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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里有個人形雷達，名叫方棟，自稱風流倜儻，實際上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自動販賣機加專業(yè)女性GpS定位器。

看見漂亮姑娘，他的腳步就立刻切換到“星際跟蹤”模式，眼神黏度堪比外太空真空封口，連NASA都想借他研發(fā)新型黏合劑。

清明節(jié)放假前一天，他像個上了發(fā)條的色狼機器人，在街上巡邏，尋找新的“被投訴”機會。

突然，一輛閃閃發(fā)光的馬車駛過，亮得像是唐朝版RGb電競馬車，車身自帶美顏特效，連路邊的狗都被p成了蔡徐坤。

車窗簾子被風微微掀起，在這千載難逢的0.01秒內，方棟瞄到了車內的絕世美人，那顏值直接把他的視網(wǎng)膜燒成了藍屏死機狀態(tài)。女媧娘娘看了都要自愧不如，當場遞交辭職信。

方棟的大腦當即宕機，口水形成了長安城第一條人工灌溉渠。他二話不說，啟動了自己的“變態(tài)加速度”，上演了一出“我與馬車的十公里障礙追逐賽”。

那馬車不慢不快，像在遛一只特別愚蠢的寵物，而方棟就是那只連“坐下”都學不會的哈士奇。

車里的美人顯然注意到了這個“自走式電子狗眼”，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一個婢女模樣的姑娘從車窗探出頭來，目光銳利得能給方棟做一場免費的激光眼科手術，順便切除他體內所有不良基因。

“喂！那邊的發(fā)情公狗！”婢女的聲音如同唐朝版Siri，充滿了人工智能的殺氣。

她熟練地從車下抄起一把土，動作行云流水，堪比奧運會鉛球冠軍，直接命中方棟的面門，精準度讓狙擊手看了都自嘆不如。

“看什么看！沒見過人類女性?。磕闶菑暮锷缴蟿傁聛淼膯?？”

“告訴你，這是芙蓉城七郎子新娶的媳婦，身份等級是SSS+，是需要氪金才能解鎖的稀有角色！不是你這種0氪玩家能隨便窺視的！”

“離遠點，否則下次揚的就不是土，是我家主子養(yǎng)的毒蛇的便便了！那味道能讓你七天聞不到任何東西，包括你媽做的飯！”

婢女說完，車簾“啪”地一聲落下，像關閉游戲界面一樣干脆。馬車瞬間加速，揚起的塵土在方棟臉上畫出了一幅“我是傻x”的寫實肖像。

方棟呸呸吐著土，心里還在回味剛才的美人，腦內已經(jīng)開始播放他們的婚禮現(xiàn)場，甚至幻想了孩子的名字，完全無視了剛才婢女的死亡威脅。

回到家，方棟感覺眼睛里進了沙子，癢得像有一萬只螞蟻穿著高跟鞋在眼球上跳廣場舞，還有點澀，仿佛被人塞了一整個檸檬農(nóng)場外加三噸鹽水。但在他的“后宮選妃記”腦內電視劇第三季第五集里，這都不算啥，頂多是特效不夠經(jīng)費的小場面。

他以為是剛才那把“愛心之土”的后遺癥，像擦手機屏幕一樣隨便抹了兩下。

誰知一覺醒來，情況直接從“有點不適”升級到“末日天啟”。

左眼像是被貼上了一層山寨版iphone鋼化膜，右眼更離譜，眼球上居然長出了一個活體螺旋花紋，酷似某種外星文明的星際傳送門，仿佛隨時會蹦出一只觸手怪喊“surprise”。

