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城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5章 略施術法,便可鎖困千軍!,父子六人共娶一妻筆趣閣,雨中城市,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瑯琊臺頂,小白正在肆虐。
原本嚴整的五百衛(wèi)尉軍此時已然七零八落,僅僅數息之間,已然有近百士卒或受傷踉蹌而退,或吐血倒地。
這還是小白牢記秦天“不害不爭”教導的緣故。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弗爭!
天之道便是上天的道理,上天鼓勵讓萬事萬物都得到好處,而非傷害它們。
人之道乃是圣人或者超脫凡俗者需要做的事,那便是奉獻與施予,而不是從凡俗那里搶奪。
蛟,乃是靈獸,為天道之中排名第二階的生物。
再進一步,便是龍!
與靈鹿白鶴等滿身祥和氣息,生而為瑞獸者不同。蛟龍之屬,有天賦神通,動則行云布雨,行則雷霆萬鈞!
所謂神恩似海,神威如欲!
瑞獸還是兇獸,只在其一念之間!
瑞獸者,自然得天道庇護,有功德護體,縱使天劫亦無所懼。
而兇獸者,為天道排斥,為萬靈憎惡。雖一時自由自在,雷劫之下,萬劫不復!
小白尚且幼小,不知這等大道理。
然而它一朝得秦天點化,秦天所言,于它就如同法旨一般,不可違背。
幼小的它又怎么知道變通呢?
此事若讓秦天得知,自然是不予的。
天道雖言不害不爭,但又不是圣母,當出手時亦可殺人。
不過,縱使是小白已經手下留情,五百秦兵此時依然遭遇了宛如毀滅一般的打擊。
身披三層重甲的他們雖然防護力到位,然而卻嚴重阻礙了他們的行動力。
而且三重重甲面對凡俗之兵器時防御力驚人,然而在面對一條蛟,縱使只是幼年的蛟,依然還是抵擋不住。
只見瑯琊臺頂一片愁云慘霧,人影翻飛,秦兵們在小白的追殺之下,狼奔犬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嗷嗚!”卻是小白又發(fā)出了一聲嘹亮的叫聲,它此時已經玩得興起。
是的,此時的小白只是在玩而已。它尚且還在幼年,尚無定性,雖然一開始憤怒欲狂,但是用尾巴抽飛幾十名秦兵之后,它的怒氣已經差不多全消。
眼下追殺這些秦兵已經變成了一場游戲,此時的它,已經盯上了一名騎著馬的小人。
小人與其他人都不同,他不僅騎著馬,背后還有一襲紅色的披風,而在一邊奔逃的過程中,他還一邊在呼喊著什么。
馬匹的速度顯然要比穿著三層重甲的秦兵快得多,小白一只爪子隨意一揮,卻被對方輕易躲過,正準備甩動尾巴直接把對方抽飛,突然一抹寒意從它心頭泛起。
它驟然停住,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南側,那里有一群同樣穿著古怪衣服的小人,抬著一臺古怪的東西正對準自己。
“咚”的一聲如同戰(zhàn)鼓擂響,明顯有別于之前秦軍弩兵發(fā)射時的聲音。一道烏光宛如一道黑色流星一般,以目不暇接的速度陡然向著小白飆射而來!
這道烏光的速度極快,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小白身前不到十丈處!
雖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小白心頭的警兆大起!
它間不容發(fā)地扭了一下身子,一抹極度尖銳的氣息陡然從它的胸腹旁掠過,帶起的銳風甚至讓它感到刺痛!
“轟”地一聲大響,烏光陡然撞在了水潭一側,悶響聲中,一朵巨大的塵煙陡然濺起,夯土碎片四處飛濺,附近的地面都微微一震。
“刺溜”一聲,小白放棄追殺那名騎馬的小人,它的身形陡然電射而出。
下一刻,“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它一頭扎到了深潭里,再不冒頭。
留下瑯琊臺上那名之前已經差點被追得走投無路,幾欲直接跳崖求生的五百主驚疑不定地勒馬站在原地,看著水波蕩漾的水潭,恍如重生。
“可惜!”他后怕又遺憾地開口。
……
“可惜!”
