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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古董行里的競爭不算太大，我雖然沒有花妹妹和那個死禿……哼，那么好的眼光吧，但至少算是比較懂行。我和德福很快就積累起了一些資本，開了幾家典當(dāng)行和古董店，生意越做越紅火，中州附近的貨都不夠我們幾天賣的，德福就經(jīng)常去一些偏遠(yuǎn)的地方四處收貨。這不后來德福就按照師父的指示去接近楚寒樓，我身邊沒了幫手，就只能雇了幾個看店運(yùn)營的人，自己到處跑著淘換物件了?！?

“那個女人……就是你收貨的時候認(rèn)識的？”

“嗯……”

那若蘭伸長脖子看了看遠(yuǎn)處的帳篷，其他幾個人都還在休息，那若蘭這才壓低聲音說了下去。

“那年我去了黔東南的一個苗寨，當(dāng)時那邊的人對古董都沒什么概念，好家伙，甭說是家里的裝飾擺設(shè)了，就連喂豬的食槽子都是價值連城的老物件。這下我可算是抄著了，只花了幾百塊錢，半個村子的木頭陶器青銅什么的都讓我給搜刮了個痛快。我告訴你啊小多余，你那哥哥現(xiàn)在能這么有錢，就是當(dāng)時收的那批古董起的家，那趟活兒我少說也賺了有上百萬。”

我驚嘆了一聲，將近三十年前的上百萬是什么概念，大家應(yīng)該都很清楚。

雖然我沒經(jīng)歷過那個物質(zhì)條件比較匱乏的年代，但我也總聽師父提起，那時候“萬元戶”這個詞就可以代表富貴人家的經(jīng)濟(jì)條件了。

一提起古董，那若蘭立馬就犯了職業(yè)病，絮絮叨叨的給我說起了幾件很有代表性的物件，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頭。

“別走題，說重點，你到底是怎么和那個女人認(rèn)識的？”

“掃興?！?

那若蘭恨恨的挖了我一眼，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

“當(dāng)時我手頭不怎么寬裕，收完了那批古董以后，算算回中州的路費(fèi)和那些古董的運(yùn)輸費(fèi)用，手上幾乎是沒剩下什么錢，我就打算不再收任何東西了?？删驮谖乙刂兄莸念^一天晚上，我借住的那戶人家的女兒來了我的房間，問我想不想收一件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

我愣了一下，“喲，那你可真走運(yùn)，那個姑娘家里是個大戶人家吧，難道是她家祖上傳下來了什么傳家寶之類的玩意兒？”

“切，什么大戶人家，她家窮的連吃飯的碗都是泥捏的，我當(dāng)時還想著借住在人家家里，要是她家有什么東西我就優(yōu)先收了，就算是報答一下人家了?？晌野阉疑仙舷孪路藗€遍，滿屋子的東西加起來不值五塊錢，她家能有什么傳家寶?！?

那若蘭苦笑了一聲，“可我見她懷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是真揣著個什么東西，也不像是在跟我磨牙打镲。我就跟她說，有什么物件就拿出來給我瞧瞧，要是真值錢呢，我立馬就回中州籌錢去，值多少我就給她多少，一分錢也不賺她的。要是那物件不值錢呢……我也不是個不懂感恩的人，我手上還剩的所有余錢，甭管多少的我都給她了，就當(dāng)是報答她家這些天收留我吃住的費(fèi)用了?？傻人涯俏锛荒贸鰜怼佟！?

那若蘭突然停住了嘴，一張臉扭的和塊爛抹布似的。

我正在兩眼放光的等著后續(xù)的故事，可那若蘭卻半天沒說話，陰著臉一個勁的搖頭，我一下子就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