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嘢督鳩呱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9章 月圓之夜,霓虹夜骨瓷白,壹嘢督鳩呱伱,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月滿西樓影幢幢,古宅深鎖百年傷。
玉佩微光引前路,此夜能否斷愁腸?
*********************************************************************************************************************************
霧港市老城區(qū)的邊緣,威廉老宅像一枚被遺忘的黑色勛章,釘在寂靜的山坡上。
月光如水銀瀉地,冰冷地涂抹著剝落的墻漆,勾勒出斷裂的飛檐與空洞的窗框。
常春藤早已死去,干枯的枝蔓如黑色的血管,緊緊纏繞著石質(zhì)的欄桿,仿佛要將這座宅邸勒死在歷史的塵埃里。
沈青臨將車停在一段距離之外,熄了火。
引擎的余溫迅速被夜的寒意吞噬。
車內(nèi)只剩下兩人細微的呼吸聲,以及車窗外風(fēng)吹過枯枝敗葉的沙沙輕響。
阮白釉看向窗外那棟矗立在月光下的哥特式建筑,輪廓模糊,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冰涼一片。
沈青臨解開安全帶,動作沉穩(wěn)。
“走吧。”
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鎮(zhèn)定。
阮白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不安,也解開了安全帶。
車門打開,一股混合著潮濕泥土、腐爛植物與陳舊石料的氣息撲面而來。
空氣冷得像刀子,刮過皮膚。
通往老宅大門的鐵藝柵欄早已銹蝕不堪,其中一扇歪斜地敞開著,像一個咧開的、無聲嘲笑的嘴。
他們一前一后走進去,腳步踩在荒蕪的庭院小徑上,發(fā)出輕微的碎石摩擦聲。
月光下,雜草叢生,隱約可見曾經(jīng)精心打理的花園輪廓,如今只剩下扭曲的灌木與不知名的野藤。
幾棵光禿禿的老樹伸展著嶙峋的枝椏,在地上投下張牙舞爪的黑影,隨著微風(fēng)輕輕晃動,如同鬼魅。
老宅的主體建筑在眼前逐漸清晰。
巨大的拱形門廊,緊閉的橡木大門上布滿了裂紋,門環(huán)是一只造型詭異的石像鬼,面目在陰影中模糊不清。
周圍異常安靜,連蟲鳴都消失了。
只有風(fēng)聲,如同低語,在空曠的庭院里盤旋。
沈青臨走到大門前,沒有去碰那只石像鬼門環(huán),而是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厚重的木門。
“吱呀——”
一聲悠長而刺耳的摩擦聲劃破夜空,仿佛沉睡的巨獸被打擾,發(fā)出了不滿的呻吟。
門被推開一道縫隙。
一股更濃郁的、屬于封閉空間特有的塵埃與霉味涌出,帶著時光腐朽的氣息。
沈青臨側(cè)身,示意阮白釉先進。
阮白釉沒有猶豫,邁步跨過高高的門檻。
門內(nèi)一片漆黑。
沈青臨跟著走進來,反手將門輕輕帶上,并未完全合攏,留了一線生機似的縫隙。
他打開了事先準備好的強光手電。
一道白色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這是一個寬敞得有些空曠的門廳。
地面鋪著蒙塵的黑白格大理石,墻壁上殘留著壁紙剝落的痕跡,露出下面灰暗的墻體。
正對著門,是一道氣派的旋轉(zhuǎn)樓梯,扶手雕花繁復(fù),積滿了厚厚的灰塵,蜿蜒向上,隱入二樓的黑暗。
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陰冷感。
手電光束掃過,墻角掛著蛛網(wǎng),家具早已搬空,只留下一些沉重的、無法搬走的物件輪廓,蓋著防塵布,像一個個沉默的幽靈。
“祈禱書上說,儀式需要在宅邸的中心進行。”
阮白釉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顯得有些飄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
“中心……”
沈青臨用手電掃視著四周的結(jié)構(gòu)。
“應(yīng)該是指一樓的主客廳或者宴會廳。”
他們沿著門廳向里走,手電光搖曳,照亮前路。
腳下的灰塵很厚,清晰地印下了他們的腳印。
除了他們自己的腳步聲與呼吸,四周死寂一片。
穿過一道拱門,他們來到了一個更加巨大的空間。
從殘存的壁爐、巨大的落地窗輪廓,以及天花板上懸掛的水晶吊燈骨架判斷,這里應(yīng)該就是曾經(jīng)的主客廳。
吊燈上的水晶早已失落大半,剩下的也蒙塵黯淡,如同老婦干澀的眼淚。
月光透過布滿污漬的巨大落地窗,灑下幾片慘淡的光斑。
光斑中,無數(shù)細小的塵埃在緩緩浮動,像另一個維度的雪。
“就是這里了?!?
