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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種的熱風(fēng)卷著砂礫，把北境的戈壁烤得滾燙。張楚嵐踩著燙腳的沙礫往綠洲走，靴底沾著從南境雨林帶回的林珠光粒——那些碧色的光點(diǎn)在熱浪里躍動，竟讓灼人的沙丘透出淡淡的涼意，綠洲邊的胡楊在光粒拂動下泛著微光，戈壁上的駝鈴連成清響，像無數(shù)被風(fēng)沙磨礪的信念，在廣袤的戈壁間搖曳著希望的光。

馮寶寶背著個羊皮水袋跟在后面，袋里裝著剛汲取的泉水，斬魄刀的記憶紋路在袋繩上纏繞，銀色的光絲撥開彌漫的沙塵，偶爾有暗紫色的沙棘從沙縫鉆出，接觸到光絲便化作枯枝：“這漠的沙不對勁。”她指著戈壁深處的沙暴，沙粒的漩渦里藏著影閣的符文在閃爍，“俺的記憶里有這種沙——叫‘噬望沙’，影閣用‘本相’礦脈的精魂和北境混沌能量聚成的，能把人的‘本相’噬進(jìn)沙芯，再順著風(fēng)勢往‘絕望沙?！停萆镜慕^生林區(qū)、摧韌浪的絕韌海域是一個路子，只是換了種吞噬的法子，像被流沙掩埋的足跡，把人的希望慢慢噬掉，變成沒有期盼的茫。”她從袋邊撿起顆沙礫，沙面的紋路里嵌著縷灰黑色的燥氣，“趙歸真的勘探隊(duì)挖了半月沙層，說這沙礫的源頭在沙海深處的‘憶漠核’，能量強(qiáng)到能吞噬希望期盼，讓咱們趁夏至前固沙造林，把核取出來，別等黑風(fēng)暴降臨，噬望沙把整個北境的‘本相’都埋成沒有期盼的枯骨?！?

王也搖著把折扇坐在頭駱駝背上，四盤殘片在他指尖轉(zhuǎn)得悠然，帶起的氣流勉強(qiáng)擋住些沙塵：“哪都通的希望檢測儀快被沙粒磨壞了，說被沙棘扎到的人會出現(xiàn)‘望噬’——就是希望期盼吞噬，有個本該守護(hù)綠洲的牧民，把水桶扔進(jìn)沙坑，說‘灌不灌都干涸’；有個世代治沙的農(nóng)人，把樹苗踩進(jìn)沙堆，說‘種不種都枯死’。”他指著沙海方向的黃霧，“趙歸真那老小子帶了臺固沙機(jī)在那邊布防，說沙海的‘漠魘’比林魘厲害十倍，能讓人把心中的期盼當(dāng)成泡影拋棄，連自己為啥守望都記不得，像粒隨風(fēng)的浮沙，再也聚不成丘?！?

小疙瘩抱著只沙狐從沙窩后鉆出來，沙狐的爪子上沾著沙粒，眼里卻閃著與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這沙沙是守漠獸，它說夜里會有‘漠靈’從沙礫里鉆出來，拖著望噬的人影往沙海飄，要是讓它們把人影送進(jìn)憶漠核，整個戈壁的人都會變成‘迷?？堋劮虬疡勨徣舆M(jìn)風(fēng)蝕坑，說‘響不響都迷路’；匠人把工具砸成廢鐵，說‘修不修都塌掉’；連蜥蜴都趴在沙里不動，忘了該循著綠洲的方向遷徙，跟影閣以前玩的噬望術(shù)是一個路數(shù)，只是更隱蔽，藏在遼闊的戈壁里?！彼e起塊嵌著駝毛的砂巖，石面突然亮起，映出個模糊的人影——是個穿影閣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沙紋里變幻，有時是農(nóng)人的眉眼，有時是張楚嵐的輪廓，左眼始終嵌著顆與瑪瑙相同的赤紅色義眼，“守漠獸說，這砂巖里裹著影閣閣主的意識殘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態(tài)都要迷茫，像被風(fēng)沙吹散的駝鈴，得用最熱的期盼才能重響。”

