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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gè)碑臺(tái)的刻字，全被抹平。

不是石破。

是碑心的“語言層”，被鏡線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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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見了嗎？”他問路飛。

“你剛剛寫的那四個(gè)字?！?

“現(xiàn)在沒了?！?

“你連存在過的‘話’，都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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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刪的？”路飛緩緩問。

那灰袍人不答，只反問一句：“你以為，你打贏了幾個(gè)神騎，就能改變正史的結(jié)構(gòu)？”

“你知道這石碑，是誰批準(zhǔn)才能寫的？”

“你知不知道‘世界正文’體系的核心，是我們?cè)诂旣悊虂喚幣藕玫?？?

“你在這塊石頭上寫一個(gè)‘來過’，就想被記？”

“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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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甭凤w低頭說了一句。

然后抬起頭，笑了。

“那我再寫一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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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右拳，火紋爆起！

整只手從骨頭里迸出新火！

不再是線條！

是骨火銘文！

一拳轟在碑上！

轟?。?！

石碑崩開，但殘面被火刻住。

這一拳打出一排字——

不是“我來過?！?

是：

“你不許記我，那我就打到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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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神色大變。

“怎么可能??？”

“鏡刪脈竟然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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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錆面色復(fù)雜地吐出一句：“他……用的不是刻印。”

“他是用的火識(shí)——燒字?！?

“他不是刻字?！?

“他是把‘骨頭的憤怒’，寫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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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后退一步，喉嚨一震，手上的鏡線斷了！

碑面上，那行字依舊燒著。

不是字燒。

是碑自己在“記憶”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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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象主忽然長(zhǎng)鳴！

那聲音傳到海底，一道道海王類抬頭！

喬伊波伊側(cè)頭：“那群家伙聽見了?！?

“你寫的是火?！?

“但火……燒到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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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火再起，灰袍人被逼退！

臨走前咬牙丟下一句：

“你就記住，你刻一次，我們刪一次?！?

“看你能撐到幾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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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

火還在。

碑沒碎，但也沒好。

而那塊石上，最終只剩下一行：

“火會(huì)記得你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