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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臣秀吉被這話嚇壞了，看向松岡，對方也好像莫名其妙。確實(shí)對于猴子是人祖先的說法，古代人很難接受。幸好王直嘴里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也不是第一回了。兩人習(xí)以為常，倒也能勉強(qiáng)忍受。

豐臣秀吉想了想，好似自己所選擇的動物，最小、最不成氣候，于是不甘心地又說：“其實(shí)老鼠很好?！笨纯此蓪鶆t方，又接道：“照我看，比牛要好?！蓖踔边x的是猴子，總不能說比猴子好。

松岡則方說：“老鼠有牛強(qiáng)壯嗎？根本不是牛的對手?！?

豐臣秀吉趕忙辯解：“強(qiáng)壯就一定行嗎？靠智慧也能以弱勝強(qiáng)。所以老鼠也可以打敗?！彪m然這么說著，卻越來越放低聲音，顯得不自信，因?yàn)槔鲜笠驍∨＃拇_沒什么可能。

王直從一旁幫腔：“不錯，有時候智慧比力量更重要。老鼠能不能打敗牛，沒聽說過。但是老鼠可以打敗比牛更強(qiáng)更壯的大象（音）。從大象的長鼻子里，鉆進(jìn)去，把大象咬死?！?

松岡則方與豐臣秀吉都顯得很奇怪，因?yàn)闆]聽說過大象這種動物。

王直也看出點(diǎn)端倪，連忙補(bǔ)充說：“大象是生活在熱帶的一種動物，在非洲（音）就有，那兒的人全身的膚色都是黑乎乎的，像墨一樣?！?

王直本想解釋清楚，沒料到越解釋越難讓人理解。人真的可以黑成那樣嗎？傳說中的妖精還差不多。葡萄牙人的白還可以理解，人要是黑得沒譜，實(shí)在難以接受。

松岡則方和豐臣秀吉雖然不說什么，但彼此對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極度震驚的神情中，似乎還暗含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若是班杰明還在這里，肯定會附和王直的說法。要知道葡萄牙商船都是經(jīng)過非洲，到這邊來的。黑人見過許多了，不以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