張楚嵐接過王也扔來的鐵锨，金光咒在锨刃流轉(zhuǎn)，映得戈壁都泛著暖光：“換了身沙礫皮囊就以為能混進(jìn)戈壁？以為把‘本相’噬進(jìn)沙芯，就能隨便吞噬希望？忘了胡楊能在沙里扎根，人能在絕境里鑿井，被噬掉的期盼早晚能從沙縫里重新長成綠洲嗎？”他順著沙路往綠洲走，沿途的沙丘紛紛震顫，沙里的望噬“本相”開始掙扎——有他爺爺教他在戈壁辨綠洲時的專注，有馮寶寶說“俺們能找到水”時的篤定，有王也幫農(nóng)人算固沙周期時的精準(zhǔn)，有小疙瘩對著樹苗許愿時的熱切，每個希望里都藏著影閣閣主的冷笑，像陣卷沙的狂風(fēng)，想把所有期盼的火苗都吹滅。

馮寶寶的斬魄刀突然出鞘，記憶紋路在戈壁間織成道銀網(wǎng)，將試圖靠近牧民的漠靈全部兜?。骸皬埑梗⌒纳晨p里的‘噬望絲’！”她的聲音混著沙暴的呼嘯，“這些絲會順著希望的縫隙往‘本相’里鉆，鉆得越深，望噬就越徹底，比漠魘的吞噬陰毒，連自己為啥期盼都記不得?！?

張楚嵐剛走到綠洲的邊緣，沙面突然塌陷，無數(shù)根赤紅色的噬望絲從沙芯里竄出來，像沙蛇般纏向他的手腕。沙海深處傳來影閣閣主的聲音，帶著戈壁的燥熱，又混著風(fēng)蝕的脆響：“放棄所有希望，不好嗎？”噬望絲突然松開，在他面前組成面沙鏡，里面映著無數(shù)迷茫的“安逸”——張楚嵐不用再費(fèi)心找水，馮寶寶不用再費(fèi)力固沙，王也不用再苦心智算綠洲，小疙瘩不用再死記期盼的規(guī)矩，“你看，這樣就不會有失望，不會有煎熬，不會有希望落空的痛，像粒隨沙的塵埃，不用為誰停留，永遠(yuǎn)不用期盼，難道不好嗎？”

張楚嵐的鐵锨停在半空，觀測者印記讓他看清了沙鏡里的破綻：那些“安逸”的畫面都是空的——沒有他與牧民合力打井后的甘甜，沒有馮寶寶與農(nóng)人共種樹苗后的清涼，沒有王也算準(zhǔn)固沙周期后的欣慰，沒有小疙瘩看到幼苗抽葉時的雀躍，沒有所有帶著期盼卻熾熱的希望，像片沒有綠洲的戈壁，荒蕪卻無生氣，“好是好，可惜沒了盼?！彼慕鸸庵浠髯茻岬墓?，注入噬望絲組成的沙鏡，“我爺爺說，人這輩子就像戈壁的駝隊(duì)，得有遙望綠洲的念想才走得動，要是連抬頭望路的勁頭都沒了，跟粒冷冰冰的沙礫有啥區(qū)別？”他看向綠洲旁的馮寶寶，她正用斬魄刀斬?cái)嗬p向牧民的噬望絲，記憶紋路在沙塵里泛著清亮的光，“你看寶兒姐，她記不清希望的道理，卻總在別人渴極時先遞過水壺；王道長看著怕熱，卻在烈日下比誰都能扛；小疙瘩不懂期盼的深意，卻總在風(fēng)沙里幫大人扶穩(wěn)樹苗；就連趙歸真那老小子，總罵期盼是瞎想，卻在每次固沙都先幫老人搭好草方格——這些向前的步，才是‘本相’該有的方向，沒了心中的希望，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區(qū)別？”

