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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到時一定好好聽你講。”馬清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

“一言為定?！彼抉R勝男轉(zhuǎn)過身子對著馬清伸出了小手指頭。

“一言為定?！瘪R清伸出小指頭。

司馬勝男用她那細(xì)長的，溫?zé)岬男≈割^勾住馬清的粗小指頭。馬清順從地隨著她的勁就像拉彈簧一樣被她拉了兩下。她的另一只手突然勾住馬清的脖子，又放開那只勾著小指頭的手。兩只手摟住了馬清的脖子。

馬清本能地伸手想推開她。他的手觸到了她腋下和胸部之間發(fā)燙的溫軟的地方，他觸電似的縮回了手。

司馬勝男扭動身體將馬清抱得更緊。

馬清觸到了她滾熱的光滑的臉。她好聞的發(fā)香也往馬清的鼻孔里鉆。馬清像觸電一樣，耳朵里“咚”的一聲，全身毛孔“呼”地張開，后背熱乎乎的。他短暫地忘記了身處何地。

“謝謝你這九天陪著我。”司馬勝男哽咽的聲音。

馬清感到有些窒息，他不敢大口呼吸，實(shí)在憋不住了才輕輕呼吸一下。他輕輕呼吸了了十來下。

司馬勝男松開了抱著馬清脖子的兩只手臂。

一盞魚脂油燈爆出了一堆火星，映出了司馬勝男臉頰上的兩條亮晶晶的小河。她站起身來：“好了，回去數(shù)星星去。”她咧著嘴笑著，飽滿的嘴唇下露出一彎白白的新月。

她轉(zhuǎn)身朝正堂內(nèi)走去，身影消失在黑黑的夜幕中。

馬清將帶著司馬勝男余熱的小手指放在鼻尖聞著，那是一種有桂花，有桃花，還有不知道什么的混合花香。他有些可憐自己，因?yàn)樗膬芍谎劬尤磺叱隽搜蹨I。

他站起身子，擦了擦雙眼，抽出刀在廣場上舞了起來。他一邊舞，耳中就響起阿母的歌：

阿母守望洛水，兒子離去的遠(yuǎn)方。

兒子武藝高強(qiáng)，被迫為皇家征戰(zhàn)四方；

他跨過美麗的洛水，哭聲久久回蕩。

兒子為皇家賣命；

皇家何曾把兒子當(dāng)人；

洛水啊，快把兒子帶回母親身旁。

“好”一聲喝從正堂傳來。

馬清收住刀。

淡藍(lán)色的月光下，正堂前站著披著白袍，頭發(fā)散亂著披在肩上的司馬睿。

馬清握住刀柄，刀尖朝下向司馬睿拱手：“殿下?！彼麑⒌妒者M(jìn)刀鞘，“殿下你怎么出來了？”

“睡不著，也許是酒喝多了?！彼斐鍪?，手掌朝下朝馬清做了一個手勢，“來，我們聊聊?！闭f著，雙手往后一攏，將白袍攏在屁股后坐了下去。

“諾。”馬清答應(yīng)著來到司馬睿身邊挺胸站立。

“來，坐?！彼抉R睿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臺階。

“馬清不敢?！?

“孤讓你坐你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