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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舒還在旁邊冷哼一聲。

“上面已經(jīng)查清楚了，你和周寂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也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了還敢一個勁地攀扯?！贝箨犻L那雙眼睛瞇了瞇，要不是這幾個人馬上就要下放到大西北，他有太多手段讓他們吃盡苦頭還毫無錯處。

“自己看看吧?！倍抨犻L將一張紙扔了過去。

霍瑞華從地上撿起來，他掃了一眼，瞬間臉色煞白，“媽，媽……”

鄭舒也有了不好的感覺，她手接過來看了看，一瞬間有些站不住，“大西北？我們要被下放到大西北？這怎么可能？”

大西北是什么地方？風沙大，一年都洗不了幾次澡，物質(zhì)貧乏，吃的住的都十分艱難，下鄉(xiāng)的知青都畏懼這些地方，更別提他們這些下放的人了。

他們只會過的更苦。

鄭舒身體瞬間失了力氣，霍瑞華支起身體才扶住她，他自己腦漿一片混沌，他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該怎么辦？

“我們不認了，我們不認了，周寂不是我大哥，我們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大隊長，我們再也不會找周寂了，以后有他的地方我們都繞著走……”霍瑞華含糊不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知道自己想留下來。

鄭舒腿軟地坐在地上起不來，她知道自己一旦下放到大西北，極有可能沒有生路了。

“今天好好準備準備，明天你們就要離開了。”大隊長旱煙抽完，他將煙桿兒里的煙灰敲下來，用腳碾滅了火星，“趕緊離開吧，我要關(guān)門了?！?

杜大隊長往門口走，鄭舒突然抓住他的褲子，“大隊長，我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就不該認周寂的，我知道你們恨我，想要報復我，我……”

她說著眼神有些迷茫，后來卻下定了決心，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本本分分的干活，再也不會去找周寂了，不，我和周寂本來就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兩個沒什么關(guān)系，都是我的錯，我可以給整個大隊的人檢討，求你放過我們。”

霍瑞華也上前抓住大隊長的衣服，“都是我們的錯，我們再也不去找周寂了，是我們要冤枉他，是我們的錯，求求大隊長別讓我們?nèi)ゴ笪鞅??！?

“你們求我沒用，這是上面下達的通知，沒看到上面蓋的章嗎？”大隊長抬腿想要走，但是衣服被拉的很緊，他們像是在溺死的河里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隊長：“……”

“鄭同志，你不是說沒什么怕的，大不了命一條嗎？”杜大隊長問。

“我錯了，是我的錯，求求你們了，我爸那么大年紀了，他不能跟著我們受苦?！?

“我說了不算，鄭同志，這是上面的決定，而且去大西北是建設(shè)新國家，只是艱苦了些，在哪為國家做貢獻都是一樣的？”大隊長用了力氣抽回自己的腿，見他們起不來，也就沒關(guān)門，任由他們坐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