沙鏡在金光中碎裂，無數(shù)沙粒飛濺開來，露出下面真實(shí)的希望——牧民突然從沙坑撈回水桶，用布仔細(xì)擦凈，說“這是找水的膽”；農(nóng)人把樹苗從沙堆里拔出來，在泉邊泡醒，說“這是治沙的根”；影閣閣主在某個平行宇宙里，看著迷茫的“安逸”突然停手，沙鏡里閃過她小時候跟著阿娘找水的畫面，她攥著阿娘遞來的水囊，在風(fēng)沙里跟著駝鈴的方向前行，阿娘說“這是戈壁的希望，也是活下去的盼”。影閣閣主的虛影在憶漠核里發(fā)出沙海崩塌的巨響，赤紅色的義眼里流出帶著沙粒的淚：“為什么你們總要抱著會落空的希望？難道迷茫的安逸，真的比不上期盼的煎熬嗎？”

小疙瘩抱著守漠獸跑過來，沙狐突然朝著憶漠核噴出團(tuán)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噬望絲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絲里的望噬開始消退，露出下面真實(shí)的期盼——牧民在泉眼旁重新挖渠引水，說“再寬點(diǎn)能澆更多地”；匠人把廢鐵重新熔鑄成工具，說“打結(jié)實(shí)能種更多樹”；被望噬的人們紛紛拿起工具，有人修補(bǔ)破損的草方格，有人加固松動的柵欄：“守漠獸說，有希望的才是活的?！彼恼菩挠∮浟恋孟駛€小太陽，“就像這戈壁，哪怕風(fēng)沙再大，只要還有人找水，就總有綠洲的那天，要是怕落空就不期盼，哪有‘沙退人進(jìn)’的奇跡？期盼的煎熬，才更讓人活得有奔頭，像這胡楊，扎得深才更挺拔。”

王也的四盤殘片突然組成個“望”字卦，銀色的氣流順著噬望絲注入憶漠核，赤紅色的漠核表面開始崩解，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吞噬的“本相”精華，不再是迷茫的枯骨，而是片新生的綠洲，每株草木都透著希望的力量：“風(fēng)后奇門·固沙！”他的聲音帶著穿透沙海的力量，“迷茫的安逸是流動的沙，期盼的煎熬是扎根的樹，樹再小，也比流沙有分量?！?

馮寶寶的記憶紋路順著銀網(wǎng)鉆進(jìn)沙海，將所有沙礫里的“本相”輕輕托起，那些被望噬的人開始清醒，農(nóng)人背著樹苗重新出發(fā)，說“再遠(yuǎn)的沙窩也能種活”；駝夫把駝鈴從風(fēng)蝕坑撿回來，說“掛穩(wěn)了能引同伴來”；被噬望絲纏過的人們互相笑著，有人說“還是望著綠洲踏實(shí)”，有人說“淌過沙窩才有水喝”，號子聲混著駝鈴，像首蒼涼卻昂揚(yáng)的歌。

趙歸真扛著把鋤頭從沙海里鉆出來，臉上沾著沙土：“他娘的！這漠核崩得真及時！快來嘗嘗這烤馕，趙工說這馕能頂餓，比啥希望課都管用！”

小疙瘩抱著守漠獸坐在胡楊下，沙狐的尾巴掃著沙粒，綠洲映著所有被守護(hù)過的土地：“楚哥哥，守漠獸說這戈壁會記住所有的希望，牧民的桶，農(nóng)人的苗，駝夫的鈴，孩童的渠，混在一起才是北境的魂，就像這手抓飯，香、糯、油、潤湊齊了才夠勁。”

