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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兄，你和柴娘子也就是我的兄弟和姐了?！瘪R清拍著柴明的肩膀低聲道，“都是兄弟姐妹，柴兄可得靈醒?！?

柴明抬頭豪爽地說：“放心。”

“大娘子人可不錯?！瘪R清拍了拍柴明的肩膀，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然?！辈衩鲝堉?，就像里面塞了顆糖似地看著馬清離去的背影。

臨近午時，荀震伍隊回來報告，有大隊人馬從潼關(guān)方向而來。

大家立刻緊張起來。馬清重新做了部署。

兩個刀盾隊沿著塹壕展開為第一道防線，刀盾隊后面是汪蒼和柴明的長槊隊，長槊隊后是弓箭隊，王誠帶領(lǐng)二大隊的騎兵在左翼，萬壯死后由方琦暫領(lǐng)第一大隊騎兵在右翼，方琦空出的什隊長職務(wù)由袁通擔(dān)任。

“阿徽姐，這里先由你負責(zé)了?！瘪R清對祖徽道。

“別甩給我。”祖徽斜睨馬清一眼撅嘴道。柴凌素在四五步遠的地方朝著馬清抿嘴笑。小琴，阿青轉(zhuǎn)過身去欣賞著一棵柏樹粗糙的樹皮。

“除了你，沒有人能幫上我。”馬清低聲道。

“你不是讓人家滾嘛。”祖徽抄著雙手，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馬清，牙齒咬著下嘴唇。

馬清搖了搖頭：“算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鞭D(zhuǎn)身就走。

祖徽轉(zhuǎn)過身喊：“站住?！?

馬清轉(zhuǎn)過身來。

“嘴比烏鴉還爛?！弊婊蘸莺莸氐闪笋R清一眼。

“你答不答應(yīng)吧。”

“我欠你的。”祖徽深吐出一口氣，伸手揮了揮，“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馬清也不搭腔，他翻身上了方信拉過來的馬，帶著方信，朱越和荀震伍隊沿著往東的大道跑去。

這是一條馬清熟悉的大道，沿著跑了四里，又來到了那個四五人高的山丘。馬清跳下馬來，沿著近似四十度的斜坡上了山丘頂部。隱身在那棵楊樹下往下看。

一里外的那條通往長安的大道上煙塵滾滾，大隊人馬正從潼關(guān)方向往西疾走。正前方是穿著戎服的輕裝步兵，他們的武器和鎧甲都放在什隊的廂車里。前方兩里外，慢跑著的騎兵忽隱忽現(xiàn)。

“至少有一萬人。”朱越在楊樹的另一邊趴著低聲說。

“荀震。”馬清喊。

“在?！避髡鹋吭诓輩采腺橘胫^來。

“你們在這兒繼續(xù)觀察，有人往這兒來立刻報告。”

“諾。”

馬清下了山丘騎馬回到駐地。

祖徽帶著三個女將和周麻子在駐地巡視。她披著鎧甲，三個女將都身著戎服挎著刀。周麻子身著戎服走在最后。他手中提著一支截短成七尺的槊，脖子上纏了一層紅布，就像女子的圍巾一樣。他的脖子比之前直了很多，顯得身材高大了不少。

“怎么樣？”見馬清下了馬，祖徽嘴角揚起一股輕松的神情。

“潼關(guān)方面有一萬敵軍正往長安方向撤，我估計可能是祖大人他們得手了?！?

“這么說，長沙王殿下很快就會有行動了，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拿下潼關(guān)，就可以一鼓作氣拿下長安了?！弊婊胀崃送犷^，她情不自禁地揮了揮手，露著一口雪白的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