山道上,胡亥狠狠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恨恨地看著臺上那個水潭,滿懷遺憾。
同時,眼神中亦有一絲驚駭。
方才這條妖蛟于瑯琊臺上肆虐的身影,他雖然由于角度問題以及草木阻擋,不曾全部看到,但是從各種甲胄被撕裂聲,以及各種翻飛的人影中,亦能猜到上面大概發(fā)生了什么。
尤其是有衛(wèi)尉軍軍卒被追得慌不擇路,跑到了臺頂那條裂隙處,一不小心失足滾落,更是讓他心神震撼。
秦地氣候干旱,多大風,每有大風便有沙暴,又孤懸西地,周圍羯人,羌人,匈奴環(huán)繞。
故此秦人頗具血性,極其悍勇,縱使身處死地,亦能戮力一擊??v使不能死中求生,亦要拖著仇敵同死。
而秦軍亦不失血性,攻滅六國時,六國常據城池之堅,拒絕與秦軍戰(zhàn)于野外。然而秦軍會用事實告訴他們,堅城不足恃!
秦將一聲令下,便有刑徒肉袒,無視城上箭雨,負土以填溝壕。性起之時,甚至會直接跳進溝壕里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生生填出一條大軍沖擊的坦途。
刑徒皆是因為犯了罪被貶為奴隸之人,他們必須要獲取戰(zhàn)功,方才能夠將自己家人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以肉身填馬蹄,似乎尚說得過去。
然而那些甲士,個個都是正卒,稱士,乃是國朝最基層的貴族。他們亦如刑徒一樣,視自己性命于無物!
沖過刑徒們用身體填出來的大道,然后頂著擂木滾石乃至金汁熱油等物,如同螞蟻一般爬城而上,縱使被燙得不由自主地大聲慘叫哀嚎,亦不松手,亡命往上爬。
此為昔日六國君臣最恐怖的夢魘!
自武安君白起一戰(zhàn)斬盡魏武卒雪盡前恥,百年以來,何曾再見到秦兵被打得狼奔犬突?
然而他亦知道,并非衛(wèi)尉軍膽怯。
衛(wèi)尉軍不愧為天下強軍,縱使是被惡蛟打得飛出數丈,吐血不止,亦不曾有一人發(fā)出慘嚎哀求之聲,甚至還在掙扎著欲要爬起來,重新作戰(zhàn)!
歸根結底,是瑯琊臺上這條幼年妖邪,太強!
兵戈不能傷,蹶張弩三十丈內亦射不穿!
不過,它并非無敵!
胡亥的目光落在了身前一架床子弩上。
這是李超剛剛調上來的,乃是大秦威力最強大的武器,其威力之大,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床子弩的弩臂不是單純的牛角或者竹木制成,而是鐵胎或者銅胎鐵背!
且弩臂亦不只有一根,而是有三到四根!
一臺床子弩需要八人操作,先是四人固定床子弩,勿使移動,四人則拉住弓弦,用腳蹬住弩臂,齊齊發(fā)力,為床子弩上弦。
然后固定床子弩的四人抬起床子弩,兩人上弩箭,兩人瞄準擊發(fā)。
床子弩已經無法用石來衡量威力,而是用牛!
這還是因為秦時冶煉技術落后,鐵制農具不普及,傳統(tǒng)的木制乃至青銅犁頭扛不住牛拉的大力,導致耕牛較少。
若是到了宋時,它會發(fā)展到完全體,并且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八牛弩!
八頭牛的力量方才能夠拉開的弩!
雖然秦時的床子弩尚不到宋時一弩擊下,七馬連環(huán)的鐵浮圖瞬成肉糜的威勢,但是一擊之下,將一條惡蛟射成渣也是沒問題的!
否則剛才那條惡蛟絕不會躲避,更不會直接溜回水潭里,躲起來!
