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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胖丫鬟捂著嘴害怕自己叫出來。高個子丫鬟斜著身子瞪著眼睛看馬清。小勇伸出雙手，好像要隔空制止祖徽一樣。小陽伸長脖子似乎要說話卻又不敢說。

“姑姑?！弊嫣m清脆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祖徽立刻收回了腳。她停在原地，身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沒有一點搖晃。

這悍婦還真是收放自如，馬清不得不佩服。他松了一口氣。要是真干起來，他可不敢在祖家和祖徽動手。

祖蘭進(jìn)了房間。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掃了一眼馬清，上前一把拉住祖徽：“姑姑，你怎么總是和師父過去不?。俊?

“什么師父，一個無恥的士卒而已。”祖徽朝祖蘭瞪著眼睛。

馬清從床榻上站起身來，手一拍自己的胸脯：“我是士卒，低賤也不假。說我無恥?！彼焓忠恢缸婊彰利惛咄Φ谋亲?，“你說說我哪里無恥？”。

祖徽張了張嘴，旋即又閉上。她高聳的胸脯一挺一收，臉色通紅。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指過，更何況是一個臭士卒。她又羞又怒，對馬清的話卻無法回答。她心中憋氣，緊咬嘴唇，一雙秀目怒視馬清。

“姑姑，你別這么說我?guī)煾浮！弊嫣m拉著祖徽袖子。

“屁師父。”祖徽轉(zhuǎn)過頭來。她閉了閉眼睛，抬起右手撫在豐滿的胸脯上，深吐出一口氣：“蘭兒，你來干嘛？”她強(qiáng)制自己平靜下來。

“我…”祖蘭看了看馬清，“我找不到你，想著你在這兒呢？”

“找我干嘛？”

“你不是想從師父這里了解殺阿十的人嘛，我想帶著你來找?guī)煾赴??！?

“什么師父?！弊婊諆芍慌亢莺莸刎嗔笋R清一眼，“走。”拉著祖蘭往門外走。

祖蘭悄悄回頭朝馬清吐了吐舌頭。

祖徽和祖蘭出了門，小陽鼓著兩個腮幫子，“呼”地呼出一口氣：“我在祖府九年了，從未見過敢這樣和大娘子說話的人。阿勇，你見過嗎？”

小勇看了看馬清，皺了皺他那兩道濃眉，思索片刻，朝小陽搖搖頭。

第二日辰時，馬清吃完小勇送來的早飯，用鹽水涮完了牙齒，正坐在幾案前喝小陽泡的熱茶，院外傳來祖蘭的腳步聲。

祖蘭穿著緦麻喪服，手中提了一口刀，她一進(jìn)了大院就開始脫喪服，就像脫一件大衣一樣。她進(jìn)了大堂，將喪服往小勇手上一遞，來到幾案上，抓起馬清喝了一半的茶盞就喝。

馬清朝祖蘭伸著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