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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松一抬手，“中午和晚上都管飽白米飯，每人再加半斤肉！”

“謝謝總督！”

士兵們一下歡呼起來，長槍和盔甲撞得叮當響，聲音大得把營外樹上的烏鴉都驚飛了。

李如松看著大伙兒高興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不得不說，自己也跟著蕭如薰也學了不少東西啊……

……………………

朔風卷著細沙掠過荒草，林丹汗的狼皮大氅在山巔獵獵作響。

他望著南方天際線處似乎若隱若現(xiàn)的青城輪廓，喉結在粗糙的脖頸間滾動。

歸化城的丟失，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剜去了他半壁根基。

帳外傳來戰(zhàn)馬的嘶鳴，混著部族長老們壓抑的交談。

林丹汗攥緊腰間的螭紋彎刀，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如今他麾下精銳鐵騎，算上各臺吉拼湊的私兵，總數(shù)堪堪八萬。

曾經(jīng)動輒呼嘯千里的幾十萬青壯，如今折損過半，草原上散落的帳篷如同被風暴撕碎的殘葉，牧民們或逃或亡，蹤跡難尋。

牲畜的哀鳴猶在耳畔回響。

往日漫山遍野的牛羊群，如今只剩數(shù)十萬頭瑟縮在營地四周。三分之二的牧群消失在茫茫草原深處，或許正被明軍的箭矢屠戮，或許已成為其他部族的囊中之物。

\"大汗，豐州灘的草場還在我們手中。\"

老薩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草原特有的蒼涼，\"只要收攏四散的部眾，重建部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林丹汗卻望著遠方沉默不語。

曾經(jīng)，他是草原上最耀眼的雄鷹，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黃金家族的繼承人。

如今，卻要像受傷的孤狼般舔舐傷口。風掠過他斑駁的戰(zhàn)甲，卷起幾縷白發(fā)，恍惚間，那個曾經(jīng)高呼\"復大元榮光\"的少年，已在這次的失敗中迷茫了！

\"我們真能奪回那座城嗎？\"

山腳下，零星的炊煙升起又熄滅，如同草原上脆弱的希望。

整個蒙古大軍整整休整了五天后，開始兵發(fā)歸化城。

當然了，偷襲的意義是不存在！明軍的夜不收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