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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舊事隨風啟,古卷幽影照孤寂。
鳳火烙痕引前路,血咒迷霧待新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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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咔噠”,在死寂的教堂里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激起無聲的漣漪。
箱蓋,應聲而開。
并非完全敞開,只是向上彈起了一道微小的縫隙。
然而,就是這道縫隙,卻像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冷氣息,裹挾著陳腐的霉味與淡淡的、類似舊紙張混合著干枯花瓣的奇異香氣,猛地從縫隙中涌出,撲面而來。
阮白釉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冰涼的空氣刺得她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微微發(fā)麻。
沈青臨的動作也頓住了,他握著箱蓋邊緣的手指收緊,手背上青筋微顯。
那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寒冷。
更像是一種……彌漫在空氣中的惡意。
仿佛隨著箱蓋的開啟,有什么沉睡了許久的東西被驚醒了。
無數雙無形的眼睛,正從教堂深處、從祭壇周圍、甚至從木箱內部的黑暗中,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們。
這種感覺強烈而粘稠,如同蛛網般纏繞上來,讓人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竄起一股寒意。
手電的光柱有些不穩(wěn)地晃動了一下,映照出阮白釉瞬間蒼白了幾分的臉頰。
她的嘴唇抿得很緊,眼神卻銳利地掃視著四周。
空曠的教堂依舊空曠,只有他們兩人,以及祭壇上這個剛剛開啟了一道縫隙的木箱。
那些窺視感,無形無質,卻又無處不在。
沈青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不安。
他看了一眼阮白釉,用眼神示意她不必驚慌。
隨后,他的手指再次用力,緩緩地,將整個箱蓋徹底掀開。
吱呀——
一聲輕微的、木材摩擦的聲響,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
箱子內部的全貌,終于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
沒有想象中的金銀財寶,也沒有駭人的機關陷阱。
箱子內部鋪著一層暗紅色的、似乎是某種絲絨的襯里,但早已褪色,邊緣處甚至有些腐爛,散發(fā)出更濃郁的陳舊氣息。
里面擺放的東西并不多,但每一件都透著一股歲月的滄桑感。
最顯眼的是幾件銀器。
一個小巧的、雕刻著繁復花紋的銀質香薰球,表面已經氧化發(fā)黑,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一把造型典雅的拆信刀,刀柄似乎是象牙制成,微微泛黃,刀刃卻依舊殘留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寒光。
還有一個扁平的銀質酒壺,壺蓋緊閉,輕輕晃動,能聽到里面似乎還有殘留的液體,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這些物品旁邊,還散落著幾枚形狀奇特的金屬徽章,上面的圖案模糊不清,像是某種家族或者組織的標記。
而在這些零散物品的最下方,占據了箱子大部分空間的,是一本書。
一本厚厚的,用深棕色皮革包裹著封面的書。
封皮已經磨損得非常嚴重,邊角卷曲,露出了里面泛黃發(fā)脆的書頁。
封面上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個和箱蓋上幾乎一樣的烙印——浴火的鳳凰。
只是這個烙印更加細致,鳳凰的眼神似乎都清晰可辨,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悲傷?
阮白釉的目光立刻被這本書吸引了。
“祈禱書?”
