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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壽吉小眼睛眨著,酷似孫紅雷扮演的余則成在耍心眼想點子。他很有想法,他的有想法不單在這次奇遇般的鬧劇中邂逅不明來歷的江浙老鄉(xiāng)。
漢語普通話以北京話為基礎,北京話卻是被摧殘過的漢語,即滿式漢語,其前身是滿清官話,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北京話并非明朝北京話,而滿清入關前北京人講的是南京話,也稱明朝官話。滿清入主中原初期,滿語仍是一種原始的簡陋的語言,發(fā)音和語法不成熟,詞匯量更是少得可憐。對于常年累月生活在深山老林的滿人,初入北京時如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大開眼界,很多普通平常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也成了新鮮事物,小到日常用具大到宏偉建筑,用滿語都無法表達。而像漢人的某些高級語言比如醫(yī)學、科技、文化用語等滿語更是無法表達,八旗遇到了比漢人的抵抗更為頭痛的問題--語言危機。至此,學講漢語成了滿人唯一的選擇,于是滿族開始了他們的全民學漢語熱(類似后世全民學英語)。滿清這種虛心學習屬工作需要,不得已而為之。由于滿語較漢語有著先天性不足,再加上生理上的差異,滿人無法流利說講漢語,無法掌握發(fā)音,只能是用滿語生搬硬套漢語的發(fā)音,這種情形類似日本皇軍說漢語:你滴,良心滴,大大滴壞了。而當時滿清皇軍漢語水平并不比日本皇軍強。這種滿式漢語首先在八旗貴族中出現(xiàn),經(jīng)過數(shù)年的使用和發(fā)展形成了滿清官話即普通話的前身。而由于中國南方對滿清的抵抗比較激烈,加上對漢文化的無比優(yōu)越感,在南方地區(qū)古音古語保留較多。比如‘風’,吳越方言讀作‘fong’,發(fā)音至少與元明時期一致。這就是松江人曹少能與400年前嘉興人趙百戶勉強交流的原因。
假設晚十年二十年于2018或者2028年穿越,以他的這口上海土話必不被趙百戶承認,因為吳越方言中大量的尖團音和入聲或許早就被普通話圍剿得渣都不剩。而現(xiàn)在,曹少一口老舊上海話還保留著尖團音的區(qū)分。西塘的西不念xi念si。周莊的周不念zhou念jou。董其昌的其不念qi念ci。再比如松江、嘉興土話中有兩種ang的音。一個發(fā)音靠前,比如冷、打、張、生、長;一個發(fā)音靠后,比如狼、黨、章、桑、上;這兩個音一個往后去一點一個往前去一點就合并了,結(jié)果就是小年輕上海人冷狼不分、場中路和上中路不分。
所謂入聲就是發(fā)音短促的。像“筆、滴、急、七、吸”這些字讓上海人讀一般不會錯,但說它為入聲,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其實語言中語音變化最快,而且其發(fā)展和變化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一旦習慣成自然就一直就這樣說了,任何人為的介入都沒有意義。
私下里,趙百戶和潘小旗倆同鄉(xiāng)講的是嘉興老土話。潘嘉園猜不準領導凝固的笑臉所代表的含義,小心翼翼請示:“老爺,賊人恐是倭寇。依麻柳溪里長講起,那大個賊人自報家門是先宋遺民從海外孤島而來,海上狂風把所乘海船吹到閩南入境大明。閩南距此幾千里,必定在瞎三話四。吾去詢問伊走啊里條路入的施州,旱路還是水路。稍加細問就知真?zhèn)??!?
百戶防守官趙壽吉少年從軍,和漢人倭寇、日本倭寇、紅夷倭寇殘渣打過仗過過招,對倭寇最是熟悉。說這伙人通倭也許沒什么大毛病,要說他們是倭寇必定是瞎三話四。眼前這伙人全無強盜氣質(zhì),反而帶有幾分讀書人的文弱。比如說那個歲數(shù)最大的,把他鼻梁上戴的水晶片摘掉便似兩眼摸黑云遮霧罩,與那書辦于祥寫字讀書時滑稽可笑的模樣如出一轍。想到這里清清喉嚨朗聲道:“爾等若果真前宋遺民倒與我華夏一體?!?