“可惜!”他再次惋惜地開口。
“吾等宜速上瑯琊臺,攢而射之!”他看向李超。
前軍乃是先鋒,先鋒不負責攻堅,而是負責清理戰(zhàn)場周邊不穩(wěn)定因素,需要的是機動能力,因此不攜帶沉重的床子弩。
唯獨中軍因為使用戰(zhàn)車,行動緩慢,故可以抬著床子弩前行。
以一輛兵車配備一架床子弩的配置,四十輛兵車,便有四十架床子弩!
足夠將整個水潭都犁無數遍!
而李超同樣是如此想法。他再度看了水潭一眼,由于角度問題,他看不到水潭的情況,但是他知道,那條妖邪此時就躲在潭里,沒有冒頭。
“傳令,前軍收攏軍士,退到遠處,遠遠監(jiān)視!”他飛快地下令道。
“命令中軍急速前行,吾等……”
他的命令還沒下完,就陡然頓住,眼睛看向水潭。
胡亥不解其意,順著李超的目光所向看去,下一刻,他亦是一愣。
只見水潭處,突然起了一道濃郁的白霧!
白霧擴散奇快,瞬間就籠罩了整個水潭的方位,而且還在飛快地向周圍散開。
“此為何物?何處來的霧氣!”胡亥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一個水潭,怎么會突然起霧?還起得如此古怪。
“偏將軍,此無怪也?!崩畛穆曇粲挠牡仨懫?,他情不自禁地看了胡亥一眼。
“古書有載,蛟可行云,而云于低處,便是霧!”
胡亥一愣,亦有些赧然。身為公子,無知到了他這種地步,也是絕倫。
畢竟秦時治學所學典籍,總共才那么幾本書而已,加起來都不到十萬字,尚不如后世一本語文書。
“此霧可有玄虛?”他謹慎地開口。
“吾不知也?!?
與他的謹慎不同,李超此時反倒信心滿滿,他甚至發(fā)出一聲冷笑。
“吾只知,行云,乃是蛟的看家本領!”
“此時,它用出行云手段,說明其已然技窮也!”
“欲以霧氣遮蔽吾等視線,卻不知吾大秦強軍,與霧中酣戰(zhàn)不知多少回!”
“此為掩耳盜鈴之行也,大事,定矣!”
李超此時只覺得肋下生風,滿身快意。
李氏本亦是大秦將種之家。然而自李信伐楚,遭遇昌平君背刺,導致折戟沉沙,堂堂中軍居然需要身為偏師的蒙武救援,威望盡失。
始皇帝生性涼薄,李信戰(zhàn)敗之前,地位還在蒙氏之上,拜上將軍,與名將王翦平起平坐。
一朝于楚地鎩羽,且非戰(zhàn)之罪,乃因昌平君叛變斷大軍退路,回朝后卻連一偏師將軍都不得,居然為王翦之子王賁之副貳。
由此李信郁郁早死,而李氏亦一落千丈。到此時,天下已只知蒙氏王氏,早不記得什么李氏。
李超有心重振門楣,然而,衛(wèi)尉軍雖然為天下第一強軍,卻沒有機會獲取戰(zhàn)功。
畢竟,衛(wèi)尉軍乃是始皇帝親軍,若非亡國大事,又怎會輕動?
這便是李超于衛(wèi)尉軍中苦熬數年,尚只是一個小小騎都尉的原因。
而這次隨胡亥一同來瑯琊臺斬妖邪,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亦是唯一的機會!
雖然斬蛟的頭功必然是胡亥的,天下傳唱的亦將是胡亥于瑯琊臺斬惡蛟之名,但是這是李氏借此重回朝堂的機會!
亦是重回始皇帝心中的機會!
始皇帝點李超為胡亥副將自有深意,因為大子扶蘇于北地戍守多年,他身邊的統(tǒng)兵大將乃是蒙恬!
大秦第一勇士,手握三十萬大軍的名將!
唯一能夠與蒙恬三十萬大軍爭雄的,便只有天下第一強軍,衛(wèi)尉軍!
然而,衛(wèi)尉軍雖然能與蒙恬長城軍一戰(zhàn),羯卻遠不如蒙恬。
羯只是一屆牧奴出身,不知書,亦不曾學兵法,如何是蒙恬這等名將世家,大秦第一勇士的對手?
