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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動作來的突兀又靜謐。

不一會兒，石臺旁邊的沙土已經(jīng)卷至別處，一道巨大的溝壑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

在沙漠溝壑下面，楊昭看見了波瀾壯闊的大海。

沙漠下面的大海。

那個熟悉的，浮著一個上古“道”字，飄著花瓣的大海

“前輩？這……”張了張嘴，楊昭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言語。

“下面那是蘩，百煜上界的一個神?！?

輕捻著酒樽，趙雉眉眼舒展。

“上古眾界開戰(zhàn)之時，被氐土貉大人鎮(zhèn)壓于此?！?

抿一口酒，趙雉再次開口。

“我的職責就是鎮(zhèn)死祂，祂不死我不離?！?

百煜上界？

又是百煜上界！

悶頭思索中，楊昭發(fā)現(xiàn)有人在拽她的衣袖。

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她旁邊的小豆人輕聲開口。

“神戰(zhàn)?！?

神戰(zhàn)……，上古眾界開戰(zhàn)之時……

“前輩，咱們和百煜上界開啟過神戰(zhàn)？”

“不止?！?

揮了揮手，趙雉讓層層沙土回歸原位。

“不止百煜上界一個，也不止一次。”

“總有些神混沌不開，在自己的地界得不到更多的香火，就想去別的地方掠奪，不止掠奪香火，更是想掠奪一切有智生靈。”

“生靈這種東西可太脆弱了，嘿?！?

單指輕輕敲著酒樽，趙雉的視線有些虛無不定向。

看他半晌無語，楊昭輕聲提問。

“那時候，生靈死的很多嗎？”

“不止，好多族裔都滅族了。一些生靈為要保住自己族裔的一絲生機，都把自己的族魂之地給予別人?！?

收回視線，趙雉重新給自己斟了杯酒。

“這其中人族因為開靈最早，最受看好，接收的族魂之地也最多，人族也就多了很多非人族的信仰神靈。”

非人族的信仰……

九尾狐？龍？

按下腦子里胡思亂想，楊昭靜靜聽著以前的歷史。

“其實，咱們赤縣神州一開始并不注重什么香火?！?

香火就是眾生之念，和天條沒啥本質(zhì)區(qū)別。

香火對于修真者來說，能大大提升他們的修煉速度。

可對于神來說，束縛太大了。

天條，能約束天地萬物。

香火，能侵染神魂。

那時候的赤縣神州，流行的就是以力成神，香火乃是小道。

可外神來了……。

修煉更快，數(shù)量更多的外神來了。

“知道天庭嗎？”

這冷不丁一問，讓楊昭一愣。

“是，知道?！?

趙雉饒有興致的問：“去過沒？”

楊昭老實的搖搖頭，按照沈若羽師祖的說法，天庭在金星，她怎么可能去過？

“沒去過也不打緊，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擺了擺手，趙雉聲音透著幾分悠長。

“你說我這沙漠荒涼，你不知那地方更荒涼，可沒辦法，那時候赤縣神州的生靈死傷嚴重，為了把戰(zhàn)場移出來，我們只能在那兒建立天庭。”

“這才給了赤縣神州的生靈一點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