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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持長戟的士兵伸長脖子怒視何衛(wèi)，若不是被李續(xù)推著，他就要沖上去猛揍何衛(wèi)。何衛(wèi)左手捂著臉：“干嘛打人？”聲音帶著哭腔。

馬清走過去。他站在何衛(wèi)和那名士兵之間，看著何衛(wèi)捂著臉的手問：“怎么回事？”

何衛(wèi)左手摸著臉，右手指著持長戟的士兵：“馬隊長，他打我?！?

馬清看了一眼那個士兵。是一個肩膀很寬，手指很粗的士兵，這種體格的人天生有力氣。

什長也到了，他站在馬清身邊。

士兵的身子后退一步，他看了一眼什長，對馬清道：“他拿著木牌在手上，就是不給我看?！?

馬清抬起左手，張開手巴掌“啪”一聲打在那名士兵的右臉上。聲音比剛才何衛(wèi)挨的響得多。

那名士兵嘴唇發(fā)抖，他手中長戟動了一動，卻沒有動作，只是不甘地狠盯馬清。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武器碰撞的金屬“叮當(dāng)”聲響起。站著的士兵呼叫著“打他狗日的”“干啥呢”沖了過來，又是“呼啦”的衣服摩擦聲和金屬聲響起，幾個看似在睡覺的士兵也站起身子沖了過來。

馬清三人周圍都是持長戟的士兵。

什長歪著頭對馬清道：“你們的手伸得挺長?！彼粗R清，手卻伸向何衛(wèi)，“木牌拿來?！?

何衛(wèi)將手中木牌遞給什長。

這是一塊和馬清手上的斥候黑色木牌大小相同，卻是沒有上漆的木質(zhì)本色木牌。

什長接過木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手巴掌將木牌握在手心，抬頭對何衛(wèi)道：“你為何拿著不給他看，是藐視我們？還是藐視軍法？”

“我沒有不給他?！焙涡l(wèi)的臉像哭一樣，卻沒有眼淚。

“是啊，是啊，給了?！崩罾m(xù)瞪大眼睛對什長道。

另一名士兵在檢查李續(xù)的木牌，并沒有看到何衛(wèi)的和他同伴的動作，因此他不說話，只是舉著長戟對準(zhǔn)馬清三人。

“他拿著木牌在我眼前晃，我用手接，他，他就是不給?！卑ご虻氖勘謱κ查L強調(diào)了一遍。

馬清道：“這個人我了解他，是個老實人，不會不給你。”他的肩膀一抖，什長手中的木牌就到了他手中。他將木牌往何衛(wèi)手中一遞：“拿著?！?

什長臉色突變，他身子朝左邊一歪，右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弧度到了左腰的刀柄上。他右手抓住刀柄，身子一挺，右手抓住刀柄往外拔。

長刀四分之一的刀身出了刀鞘，突一道亮光一閃，什長抓刀的右手腕一陣麻痛，心中一驚就松了手。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道閃光，耳中聽著“刷”的一聲，只看見馬清的右手扶著刀柄。

什長感覺腰一沉，那口刀滑進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