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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在哪個房間？“

“村東，東口進(jìn)去路北的第二個院子，東，東廂兩個，西廂兩個。”

“有多少人守衛(wèi)？”

“三，三個什隊，分，分班，每班一隊?！?

“很好，回答得不錯，你看，她的臉色好看多了。”馬清伸大拇指朝著后面的祖徽點了兩下，又道，“你們這幾百人，領(lǐng)頭的是誰？在村里是怎么駐扎的？”

“我們是楊都尉的一個騎兵曲和兩個步兵曲，楊都尉的上面是李司馬?！狈斕а劭粗R清身后的祖徽，身子不由又往后縮，只是樹干擋住了他，“楊都尉被，被娘子砍了?！?

“我知道，說?！瘪R清道。

“騎兵在進(jìn)村西口的四個院子。除了看押犯人的院子，其他院子都是步兵?！?

“李司馬在哪兒？”

“在路東口進(jìn)去路南的第二個院子里?！?

“好了，我們不殺你，不過…”馬清朝俘虜努了努嘴，“得委屈你一下?！彼麑⒎?shù)难澩人合乱淮髩K來，揉成一團(tuán)塞進(jìn)俘虜?shù)淖彀汀?

俘虜被布塞得大張著嘴，哀求地看著馬清，從鼻孔中發(fā)出“嗯嗯”聲。

“運氣好的話，明天白天就會有人路過這里。”馬清站起拍了拍手，對祖徽說，“我們走。”

祖徽將插在地上的長槊抽出交給馬清。馬清用長槊撥拉一下草叢，從里面挑起那頂被祖徽打落的皮帽。

還好，皮帽下的皮帶還沒有斷。

“幸虧這帶子卡在下巴上，要是勾在脖子上，老子的脖子說不定就被你整斷了。”馬清道。

祖徽一手杵著刀，一手叉腰給了馬清好幾個白眼。

馬清過大鼻孔翻身上馬，一磕馬肚，順著道路往前走起了快步。祖徽翻身上了花斑馬，她一甩馬韁：“駕?！被ò唏R緊跟在大鼻孔后面邁著快步。

這條路是順著山脊修的，和下面的官道平行，沒有官道寬，路上雜草也多，似一條為了方便大軍快速行進(jìn)時臨時修的路。

走出一百多步，祖徽在馬清身后低聲問：“阿清，去哪兒？”

“回去看看你的兩個丫鬟?！?

“怎么走這兒？”祖徽在馬上四處張望。

“條條大路通洛陽?！?

“正經(jīng)些?！弊婊辗笋R清一個白眼。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白就像月亮一樣。

“阿七走的就是這條路。你在村里往外突的時候，聽見他們喊來援兵了嗎？廝殺的時候，有一百騎兵本來朝我們過來，后來喊著敵人來了援兵又返回去了，那應(yīng)該就是阿七?！瘪R清正經(jīng)起來。

“哦，我還奇怪呢?！弊婊栈腥淮笪虻溃皡?，唉，你掉東西了?！?

馬清疑惑地看著她。

“嗯?！弊婊镇?qū)馬上前，將手上黑乎乎的一團(tuán)東西往馬清手里送。

馬清接過一看，是那把小劍。

“這把劍本來就是你的?！榜R清有些尷尬。

“蘭兒給…”祖徽閃亮的瞳仁朝馬清瞥了一眼，就像月亮一閃，又轉(zhuǎn)過臉去看著那黑乎乎的樹叢，頓了頓道，“就是我給你的?！?

“行，我收下了?！瘪R清收起小劍。

透過樹干的斑駁月光瀉進(jìn)來，讓這條路顯得不那么黑。大鼻孔和花斑馬的大蹄子踩在長滿雜草的松軟的路上，發(fā)出細(xì)小的“咚咚”聲。

走了一里多，來到山脊的高處，前方數(shù)里外的洼地里露出一堆火把的亮光。

“前面有人。”馬清止住大鼻孔，用下巴指著亮光。

祖徽止住馬匹朝洼地看了一眼，“走?！币凰︸R韁朝前走去。

花斑馬的快步越走越快，最后進(jìn)入到了慢跑步。馬清只得帶著大鼻孔緊緊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