馮寶寶的羊皮水袋里還剩半袋泉水，她倒出一碗給張楚嵐，水的清涼混著草木香，在舌尖散開。觀測者印記在胸口輕輕發(fā)燙，不是預(yù)警，是與這片蘇醒戈壁的共鳴。張楚嵐望著沙海舊址上蔓延的綠苗，看著人們在綠洲旁忙碌的身影，看著陽光穿透沙塵灑在胡楊上的模樣，突然明白，所謂守護(hù)，從來不是追求迷茫的“安逸”，而是在期盼的煎熬里，把每份希望都種成固沙的樹——像這北境的戈壁，容得下找水的執(zhí)著，也容得下治沙的耐心，讓每種期盼都能在風(fēng)沙中扎根，在歲月里繁茂；像這流動的沙粒，看似無情卻藏著孕育的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釀成生活的甜。

馮寶寶突然指著天邊的雁陣，雁群在戈壁上空排成“人”字，翅膀下裹著無數(shù)光點(diǎn)：“張楚嵐，你看，像不像所有找回的希望在飛翔？”

張楚嵐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雁群里的光點(diǎn)在跳躍，那是從沉墟城到北境戈壁，所有被喚醒的“本相”在向著期盼前行。他握緊馮寶寶的手，掌心的觀測者印記與她的記憶紋路完美契合，像兩棵在戈壁里相依的胡楊，根在地下相纏，冠在天上相扶，一起經(jīng)歷找水的艱辛，一起守護(hù)綠洲的生機(jī)。

遠(yuǎn)處的綠洲傳來王也的喊聲：“都來喝沙棗湯了！再磨蹭就被趙歸真喝光了！”小疙瘩第一個蹦起來，抱著守漠獸往營地跑，沙狐的竄動驚起了群沙雀，翅膀掠過綠苗，帶起陣清涼，像無數(shù)個希望的“本相”，在遼闊的戈壁里歡快奔跑。趙歸真拎著個陶壺跟在后面，嘴里嚷嚷著：“這湯加了蜂蜜！夠甜！喝完有力氣明天接著種樹！”

張楚嵐拉起馮寶寶，兩人并肩走在沙路上，腳印在沙礫里深淺不一，卻都朝著營地的方向，像不同期盼的人，走著同一條希望的路。觀測者印記在胸口輕輕跳動，像在應(yīng)和著戈壁的心跳，他知道，這條路還很長，影閣的殘余或許還會在某個沙窩的角落蟄伏，混沌能量或許還會在某次沙暴試圖吞噬希望，但只要他們還能看見彼此眼中的期盼，還能在風(fēng)沙里握緊對方的手，還能在每份希望里看到彼此的影子，就有走下去的勇氣。

營地的篝火旁，烤馕冒著熱氣，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賽誰吃得多，馮寶寶安靜地用粗瓷碗分湯，趙歸真舉著陶壺對著綠洲的方向敬酒，張楚嵐坐在沙丘上，看著月光為戈壁披上銀紗，遠(yuǎn)處的沙海在夜色里若隱若現(xiàn)，像片被希望守護(hù)的家園，藏著無數(shù)期盼的故事。他突然明白，所謂守護(hù)，從來不是逃避期盼的風(fēng)險，而是在風(fēng)險中成為彼此的燈——像這戈壁的綠洲，滋養(yǎng)著所有的生命，卻默默抵御著沙暴的侵襲；像這營地的人們，互相扶持著穿越戈壁，卻各自用希望支撐起生活，把所有的期盼，都釀成歲月的酒。

這條路，他們會一直走下去，帶著希望的勇氣，在遼闊的戈壁里，一起找水，一起種樹，一起把每份迷茫都熬成期盼的力量，把每個希望都種成固沙的樹，哪怕風(fēng)沙再狂，也擋不住彼此向前的腳步，像胡楊在戈壁上挺立，把希望的執(zhí)著，變成最動人的風(fēng)景。

