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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的味道在冬日里氤氳，彼此格外珍惜每次短暫的團聚。激情過后，倆人相擁著看著對方，高梵觸摸著喬巖下巴微微扎出來的胡須，臉上掛著笑容道：“怎么今晚跑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要知道你回來，就讓谷靜回她住處了?！?

喬巖撩起高梵被汗珠打濕的頭發(fā)，撫摸著臉頰道：“明天有會，就臨時回來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谷靜和江盛都是軍人嗎？”

高梵點頭道：“他倆都退役了，江盛當兵時一直跟著我爸，退役后進了我媽公司，給我媽當司機，后來全程為我服務。谷靜則一直跟著我在普達創(chuàng)投，每個人的工資都在兩萬多，年底還有獎金，一年下來差不多四五十萬吧。”

“哦，那挺好的。有他倆在你身邊，我也很放心。在南江省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有自己人。你呢，這兩天忙嗎？”

高梵打了個哈欠道：“已經(jīng)進駐華同集團和海豐集團了，我讓施洋在華同盯著，又從香港某公司挖了一個團隊過來，負責海豐集團。這兩天剛開始，每天開會都要開到很晚，今晚回來都快十點了。等步入正軌后，我就相對輕松了?！?

喬巖好奇地問道：“華同集團打算如何改制？”

高梵望著天花板道：“還不知道呢，這段時間正在清底，不良資產(chǎn)太多了，旗下幾十個公司有一半虧損，而且債務特別巨大。我們先清理出來，再根據(jù)實際情況做出方案，和省政府溝通后再確定改制方向。”

“按照我的想法，不賺錢的公司全部砍掉，但面臨著很多員工要分流，國企改制起來太麻煩，還得考慮社會效益等。倒是海豐集團要簡單多了，李鳴也想借我們之手進行內(nèi)部重新洗牌。我還沒想好，慢慢來唄。”

一家國企的橋頭堡，一家民企的排頭兵，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喬巖不由得隱隱擔心，善意提醒道：“小梵，你們作為外部力量，做好指導工作即可，至于如何實施，還是交給他們內(nèi)部去落實?！?

高梵明白他的意思，悠然一笑道：“你在擔心我？”

喬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兩池水都很深，尤其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肯定會不擇手段瘋狂反撲的，這種錢不好掙，你要考慮清楚?！?

高梵翻了個身托著下巴看著他道：“喬巖，你想過沒有，省里為什么請我們來，而不是自我革新？如果自己推動的話，阻力很大，而且改制下來未必能達到預期。而我們第三方進駐，要從頂層設(shè)計，組織架構(gòu)，股權(quán)分配，人員構(gòu)成，資產(chǎn)分流等等全都給做出方案，協(xié)助他們?nèi)ネ苿勇鋵??！?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很大程度在幫助某些人洗錢，把不良資產(chǎn)洗白，把債務窟窿填上，把臃腫包袱甩掉，他們感激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反撲。”

“就算反撲，誰敢動我們，普達創(chuàng)投可不是吃素的，背后的資本可以輕輕松松吃掉十個華同集團?！?

喬巖早就猜到這家公司不簡單，至于背后有什么大人物站臺，他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但他們不清楚南江省水有多深，尤其是這兩家超級巨無霸，各方勢力摻和其中，一旦點燃，很難收場。擔憂地道：“小梵，我只是提醒，沒有別的意思?！?

高梵很坦然淡定，拉著喬巖的手道：“好啦，知道你為我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啦。我輕易不出面，讓他們具體實施，決策我來拍板?！?

聊完此事，喬巖坐起來道：“小梵，和你說件事，我要調(diào)離雄關(guān)縣了，去景陽市，市委常委，兼宣傳部長，臨江縣縣委書記?！?

高梵表現(xiàn)得出奇淡定，問道：“景陽市在哪？”

“就是我老家?！?

“比雄關(guān)縣好嗎？”

“那肯定了，全省第二大城市?！?

“和原來有什么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