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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是為何？”阿萊娜不解地望著他。

姜維望著城頭漸漸軟化的魏軍士兵，輕聲道：“丞相說過，‘攻心為上’。陳倉百姓餓了三日，咱們的麥餅比十萬大軍更有分量。”他摸出熊爪圖騰，圖騰上的狼眼紋路在陽光下格外清晰，“何況，這些麥餅里摻了醒神麥，能讓士兵們看清司馬昭的真面目?！?

第四折 祁山糧道生死劫

午時(shí)正，探馬來報(bào)：“將軍，鄧艾繞道祁山，劫了咱們的糧草！”

姜維手中的狼毫筆“啪”地落在地圖上，墨點(diǎn)濺在“祁山”二字上，竟與當(dāng)年諸葛亮的批注重疊。阿萊娜的狼骨耳墜突然斷裂，狼頭墜飾掉在地圖的“糧”字標(biāo)記處，露出底下用刀刻的“險(xiǎn)”字——那是諸葛亮當(dāng)年埋下的警示。

“鄧艾果然老辣，”夏侯霸一拳砸在案幾上，“知道咱們?nèi)奔Z，竟玩起了斷糧計(jì)！”

姜維卻出奇地冷靜，獨(dú)臂在地圖上劃出一道弧線：“祁山糧道有三條，鄧艾劫的是明糧，暗糧還在?！彼D(zhuǎn)頭望向曹霖，“去把‘狼眸連弩’的圖紙拿來?！?

少年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飛奔出帳。阿萊娜看著姜維眼中的精光，忽然想起他在沓中訓(xùn)練屯田兵時(shí)的場景——那時(shí)他常說：“真正的糧道，不在地圖上，在百姓心里?！?

子時(shí)初，祁山深處的麥地里，阿萊娜帶著狼族勇士們推著偽裝成麥垛的糧車。每輛車的底部都裝著冰稻蟲蛹，蟲蛹尾部的芒刺刺破糧袋，竟將漏出的粟米粘成一團(tuán)，從遠(yuǎn)處看就像普通的麥垛。曹霖帶著連弩手埋伏在麥壟間，弩箭上綁著的不是殺器，而是寫有“漢”字的平安符。

“來了?！卑⑷R娜低聲道。

月光下，鄧艾的騎兵隊(duì)如黑色浪潮般涌來。為首的將領(lǐng)舉起火把，火光照見麥垛上的“糧”字標(biāo)記，不禁大笑：“姜維小兒果然在這里藏糧！”然而他的笑聲未落，阿萊娜的狼頭刀已劈斷糧車的韁繩，冰稻蟲蛹集體破繭，尾部芒刺同時(shí)釋放熒光——那是西羌“迷惑術(shù)”的信號。

魏軍士兵們驚覺四周突然亮起無數(shù)“糧”字熒光，竟不知該攻擊哪一個(gè)。曹霖趁機(jī)下令：“射平安符！”連弩齊發(fā)，箭矢上的平安符在空中展開，露出里面的“詐”字，每個(gè)字都用狼毒草汁寫成，在月光下泛著幽藍(lán)光芒。

鄧艾在后方望見此景，忽然想起郭淮臨終前的警告：“姜維的糧道，十有八九是詐?！彼麆傄铝畛吠?，卻見糧車底部突然滾出無數(shù)麥稈灰袋，灰袋破裂，竟在地上鋪出“死”字陣圖。阿萊娜的狼族勇士們從麥垛中躍出，狼皮裙上的冰稻穗掃過魏軍馬蹄，竟讓戰(zhàn)馬紛紛跪倒——那是用母馬乳汁調(diào)制的馴馬粉。

第五折 星夜奇襲定軍山

寅時(shí)三刻，姜維親率三千精兵踏上定軍山密道。密道入口藏在武侯祠的武侯像后，石像手中的羽扇向左旋轉(zhuǎn)三次，便露出刻著“鞠躬盡瘁”的石門。曹霖舉著火把走在最前，火光照見石壁上的題字：“非忠信者不得入”，落款是“亮”，字跡與姜維懷中的《出師表》殘頁如出一轍。

“將軍，”阿萊娜忽然指著石壁縫隙，“有麥種?！?

姜維湊近細(xì)看，見石縫里長出的麥苗竟有五片葉子，那是諸葛亮當(dāng)年培育的“五穗麥”。他輕輕撫摸麥苗，指尖觸到葉片上的細(xì)毛，竟與自己甲胄內(nèi)襯的麥麩手感一致——原來丞相早已算到，百年后會(huì)有漢家兒郎經(jīng)此密道，便用麥種標(biāo)記路徑。

密道盡頭是定軍山后營，數(shù)百輛木牛流馬靜靜停放，車斗里裝著的不是糧草，而是一箱箱武侯連弩的零件。夏侯霸撫摸著流馬的牛首雕刻，忽然哽咽：“丞相啊丞相，您真是算無遺策……”

姜維卻注意到流馬的眼睛位置——那里嵌著的夜明珠早已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兩粒冰稻種，種皮上刻著“伯約”二字。他轉(zhuǎn)頭望向阿萊娜，見她正用狼頭刀撬開車廂底板，露出底下的密道地圖，圖中用朱砂圈著“陳倉”“祁山”“洛陽”三處，每處都畫著麥穗標(biāo)記。

“傳令下去，”姜維獨(dú)臂舉起武侯劍，“天亮前拿下定軍山糧倉，讓司馬昭看看，什么叫‘漢家糧道，取之不盡’！”

阿萊娜的狼頭刀在地圖上劃出弧線，刀刃過處，“洛陽”二字的筆畫竟與麥穗的紋路重合。曹霖望著窗外漸白的天空，忽然想起丞相在《后出師表》里寫的“祁山、陳倉，糧道之要也”，此刻終于明白，這兩處不僅是地理要沖，更是漢家兒郎的忠義之路。

晨霧漫過定軍山時(shí)，漢軍的“漢”字軍旗已插在糧倉頂上。姜維站在糧倉門口，看著阿萊娜指揮士兵將武侯連弩零件裝入糧車，車斗里的麥餅與弩機(jī)相互交錯(cuò)，竟形成奇妙的圖案——遠(yuǎn)看是麥穗，近看是連弩，正如漢家的忠義，既柔軟又鋒利。

他摸出熊爪圖騰，圖騰與糧倉門口的“漢”字石碑相映成趣，狼眼與碑上的“漢”字點(diǎn)畫重合，仿佛雪狼與麥穗共同守護(hù)著這片土地。遠(yuǎn)處，夏侯霸的鐵槍挑落最后一面魏軍斥候旗，旗面上的“魏”字被晨露打濕，漸漸模糊成“偽”字。

姜維望向陳倉方向，那里的戰(zhàn)云依然濃重，但他知道，只要糧道在，軍心就在。而只要軍心在，漢家的忠義，就永遠(yuǎn)不會(huì)熄滅。他翻身上馬，獨(dú)臂揮動(dòng)令旗，三千精兵如潮水般涌出定軍山，馬蹄踏碎晨霧，濺起的露珠里，隱約可見麥穗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