遠(yuǎn)處的牧民唱起了牧歌，歌聲在戈壁上悠遠(yuǎn)地回蕩，像無數(shù)個希望的“本相”在與沙海相擁，卻也互相溫暖著。張楚嵐舉起馮寶寶遞來的粗瓷碗，像舉起份誓言，在芒種的熱風(fēng)里，承諾著對所有希望的守護(hù)，也承諾著對未來期盼的篤定。北境的風(fēng)穿過營地，帶來了更遠(yuǎn)地方的氣息，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喚，也是無數(shù)個帶著希望的“本相”在等著被守護(hù)的信號，他們的腳步，依舊向前。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穿透沙塵，戈壁的綠洲在晨光里泛著綠光，牧民們在給幼苗澆水，農(nóng)人們在鋪設(shè)新的草方格，駝夫們互相招呼著準(zhǔn)備出發(fā)，孩子們在胡楊上系上祈福的布條，希望的號子在戈壁里響起，像聲喚醒期盼的號角。張楚嵐和馮寶寶站在綠洲邊，看著沙狐追逐蝴蝶的模樣，王也收起折扇說“下一站該去看看高原了”，小疙瘩指著地圖上的雪峰，趙歸真背起鐵锨說“天亮就出發(fā)”。觀測者印記在張楚嵐胸口與馮寶寶的記憶紋路交織成戈壁，像片新生的綠毯，護(hù)著這群心懷希望的人，走向下一片需要守護(hù)的土地。

他們知道，只要希望還在，守護(hù)的故事就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就像這戈壁的輪回，沙起沙落，綠來綠往，把每個期盼的瞬間，都刻進(jìn)胡楊的年輪，讓后來的人都知道，曾有群人，用希望把戈壁，變成了有生機(jī)的家園。而他們，會帶著這份對期盼的執(zhí)著，走向下一片戈壁、下一片高原，把希望的力量，傳遞給更多在風(fēng)沙中前行的人。

高原的輪廓在車窗外漸漸清晰，連綿的雪峰直插云霄，經(jīng)幡在山風(fēng)中獵獵作響。張楚嵐望著窗外朝圣者們互相攙扶的身影，突然想起守漠獸在戈壁說的話：“所有的腳印，最終都會通向綠洲?！彼D(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馮寶寶，她正用手指在車窗上勾勒記憶紋路，銀色的光痕里，藏著從沉墟城到戈壁的所有期盼——古城的相守、海島的共渡、冰川的相依、雨林的互助、高原的共守、平原的同承、沙漠的共韌、火山的同望、濕地的共容、峽谷的共連、草原的共生、城邦的共融、雪山的共誠、江海的共韌、雨林的共生、戈壁的共盼，最后都化作無數(shù)條路，共同通向名為“守護(hù)”的綠洲。

“下一站，高原?！瘪T寶寶的聲音帶著冰雪的清冽，斬魄刀輕輕出鞘，在晨光里劃出道銀色的弧線，像在為新的守護(hù)，揚(yáng)起經(jīng)幡。張楚嵐握緊手中的鐵锨，金光咒在锨刃躍動，與馮寶寶的記憶紋路交相輝映，照亮了前方被積雪覆蓋的高原，也照亮了無數(shù)個等待被守護(hù)的“本相”。他們的旅程，仍在繼續(xù)，而守護(hù)的故事，永遠(yuǎn)與希望同行。

夏至的烈陽裹著稀薄的空氣，把西境的高原曬得明晃晃。張楚嵐踩著硌腳的碎石往祭壇走，靴底沾著從北境戈壁帶回的漠珠光粒——那些赤紅色的光點(diǎn)在強(qiáng)光里閃爍，竟讓灼人的石路透出淡淡的溫潤，山巔的經(jīng)幡在光粒拂動下泛著微光，高原上的牦牛群連成黑珍珠，像無數(shù)被信仰淬煉的靈魂，在蒼茫的高原間涌動著敬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