歷,色彩略顯豐富了些。
“行了,”某個清晨,小二一邊麻利地收拾行囊,一邊宣布,“集體出游!新城鎮(zhèn),新冒險,但愿那兒少點喜歡扒窗簾縫偷窺的包打聽。”
于是,他們帶上養(yǎng)子,帶上會說話的勺子,還有剩下的金子,搬到了益都的西郊。
嶄新的開始。又一次。
到了益都,小二決定轉(zhuǎn)換職業(yè)跑道:當個企業(yè)家。
她不打算再依靠什么來路不明的貸款,也不想再受那些叛軍頭子一時興起的念頭擺布。
她要創(chuàng)造點什么。閃閃發(fā)光的東西。
一座琉璃廠。
為什么是琉璃?或許她喜歡那玩意兒晶瑩剔透的樣子。或許她預見了未來會被各種新奇的玻璃鎮(zhèn)紙所充斥。
不論原因為何,小二將她那過人的才智和出人意料的商業(yè)頭腦,一股腦兒投入了進去。
她燒制的琉璃,可不僅僅是琉璃。那是藝術品。那是附了魔法、偶爾還會自我清潔、并且擁有超越已知物理學范疇色彩的奇珍。
“小二牌神奇琉璃”一時聲名鵲起。
人們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不單是為了那巧奪天工的技藝,也因為有時候,如果你買的花瓶夠多,小二或許會悄悄給你回家的路施個法,保證一路平坦無坑。
她發(fā)財了。真正意義上的、無可否認的、“買得起不止一把勺子”的那種富有。
她的家業(yè),運轉(zhuǎn)得如同一臺上了油、還帶點魔法屬性的精密時鐘。
她定下了規(guī)矩。很多規(guī)矩。
規(guī)矩第三十七條乙款:“凡抱怨附魔自動攪拌粥品口味者,罰洗碗一周。須使用未經(jīng)附魔的海綿?!?
獎賞豐厚,懲罰則充滿創(chuàng)意,且通常伴隨著閃閃發(fā)光的亮片。
但小二并非只顧著積累財富和用亮晶晶的后果恐嚇員工。
她還記得當初數(shù)著米粒下鍋的日子。
她資助鄉(xiāng)里,出錢打井(這次多半是普通的水井),扶持貧困人家。
當一場大旱席卷當?shù)?,人人渴得像沙漠旅人的襪子時,小二決定必須采取直接行動。
她爬上附近最高的山頭,做出了一連串復雜的、看起來酷似某種行為藝術舞蹈的動作,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是古老的咒文還是她的購物清單。
然后,天降甘霖。
不是毛毛細雨。是那種酣暢淋漓、能救活莊稼、灌滿水庫的傾盆大雨。
村民們都看傻了。
他們對小二的看法,從“那個女人有點古怪”,光速轉(zhuǎn)變?yōu)椤靶《笕巳f歲!行云布雨的活菩薩,巧奪天工的琉璃仙子!”
她成了當?shù)氐膫髌妫苋司粗氐纳鐓^(qū)楷模,一個能點石成金(把沙子變成財富),也能把壞天氣變成小麻煩的奇女子。
丁生紫陌,如今已是一位薄有詩名的地方才子(他的《詠完美球形鎮(zhèn)紙》一詩,在當?shù)貜V為流傳),只是在一旁驕傲地咧嘴傻笑。
他的小二。從叛軍將領到琉璃大亨,心腸卻如她最精美的作品一般,清澈明亮。
他們從此過上了,即便算不上全然普通,卻也富足安康,并且內(nèi)褲著火事件顯著減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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