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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誰寫的???字那么丑!”
趙鴻......
“你妻子宋氏親手寫的,上面還有她的親筆落款?!?
“這不可能,我夫人的字清秀工整,才沒這么丑,而且夫人寫信都會蓋她的私章。
這上面連私章都沒有,肯定不是我夫人的筆跡?!?
李慕斷然否認,振振有詞。
沉默許久的沈琮聽到這話,挑眉看過來。
“證據(jù)?”
李慕上前,從懷里掏啊掏,摸出一個小巧的荷包。
荷包打開,里面一堆折疊成心形的紙。
沈琮看到那心形紙,眸光微瞇。
李慕隨手挑了一顆心,拆開,遞給沈琮。
“王爺請看,這是我夫人寫給我的詩,下面有她的落款和私章?!?
信上寫了一首詩。
君當作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
后面有宋依的落款,還有一個小小的梅花印章,章上刻著一個小小的依字。
見王爺盯著印章看了片刻,李慕俊秀的臉帶著一抹小小的得意。
“這私章我親手刻的,世上僅此一份,王爺是不是也覺得很好看?
沈琮沒理他。
李慕也不覺得尷尬,又指了指那封求救信。
“這上面的字就像是被大風刮過一般,形神俱散,丑得不堪入目,和我夫人的字比差遠了。”
說著又探頭仔細看了看,心中嘀咕:這字看起來怎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卻沒將這話說出來。
沈琮點了點下巴,示意御史大夫和趙鴻等人上前查看。
一眾御史看完后,下了結(jié)論。
“確實不是同一人所寫。”
李慕的信是隨身攜帶的,又是折成愛心形狀,顯然是其夫人親筆所寫。
所以趙鴻手里這封所謂的代認罪的求救信就不成立。
御史大夫皺眉問趙鴻,“你夫人哪兒來的這封信?根本不是李夫人的筆跡?!?
趙鴻的臉漲得通紅,心中暗自埋怨宋慧辦事不靠譜。
怎么送來的不是宋依親筆所寫的信呢?
更沒想到李慕竟然還隨身攜帶宋依寫的情詩?
誰家好人夫妻沒事兒寫情詩玩啊。
只能咬牙訕訕解釋,“或許是內(nèi)子弄錯了,我這就打發(fā)人回去問問?!?
說罷,猶自不死心,指著戶部的簽到簿和庫房登記冊質(zhì)問李慕。
“為何你在戶部的簽到簿和庫房登記冊上的字跡,與你的書信字跡完全不同?
這一點你又如何解釋?”
話音落,看到李慕臉色突然一變,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趙鴻心中一喜,陡然提高聲音。
“莫不是你真的會兩種筆跡,故意在戶部的記錄上換一種字體做掩飾,借機逃避罪責?”
“我......”
李慕張了張嘴,似乎想起什么,又將嘴閉上了。
趙鴻心中越發(fā)認定李慕會兩種筆跡。
“今日你若是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御史臺只能據(jù)實上奏,由陛下按照貪墨罪裁奪。”
篤,篤。
沈琮單手敲了敲桌案,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不耐。
聲音更是毫不掩飾的煩躁與冷厲。
“本王平生最討厭別人撒謊,李慕,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我數(shù)到三,你不交代實話,全家直接處死?!?
說罷,輕輕舉起一根手指。
“一!”
李慕頓時急了。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王爺怎么能連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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