必須要有一位于兵法戰(zhàn)陣之道上,能夠與蒙恬爭雄的主帥!
還有比身為名將李信之子,又出身衛(wèi)尉軍的李超更適合的嗎?
這是李氏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
故此,李超于出發(fā)前做了諸多準備,派了斥候,查閱了古籍,一切都了然于胸。
故臺頂那條惡蛟剛躲進水潭里,開始行云,便被李超一語道破。
而且,他所做之準備并不只這些。
“全軍聽令!”
他顧不得理會胡亥,轉頭向自己的麾下下令道:“此為惡蛟所行之霧,或有毒!”
“爾等需謹慎留意,若是有中毒之狀,立刻將藥石服下!”
馬蹄聲起,數道呼喝聲遠遠傳來,正是傳令之士卒正在將李超之令曉喻全軍。
“此霧有毒?”胡亥微微有些色變,直到此時才找到機會插口。
而李超也終于轉過頭來,他臉上帶著自信的笑意:“吾亦不知也。然吾讀古書,書上曾言,蛟有微毒!”
“雖此惡蛟甚幼,便是有毒亦不強,且古書并未言其毒是否能隨行云一并布之,然,有備無患!”
胡亥眼睛一亮:“好一個不知,好一個有備無患!”
他突然話鋒一轉:“吾聽聞,衛(wèi)尉羯不練兵。衛(wèi)尉軍日常操演,可是騎都尉一力行之?”
“此訛傳也?!崩畛瑩u搖頭,“衛(wèi)尉羯雖然不知書,然而衛(wèi)尉軍中有武安軍白起所遺練魏武卒之法,吾等只需奉行不誤?!?
“不過,”他不卑不亢地繼續(xù)說道,“軍中戰(zhàn)陣之術,號令之法等,吾亦盡了微薄之力?!?
他一邊回答胡亥,一邊招了招手,示意大軍繼續(xù)前進。
車輪碾進泥土碎石的隆隆聲再次響起,而胡亥面露喜色。
他雖然不知兵,然而身為始皇帝之子,又日常伴始皇帝出巡,身邊時刻有軍卒護駕,自然對軍陣也不算太陌生。
以他的眼光看,李超所領衛(wèi)尉軍,行止有度,進退有據,井井有條。即便只是行軍,都透著一股賞心悅目的氣息。
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此時霧氣已經彌漫到了山道之上,一切都開始變得朦朧,隔著十余丈遠就已經開始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而山腳下的村莊,田地,此時亦已經隱藏在了霧氣里。
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這條山道,以及衛(wèi)尉軍。
這些衛(wèi)尉軍軍士們帶著讓人幾欲擊節(jié)贊嘆的刻板,沉默地跟在兵車后,排成兩列縱隊前行。
胡亥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發(fā)現每兩名士兵之間的距離盡皆相等,皆為三尺。
“此為好整以暇也!”他難得地吊了一下書袋。
李超詫異地回頭看了胡亥一眼:“偏將軍亦能看出衛(wèi)尉軍乃有晉風乎?”
“好整以暇乃是周時晉風?”胡亥詫異地反問。
李超被噎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耐心地解釋道:“《左傳》有言,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臣對曰:‘好以暇?!?
“此即為好整以暇之出處。昔日晉國乃是諸侯之伯,天下霸主,晉軍橫掃天下之依仗,便是好整以暇!”
“而吾好行堂皇之師,是故于軍中行晉之好整以暇之法?!?
胡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整以暇的意思他還是知道的,指的是無論情勢如何,皆從容不迫。倒是好整以暇與晉軍有關他屬實不知。
他好奇地開口:“衛(wèi)尉軍魏武卒之法乃是源自于武安君白起,此事吾知也。然,晉人之好整以暇,不知騎都尉從何處學來?”
這年頭知識貧乏,傳播渠道亦極其有限。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父子六人共娶一妻筆趣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雨中城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中城市并收藏父子六人共娶一妻筆趣閣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