她輕聲說道,帶著一絲不確定。
看樣式和裝幀,很像是西方宗教使用的祈禱書或者圣經之類的典籍。
沈青臨也注意到了這本書。
他的視線在書本那古老而破舊的封皮上停留了幾秒,然后慢慢移開,落在了書本旁邊,一個被小心翼翼放置在絲絨襯里上的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
一張已經嚴重泛黃,邊緣甚至有些殘破的黑白照片。
照片被一個同樣古舊的銀質相框裝著,相框的邊角雕刻著細小的薔薇花紋。
手電的光束聚焦在照片上。
照片里,是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旗袍的東方女子。
她站在一扇雕花的窗欞前,背景似乎是一個布置典雅的房間,光線從側面打來,勾勒出她柔和的側臉輪廓。
女子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工筆畫,柳葉眉,杏核眼,小巧挺直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唇。
是那種典型的、帶著古典韻味的東方美人。
然而,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深邃的、仿佛盛滿了故事的眼睛。
隔著泛黃的相紙與數十年的時光,那雙眼睛依舊清晰地傳遞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不是空洞,不是麻木。
而是一種……浸入骨髓的悲傷。
如同深秋的寒潭,平靜的表面下,是無盡的冰冷與絕望。
她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其勉強的笑意,但這抹笑意,卻讓她眼底的悲傷顯得更加濃重,更加觸目驚心。
阮白釉的心臟猛地一縮。
這張臉……
雖然模糊,雖然隔著歲月的塵埃,但那眉眼間的神韻,那獨特的氣質……
“蘇婉……”
沈青臨的聲音低沉沙啞,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那張照片,指尖卻在距離相框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微微顫抖著。
不會錯的。
盡管從未見過真人,但關于蘇婉的描述,關于那段被詛咒籠罩的往事,早已在他們心中勾勒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而眼前這張照片,這張臉,這雙眼睛,完美地契合了他們所有的想象。
甚至,比想象中更加令人心碎。
這位傳說中導致了威廉家族悲劇,也可能是詛咒源頭的女人,這位在威廉的日記中被反復提及,充滿了愛恨交織情緒的女人,蘇婉。
她的照片,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個由威廉親手放置的、帶有鳳凰火紋的箱子里。
和一本疑似祈禱書的古籍,以及一些零散的舊物,靜靜地躺在一起。
這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太過巨大。
阮白釉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教堂里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稀薄,那無處不在的窺視感也仿佛更加強烈了。
威廉將蘇婉的照片和這本祈禱書放在一起,是懺悔?是紀念?還是……別有用意?
“祈禱書……”阮白釉的目光重新回到那本厚重的古籍上,“詛咒……骨瓷……鳳凰火紋……蘇婉……”
一個個關鍵詞在她腦海中飛速閃過,試圖將這些碎片化的信息串聯(lián)起來。
“威廉的日記里提到過,蘇婉篤信某種……古老的信仰?!鄙蚯嗯R的聲音依舊低沉,但已經恢復了些許鎮(zhèn)定。
他的目光銳利,在祈禱書和照片之間來回移動。
“他說她常常獨自祈禱,手里拿著一本……外人看不懂的經文。”
兩人的視線再次交匯。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解開詛咒的方法,很可能就記錄在這本看似是祈禱書,但或許并非普通祈禱書的古籍之中。
而蘇婉,這位悲傷的旗袍女子,不僅僅是詛咒的誘因,或許……也是解咒的關鍵人物。
“威廉把蘇婉的照片和這本書放在一起,藏在這個地方……”阮白釉緩緩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種恍然,“他不是在隱藏秘密,他是在留下線索?!?
“他希望有人能找到這里,找到這本書,找到蘇婉留下的東西?!?
沈青臨接話道:“或許,他自己也嘗試過解咒,但失敗了。或者,他根本沒有機會?!?
“所以他留下這個箱子,等待一個……能夠理解這一切,并且有能力終結詛咒的人?!?
繼承者。
沈青臨之前的猜測,此刻似乎有了更清晰的指向。
繼承的不是詛咒本身,而是解開詛咒的責任,以及……蘇婉未了的心愿?
這個想法讓兩人心中都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們是為了自救而來,為了擺脫那糾纏不休的血色詛咒。
但現(xiàn)在,似乎又被卷入了更深沉的,跨越了數十年的恩怨情仇之中。
阮白釉定了定神,將紛亂的思緒暫時壓下。
“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弄清楚這本書里寫了什么?!?
她的語氣異常堅定。
眼前的線索,是他們距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沈青臨點了點頭。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戴著手套的指尖輕輕碰觸到那本古老的祈禱書。
皮革的觸感冰涼而粗糙,帶著一種奇異的韌性。
書很沉,比看上去要重得多。
他慢慢地將書從箱子里捧了出來。
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又像是在觸碰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書頁因為年代久遠而變得極其脆弱,邊緣呈現(xiàn)出焦糖般的深黃色。
沈青臨將書平放在祭壇相對干凈的一塊石面上,灰塵在手電光柱下飛舞。
阮白釉湊近了一些,目光緊緊盯著那古老的封面。
鳳凰烙印在近距離觀察下,更顯精致與神秘,火焰的紋路仿佛在微微流動。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那凹凸不平的烙印。
沒有文字,沒有標題。
只有這只浴火的鳳凰,沉默地守護著書中的秘密。
“要打開嗎?”阮白釉看向沈青臨,聲音里帶著一絲詢問,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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