眼淚嘩嘩地流，止都止不住，像是眼睛里偷偷安裝了尼亞加拉瀑布的微縮模型，分分鐘能給長安城解決干旱問題。

那層“鋼化膜”迅速加厚，很快變得像一枚銅錢那么厚，還自帶2077年最新款的磨砂質感，讓他的視野比唐朝的公廁還要模糊。

方棟徹底慌了，這下真成“獨眼龍”預備役了，再發(fā)展下去怕是要當盲人按摩師了。

他跑遍了長安城的大小藥鋪，什么祖?zhèn)髅胤健m廷御藥，吃了一堆，抹了一堆，效果比唐僧西天取經(jīng)的路程還要遙遠——永遠看不到盡頭。

醫(yī)生們對著他那只“螺旋眼”嘖嘖稱奇，表示這病例可以發(fā)頂級醫(yī)學期刊了，甚至想用他的眼睛申請“唐朝十大未解之謎”評選，但就是治不好。有一位老中醫(yī)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小伙子，你這眼睛啊，比我祖?zhèn)鞯穆閷⑦€要花，建議你考慮轉行當算命先生，反正也看不見了。”

方棟躺在床上，悔得腸子都打成了蝴蝶結，早知道那姑娘的婢女隨身攜帶生化武器，他說什么也不去招惹啊，哪怕給他一百個版本的《唐朝好色男》劇本都不去！

就在他絕望之際，有人告訴他，城西有個老和尚，珍藏了一卷《光明經(jīng)》，據(jù)說能驅邪避兇，治療各種疑難雜癥，包括但不限于被婢女用土糊瞎眼、被前任詛咒、以及各種因看美女而引發(fā)的職業(yè)病。

方棟病急亂投醫(yī)，比雙十一搶購iphone還急切，趕緊弄來一卷，請了個識字的教他念。這位識字先生看他眼睛的表情，活像在看《山海經(jīng)》里的珍稀生物。

剛開始，他心煩意亂，看啥都像那婢女的臭臉，念經(jīng)如同飯?zhí)冒⒁棠畈藛?，毫無感情還帶著怨氣。腦袋嗡嗡響，像安裝了十幾個蜂窩的加強版。

但日子久了，或許是疼麻木了，或許是經(jīng)文自帶催眠效果（比唐朝版安眠藥還管用），或許是他終于接受了“我就是個瞎了眼的色批”的人生現(xiàn)實，他居然漸漸靜下心來。

雖然眼睛還是瞎的，視野里的世界比米其林廚師炒糊的鍋底還黑，但至少心態(tài)平和了那么一點點——大概有螞蟻腳趾甲那么一點點。

就這么混吃等死過了一年，長安城的小孩都把他當成“不要像他一樣”的反面教材，順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土眼郎君”。

某天深夜，長安城猶如一個打開靜音模式的KtV包間，方棟正在用他那僅剩的腦細胞糾結明天早餐的終極哲學命題：油條的酥脆還是胡辣湯的溫暖？這個問題的深度堪比佛祖問禪，難倒了整個唐朝的飯圈。

突然，一個細微得像蚊子喝了蜂蜜水后失聲的聲音，直接在他左耳（其實是左眼）里響起，音量比皇帝的秘密情書還要小。

“哎呀瑪卡巴卡！這地方黑得像你祖師爺?shù)暮佣?，連鬼都得舉著八盞宮燈才敢進來！我的肺都快變成木炭了！”

緊接著，右眼也傳來了回音，聲音比左眼還要欠扁三分。

“可不咋地！兄dei，咱倆是時候出去遛個彎了！天天在這黑屋子里蹲著，我菊花上都長蘑菇了，還是香菇品種，可以直接做鍋貼的那種！”

方棟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把自己甩到唐朝的太空計劃里去。這是幻聽？還是自己瞎了之后開發(fā)出了什么特異功能？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盲聾瞽者”特殊技能包？

然后，他感覺兩個鼻孔里像是有一千只穿著釘鞋的螞蟻在跳《江南style》，奇癢無比，仿佛鼻毛集體叛變，決定自立為王。

他下意識想打噴嚏，但硬生生忍住了。要是打出來，怕不是要把半個長安城的房頂掀飛。

那癢癢的感覺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就像唐朝版《速度與激情》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過了好一陣子，就在方棟幾乎跌入周公懷抱的時候，那癢癢的感覺卷土重來，這次是從外往里鉆，像是兩個不懂禮貌的小偷，連敲門都懶得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