曹少聞聽即嘖嘖唱起贊歌:“真真清官大老爺?!?-“大老爺貴姓?”—“?。≮w清天,趙龍圖!”。
這位大救星肯定是軍官,是這伙明軍中最大的官,說話算數(shù)的第一人。當兵的都頭戴飛碟帽身穿大紅色薄棉戰(zhàn)襖,唯獨這位爺頭戴八瓣鐵盔,戰(zhàn)襖外頭還披了層炫黑色短袖罩甲,在清晨的一縷陽光下亮瞎你眼珠子。紅黑色混織而成的棉麻粗繩將皮質(zhì)護腕牢牢系在小臂上,護腕連著塊厚實的復合牛皮保護著手背。那叫啥,護手?反正這一身與眾不同的高級甲胄分明顯示著主人身份的高貴?!佒稻褪菓?zhàn)斗力’真他娘的誠不欺我。且說這位爺絕對不好惹,你就看他腰上扎的武裝帶,皮質(zhì)有些開裂老舊但絕對不是做舊的,皮子里隱隱泛紅,那是血漬!銅質(zhì)皮帶扣又粗又大,把皮帶解下來掄開了能當流星錘使。這個人,業(yè)務型干部無疑。
“瞎三話四。”
口氣有些不善,嗓門有些大,曹少被嚇一哆嗦。好在這位爺放低嗓門道:“老爺我?guī)П陌賾舴朗毓?,非那斷案催租的文官。從實招來,爾等何方人氏??
腔調(diào)腔調(diào),調(diào)變腔不變!根據(jù)趙青天的口音腔基本能鎖定其老家在浙江嘉興、江蘇昆山、上海青浦一帶,現(xiàn)在的情形是只有攀老鄉(xiāng)才能救命,不是,救大明。而攀老鄉(xiāng)勢必要說起家鄉(xiāng)的人和事才能在感情上起共鳴。曹少快速把自己掌握的歷史地理知識在腦子里掃描一遍:嘉興南湖上的游船當下默默無聞;昆山的古鎮(zhèn)大同小異,根本分不清周莊還是同里;松江的四腮鱸魚也被吃得快絕戶了。說不上三句就要得露餡,對,不能咬死在一個地方!得來個東拉西扯。
“稟趙大官人,伊啦的的確確松江府人,窩里廂么就在嘉靖朝首輔徐階隔壁頭。吾么,嘉定縣人,不是,吾祖籍蘇州府錦溪,哦,勿是,昆山陳墓。陳墓曉得伐?”
無論古稱錦溪還是現(xiàn)名陳墓,趙大官人都是曉得的,他一個遠方親戚正是在前元避兵禍逃在了陳墓開枝散葉。趙壽吉收刀入鞘,此身體語言意味著和平的曙光。閃閃的刀光實在奪人眼球,曹少敢肯定自己不曾看走眼,趙青天用的是戚家刀,再結(jié)合方才的戰(zhàn)斗隊形,這隊明軍人馬和戚繼光脫不開干系。于是決定把戶籍往義烏靠一靠,說不定能進一步拉近彼此距離:“吾阿爺稠州東陽人…”
“方才你說你祖籍陳墓。”
“避倭亂遷至蘇州陳墓?!?
“哦,原來如此。”趙壽吉的冷笑藏在肉里,既難以察覺又一閃而過,遂以滿面春風示人。見當官的臉色和善,曹少要把戲文給演足演好,雙手抱拳朝天一拱:“我朝孝宗帝陳妃最愛錦溪景致,水葬于此,遂改錦溪為陳墓。各么,且不知本朝喚此地錦溪抑或陳墓?”