沈青臨用光束在房間中央掃了一圈,確定道。
他將背包放下,取出里面的東西。
那本從古董店得來的、材質(zhì)不明的黑色封皮書,此刻顯得格外沉重。
還有那枚荷葉玉佩,靜靜躺在一個絲絨襯墊的盒子里。
阮白釉也蹲下身,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些東西——幾根特制的采樣管,一個小型記錄儀。
即使在這種時刻,她依然保持著法醫(yī)的嚴謹。
沈青臨打開盒子,取出玉佩。
冰涼的觸感瞬間從指尖傳來。
在手電光與微弱月光的映照下,玉佩溫潤的表面下,那些冰冷的符文若隱若現(xiàn)。
那道細微的裂痕,像一道凝固的傷口,橫亙在荷葉的脈絡(luò)之間。
他按照祈禱書上的模糊記載,將玉佩放置在房間正中央的地板上。
然后,他翻開了那本黑色的祈禱書。
書頁的材質(zhì)很奇特,非紙非皮,觸感干澀而堅韌。
上面的文字并非任何已知的語言,更像是一種扭曲的符號,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沈青臨之前已經(jīng)對照著家族流傳下來的、關(guān)于詛咒的零星記載,艱難地辨認、轉(zhuǎn)譯出一部分發(fā)音。
“準備好了嗎?”
他看向阮白釉。
阮白釉點點頭,眼神專注而凝重。
她將小型記錄儀調(diào)整好角度,對準了玉佩和沈青臨。
沈青臨深吸一口氣,將手電光調(diào)整角度,斜斜地照亮?xí)?,然后,開始低聲念誦那些古老而拗口的音節(jié)。
第一個音節(jié)吐出。
仿佛一顆石子投入死水。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
那股原本就存在的陰冷感,驟然加劇。
仿佛有無形的冰水從四面八方滲透過來,鉆入骨髓。
沈青臨繼續(xù)念誦著。
他的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疊加。
阮白釉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地板上的玉佩。
玉佩沒有任何變化。
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石。
沈青臨的語速不快,每一個音節(jié)都咬得很準。
隨著咒語的進行,他感到喉嚨有些干澀,仿佛那些音節(jié)本身就帶著某種力量,在消耗著他的精力。
周圍的寂靜被打破了。
細微的、難以辨認的聲響開始出現(xiàn)。
像是木頭開裂的聲音。
又像是極遠處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啜泣。
還有一種……沙沙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墻壁后面、在地板下面爬行。
阮白釉的手指收緊,下意識地握住了口袋里的手術(shù)刀柄。
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的黑暗角落,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
但手電光所及之處,只有灰塵與陰影。
沈青臨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聚集,像沉重的幕布緩緩落下,擠壓著空間,也擠壓著他們的神經(jīng)。
他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那些干擾,專注于書頁上的符號,專注于口中的咒語。
突然。
地板上的玉佩,那道細微的裂痕處,毫無征兆地亮起了一點微弱的紅光。
那紅光極其黯淡,如同即將熄滅的炭火余燼。
但在這片黑暗與慘淡的月光中,卻顯得格外醒目。
“亮了!”
阮白釉低呼一聲。
沈青臨的目光也凝聚在玉佩上,念誦并未停止。
紅光出現(xiàn)的瞬間,周圍的異響驟然增大。
啜泣聲變得清晰可聞,帶著刻骨的怨恨與悲傷,仿佛有無數(shù)冤魂在四周哀嚎。
墻壁里傳來的沙沙聲更加密集,令人頭皮發(fā)麻。
甚至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指甲刮擦墻壁的聲音。
一陣陰風(fēng)毫無預(yù)兆地卷過客廳。
明明門窗緊閉。
風(fēng)聲嗚咽,吹得沈青臨手中的書頁嘩嘩作響,差點脫手。
手電的光束也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客廳角落里蓋著家具的防塵布,被風(fēng)吹得鼓蕩起來,如同一個個扭曲的人形。
溫度驟降。
阮白釉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
她打了個寒顫,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一種源于生物本能的恐懼。
有什么東西……非常不希望這個儀式進行下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霓虹夜骨瓷白所有內(nèi)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壹嘢督鳩呱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壹嘢督鳩呱伱并收藏霓虹夜骨瓷白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