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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合，趙硯森抱得很緊，仿佛恨不得將她融進他血骨里。

這樣他們就是親兄妹，血脈會把他們緊緊相連，從生至死，誰也割不斷。

趙硯森緊緊把宋禧抱在懷里，感受她活生生的、溫暖柔軟的身體，直到一滴滾燙的淚順著他側(cè)脖滾進衣領(lǐng)。

他心尖猛然一顫，稍微拉開距離，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淚痕滿面的臉蛋兒，那雙平日顧盼神飛的桃花眼此刻卻空洞無神。

某些記憶涌現(xiàn)出來，趙硯森再次體會到心慌意亂的失控，攥緊了她手腕，皺眉道：“宋禧，哪里不舒服？”

宋禧卻絲毫不覺得疼，只機械地說：“好了嗎？沒事，我要回去了?！?

趙硯森松了力道，盯著她看了須臾，問：“原諒我了？”

“我原不原諒有什么用?！彼戊f，“反正你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她已經(jīng)學著去了解他送她出國的決定，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待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她也退一步，答應繼續(xù)和他做兄妹了，可他還是要和她重歸于好。

宋禧推開他的手，從化妝臺上下來，卻被趙硯森一把扣住腰肢。她沒反抗，微涼的發(fā)絲掃過他的喉結(jié)，像一柄利刃割破了趙硯森的頸動脈。

刺骨的疼痛襲擊上神經(jīng)末梢，趙硯森銳利的目光一寸寸地打量宋禧的狀態(tài)，開口，聲音卻放柔。

“我不考慮你的感受，當初會答應你和我決裂？滿足你的所有要求？宋禧，我需要你跟我講實話，把全部憂慮告訴我，而不是一味將自己封閉起來?！?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說不要你了，是你自己非不聽，怎么又變成我的錯了?！彼戊煅实?，“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滿意……”

她現(xiàn)在不只想著情愛了，所以可以放他走，但她已經(jīng)沒辦法回到妹妹的位置上了。

單戀令她極致殘缺，空有一顆醫(yī)學意義上的心臟，相愛才是極致完整。

“你沒有錯?！壁w硯森撫著她臉蛋，替她擦眼淚，“除了這個，其他我都能答應你?！?

宋禧連問為什么的力氣都沒有，她已經(jīng)問過他很多問題了。他也給了她不少答案，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趙硯森知曉她未問出口的疑惑：“宋禧，你沒有我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跟你的朋友們笑語相迎，去談一場正常的戀愛。但我不行。縱使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一如既往地去應對，我也沒辦法放下你。”

“對我來說，要做的事情必須萬無一失，確保不會出現(xiàn)變故。我送你出國，你并非不能理解，不然你也不會每次找我都心驚膽戰(zhàn)?！?

可千算萬算，再如何謹慎，還是出了變故。

實驗室爆炸案幾乎打亂了趙硯森所有計劃。

他躺在病床昏迷了半年，他最疼愛的妹妹那半年沒法進實驗室。

“我從來沒有那么牽掛和擔心過一個人?！?

趙硯森溫柔地幫宋禧擦眼淚，語氣無可奈何又輕哄，“你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做認知重建，更不需要跟我道歉?！?

過去那么多年，趙硯森最在乎的還是同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宋禧一眨不眨望著哥哥，雙眼沉吟，似是在逐字逐句消化他的話。

那種感覺像潛在水里憋了很久的氣，猛地上岸呼吸到氧氣時產(chǎn)生的眩暈感，周圍都自動虛化，唯有他最清晰。

許是她冷落他太久的原因，趙硯森發(fā)覺她不太相信他。

他低頭湊近，與她額頭相貼，鼻子相抵，似有若無地曖昧輕蹭。

待宋禧經(jīng)不住男色誘惑，呼吸變急促了些，趙硯森稍微偏頭，薄唇覆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