“我大明沿襲前宋舊稱,仍作陳墓。”
直到此時曹少終于舒緩了口氣下來,心說自己亂點老鄉(xiāng)譜險中求勝,這回性命暫時算保住了吧!接下來,從義烏搬到陳墓再搬到嘉定,到處流浪的曹少的即興發(fā)揮把趙大官人忽悠得眼皮都不曾眨動,也把自家一班穿越眾兄弟白乎得心驚肉跳。請讀者朋友們好生聽這故事:曹少老家嘉定婁塘瞿家弄,來此施州衛(wèi)之前曾到家鄉(xiāng)尋祖。老宅尚在,隔壁鄰屬姓周,大郎叫做周奎,周奎有一女閨名周芷若。聽鄉(xiāng)鄰說起,這周奎遷居北京大興縣,其女周芷若入信王府,嫁于信王為妃。說起來他曹少和本朝皇族也是頗有些淵源的。
趙大官人只會喝酒睡覺練兵打仗,對遠在北京的皇室八卦無緣得知,問:“你說這---,這信王是---?”
“崇禎,崇禎皇帝朱由檢吶!”
答話擲地有聲!曹少已是滿額頭的冷汗,差點就被自己嚇暈過去??粗┰奖娔峭秮淼挠脑篃o助的眼神,他長嘆口氣閉上眼睛,就等引頸受刀。
半瓶水亂晃蕩,玩火者必自焚。也就是說,你可以演繹但別過分演義。未來的嘉定伯周奎是嘉定人自然不假,未來的周皇后閨名叫什么自然無從打聽也就不能證偽,瞎編個周芷若倒也無妨。但1616年是哪一年?萬歷四十四年,萬歷爺還健在呢!你給來個崇禎皇帝。你讓天啟帝朱由校怎么想?朱由校自己還沒當上皇帝,如何封由檢弟弟當信王。
驚蟄好像早過了吧!怎么平白里突然響了聲春雷?!郛敗茁曧戇^,曹少抬頭望天,晴空萬里不似要下雨的樣子。天不下雨,自己一脖子熱血就要雨點般噴濺而出了。又響了聲驚蟄之雷,不過這響雷出自趙壽吉口:“哈哈,趙某人舅爺就勒嗨陳墓,看起來倷幾個當真先宋遺民,回老屋走親眷來了?”
這回全體穿越眾都看懂了。正所謂: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盡管這劇情編得漏洞百出,但觀眾愿意看才是收視率。
雙手手腕被麻繩勒出了幾條黑紫色血痕,兩條手臂從指尖麻到了腋窩,鉗工一屁股癱坐地上,甩著手活動著腰,峽谷的風鉆進領口里感到陣陣冰涼寒意。他這才發(fā)覺自己渾身上下已被汗水數(shù)度浸透,連腿上都是汗,又一滴豆大的汗珠從腋下淌到了肚子上,提醒著他大難不死而驚險無比。熱汗冷汗才止住沒多久,乃有漏網(wǎng)之魚前來報到。
膠皮被推搡著跌跌沖沖過來匯合,只見她頭發(fā)亂成了雞窩,幾縷青絲粘在額頭粘在嘴角,修身襯衫紐扣掉了一粒,領口歪斜,脖子下形成個深V露出黑色文胸的邊緣。原本盤在脖子上的愛馬仕換了個地方發(fā)揮功能,被當成繩索把她雙手反綁,如此,原本束在褲子里的襯衫下擺往上提了那么幾寸,露出女主人平坦的小腹,還有性感迷人的肚臍眼。三宅一生則被頂在長槍上成為明軍勝利的旗幟,虧得布料厚實而槍尖不銳沒被戳出個洞來。
穿越眾每人心都一沉:這小娘皮沒被那個吧!她有沒有被那個,這個問號后來在較長時間內(nèi)是壓在穿越眾特別是鉗工心頭的萬重山,又不能直白問,只得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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