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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一路干走著未免有些尷尬，布魯斯左思右想，避開那些橫貫在他和清漓之間的其他問題，“謝謝你照顧迪克。”

“我也是看那孩子合眼緣?！?

清漓語氣平淡，似乎并沒有因為爭吵后的獨(dú)處感到尷尬。對修士的敏感程度有了一定了解之后，布魯斯沒敢拿眼睛去瞄清漓。只能從清漓的聲音和她搭在他身上的手臂來判斷清漓有沒有在隱瞞什么。

而實際上，表面淡定的她卻是在暗自慶幸，幸好自己之前喝了不少的牛奶，現(xiàn)在的聲音完全沒有剛起床時那樣干澀了。

聽出清漓現(xiàn)在并不排斥聊天，與之前的模樣并無區(qū)別，仿佛之前所有發(fā)生的不愉快都不存在都一樣。布魯斯心中的天平往一個他并不期望的方向沉了下去。只有那些非人之物，才會對和人類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這種不在意的態(tài)度。

“你來到哥譚也過去了很長時間了，感覺這座城市怎么樣？”布魯斯穩(wěn)健地在前方走著，并未朝清漓看一眼，好似不經(jīng)意之間的問了這么一句話。“她很混亂吧？案件發(fā)生率一直都是最高的?！?

鴉色的長睫飛舞了兩下，清漓凝視著布魯斯寬闊的后背。這人，聽上去只是隨便找了話題閑聊，明明是他在試探，結(jié)果自己卻先緊張起來了。為了不讓我隨便應(yīng)付一下，還特意先抹黑自己的城市。這樣真的不累嗎？

清漓暗自嘆了一口氣，反正我是絕對不會選這種繞來繞去，又麻煩的要死的說辭。感受到手下的手臂愈加緊繃，清漓發(fā)覺自己停頓的時間有些長了，某些人怕不是又要想歪。

“這樣不是顯得她更有活力?！鼻謇鞄缀跏菦]怎么思考就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聽上去是在啊夸獎哥譚的話并沒有得到布魯斯的贊同，反而讓他更加沉下去了。什么樣的人才會贊揚(yáng)一座犯罪之都？只有那些同樣喜歡混亂的人，就像是小丑那樣的渣滓，他就是這一道的翹楚。

“只有溫暖的城市是一座虛幻之城，那樣的城市還不如早點(diǎn)毀滅，說不定還能在廢土上找到新生的綠芽?！狈磻?yīng)過來的清漓趕緊找補(bǔ)，“哥譚現(xiàn)在就很好，而將來的她會變得越來越好。因為，她是跨越了絕望，一直向前的雨燕啊。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哥譚將會在人類的歷史中堅持很久，也許在將來會成為人類的燈塔之城呢?！?

布魯斯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評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說的真的是他腳底下所站著的城市嗎？布魯斯生在哥譚，長在哥譚。沒有人會比土生土長的哥譚人更了解這里了。這里是罪犯的狂歡地，能不能在哥譚扎下根來差點(diǎn)就是罪犯們劃分實力的標(biāo)準(zhǔn)了?？汕謇斓囊馑迹缱T就像是與外界那些污泥一般的話語毫無關(guān)系一樣。勇往直前的雨燕，在她眼里，哥譚是這樣一個形象嗎？

“就是這里吧?！鼻謇煜纫徊酵Ｏ?，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臂。希望不要是猜錯了，今天她可沒有什么心思去給大齡問題兒童做心理疏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