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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人還是頭一次聽到自己處長這么如臨大敵的交代,他們一個個都不得不風(fēng)聲鶴唳。
做好一切準(zhǔn)備,潘辰打聽清楚了現(xiàn)在到底是哪家?guī)蜁诔修k“黑市”拍賣行,便直接進(jìn)入了目的地。
“又一個長得像潘辰的人”出現(xiàn)在了“黑市”拍賣行,管事的不可能不來招呼,雖然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根本沒有開拍賣會,可那些真的有交易意向的人,都會提前過來,或者向拍賣行表達(dá)一下自己的需求。
“您是潘處長吧?倒是頭一回見您來,真是稀客!
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吩咐小的,保管您能滿意!”
能在這里管事的,自然不是個眼高于頂?shù)男』旎?,他們都得是有眼力見的,而且是那種深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些門道的人精。
“我其實(shí)是聽說有一個長得像我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你們這,真有此事?”
潘辰不想再虛與委蛇了,如果對誰都搞旁敲側(cè)擊,他會把自己逼瘋的。
“這……”管事有些為難的樣子,不過他又特地好好打量了一下潘辰,隨即很像是下定了決心才說,“是這樣的,小的們這里,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一般情況下,委托人的個人信息,我們不便隨意透露的,畢竟這是道上的規(guī)矩,我們不遵守就會失信于人……
可是,既然是潘處長您問到這事,小的也必須如實(shí)回答,因?yàn)槟侨苏娴拈L得和您十分相像,小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多半是您兄弟吧?
當(dāng)然,更多的事情,小的是真的不能說下去了,不然,就會壞了規(guī)矩,還請潘處長海涵。”
這名管事說了一堆,確實(shí)也沒有真的說明和交易有關(guān)的事情。
可他的的確確提到了潘辰需要的關(guān)鍵,就是“太像了”,這也說明,真的有這么一個人來過。
而這個說法,也算沒有破壞規(guī)矩,畢竟“太像了”,可以是一句感慨。
潘辰很上道地沒有繼續(xù)追問,自然也不會提及交易本身,甚至不會提一句古月,因?yàn)檫@些都可能壞規(guī)矩。
不過,他可以從別的客人那打聽到相關(guān)的消息。
“好的,多謝了,我自己再轉(zhuǎn)轉(zhuǎn),你忙你的吧?!?
“得嘞,您慢慢逛,有任何需求您招呼一聲就行了?!?
這名管事也很感念潘時的上道,畢竟,這人可是七十六號的處長,真要來硬的,恐怕也不太好對付。
就算是青幫的也不可能明著不給面子,更何況是自己?
沒有讓那管事配著,潘辰還真的帶人在拍賣行里轉(zhuǎn)悠起來,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三層,二樓有專門的“觀景臺”,多半就是雅座和包間,而三樓并沒有這樣的配置,只是更多更密的一間間房,想來,那些都是給私下交易用的。
潘辰不知道這些地方是不是已經(jīng)更有了相對固定的模式,至少他可以想象這些流程應(yīng)該大同小異。
而現(xiàn)在那些三兩成群的人,多半就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來此提前準(zhǔn)備,又或者,是來觀望觀望看看能不能撞大運(yùn)。
“幾位朋友,在下七十六號潘辰,不知能不能請教一兩個問題?”
突然被人打攪,正在交流的幾人略微有些怒意,可一聽是七十六號的人,他們也不敢直接表現(xiàn)出不滿了。
“原來是潘處長,您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就是請教幾個問題,麻煩幾位朋友告知一二。
聽說今天早些時候,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之后,古大少爺特地來此和他做了交易?”
這幾人一看潘辰,也算心下了然,因?yàn)樗麄冃值軅z真的很像。
“那時我們哥幾個的確在,看到了那個和您長得很像的人,真的很像,或許是您親兄弟吧?
不過,他是不是和古大少爺做交易,這事只能算咱們這些人的推論而已,畢竟,拍賣行是有規(guī)矩的,上到三樓都是很隱私的,不能隨便說。
當(dāng)然,這個推論也算八九不離十。”
看來真的是潘時,那管事沒有看錯,這些人自然也不可能一起看錯,可眼前這人的說法又有點(diǎn)不同,潘辰很好奇,他們這些人都說了是自己的推論,又怎么能八九不離十呢?
“哦?在下還是第一次來,不知能不能請教各位,這個推論到底是怎么的出來的?”
幾名客人相視一眼,還是由剛剛那人繼續(xù)回答,他們的確不太愿意得罪潘辰,而且這事也算不上秘密。
“其實(shí)很簡單,潘處長您是不常來所以不知道,那位古大少爺,他其實(shí)也不常來的,可他是幕后老板之一,這事咱們誰都清楚,至少這大大小小的幫派都樂意跟著古大少爺賺一筆。
而今天,古大少爺突然來了,就說明他是真的有目的。
他來了之后,直接去了三樓,當(dāng)時還早,比他早一步上去的,也只有那位長得像您的客人了。
所以我們都猜測,古大少爺來此的目的就是那人,這個錯不了。
不過,當(dāng)時還有一點(diǎn)小插曲。
想來,那個長得和您很像的人,也是頭一次來這里,他并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
可他并不像您這樣一開始就亮明身份,拍賣行的管事那伙人也沒有特地關(guān)注,直到這人自己到處問了,才引起管事的注意。
我也是聽那幾個被他問的人說的,他當(dāng)時問的是‘我聽說這里可以指名道姓交易,我手上有萬家急需的東西,該和誰說,或者是自己直接去找到萬家的人?’
提前來此的都是為了碰碰運(yùn)氣,也沒那么多不耐煩,而且聽說是指名道姓找‘萬家’,這事也算足夠稀奇,因?yàn)槿f寶來萬會長是明著不和‘黑市’有關(guān)聯(lián)的,這邊的秩序和他代表的正常工商交易是有出入的對吧?
這個誰都理解,所以點(diǎn)名道姓找‘萬家’這事才足夠引起關(guān)注。
很快,便有人幫那人找來了管事,之后那人便被指引去了三樓。
至于古大少爺,是過了一段時間才來的,想來,是這里的管事特地告訴了古大少爺這件事,至于為何明明是找‘萬家’交易,卻來的是古大少爺,這事就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色可以揣度的了。
只能想到或許是萬會長委托的吧,畢竟古大少爺更熟悉這里的規(guī)矩?!?
謝過這幾名客人之后,潘辰粗估應(yīng)該這就是事實(shí)了,可自己哥哥到底是自己特地過來的,還是受制于人呢?
這事他依舊沒有頭緒,可整件事和古月有關(guān),一定不必懷疑了。
只可惜,想要確認(rèn)他們到底在談什么,就有些困難,總不能直接去找古月吧?
那還不如直接去找萬寶來……好像這條路還真未必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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