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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門愿為大景鷹犬，赴湯蹈火！”

“老姐姐，”宋焱扶起肖云，“當(dāng)年在云頂山，若沒有龐門的暗樁，我們救不出沈月，也找不到范石頭?！?

他忽然望向殿外，“鐵刀會、毒蝎幫的歸順書呢？”

“在此！”鐵刀會王虎的山刀剁在香案上，刀鞘纏著從血手幫奪來的紅綢，

“老子們以前當(dāng)土匪，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大景給飯吃、給衣穿，刀把子自然該砍向外敵！”

正午時分，宋焱站在太廟臺階上，望著高京城樓換下的玄鳥旗被改制成糧袋。

他忽然抽出短刀，砍掉玄鳥底座。

火星濺在“安隆之變”的舊刻上，漸漸模糊了慶國的痕跡。

“即日起，高京為大景北都?！彼穆曇袈舆^整座太廟，

“鎮(zhèn)北侯沈淮安鎮(zhèn)守通天河，忠義堂老堂主為高京護(hù)軍，龐門弟子遍設(shè)暗樁——”

話未說完，天邊忽然傳來馬蹄聲。

沈力的短刀拍打著殿門，渾身是雪：

“大都督！狄國使節(jié)帶著降表來了，說愿以玄嶺三州為禮，求大景罷兵！”

宋焱的復(fù)合弓驟然繃緊，滑輪裝置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告訴狄使，大景不要降表，只要他們的狼騎營歸編?！?

他忽然望向北方，“至于昌國的老狐貍段培倫——”

“末將請命！”姜承寧的山刀磕在石階上，“我?guī)цF刀會弟兄去會會他們，讓昌國的鐵盾嘗嘗安州弩的滋味！”

是夜，太廟地宮的燭火映照著新刻的功臣碑。

宋焱摸著碑上“賀國擁”“李光武”的名字，忽然聽見頭頂傳來童謠。

百姓們舉著火把走過太廟，唱的不是慶國的《玄鳥頌》，而是他十五歲作的《藍(lán)湖吟》。

姜承玉遞來溫?zé)岬乃诿字?，望著碑上的飛虎紋：

“宋大哥，你說當(dāng)年在枯州雪地里，若沒遇到我們，是不是也能走到這一步？”

宋焱輕笑，指尖劃過碗沿：“沒有姜叔的短矛，沒有你的小米湯，沒有天下百姓的粟米，縱有千軍萬馬，也難破玄鳥鐵壁?！?

他忽然望向太廟方向，“真正的玉璽，從來不在玉匣里，而在百姓心里。”

太廟的飛檐上，飛虎旗取代了玄鳥的位置，在夜風(fēng)中舒展如振翅雄鷹。

宋焱知道，這一戰(zhàn)收服的不只是高京，更是天下民心。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再次照亮西京，景武軍的士兵們已帶著百姓修繕城墻。

而他手中的復(fù)合弓，正指向更遙遠(yuǎn)的西北。

那里，狄國的狼騎、昌國的鐵盾，還有躲在玄嶺的范文正。

都在等著大景的飛虎旗，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