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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檔蒙塵尋往事,孤燈夜半覓真蹤。
迷霧深處誰低語,百年恩怨待揭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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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霧港市,空氣濕冷得像一塊浸透了冰水的海綿。
街燈的光暈在彌漫的水汽里散開,模糊了遠近的輪廓。
阮白釉坐在副駕駛座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個裝著大紅袍茶票的紙包。
紙張的粗糙感傳遞著歲月的痕跡。
那張薄脆的茶票,仿佛燙手山芋,既是希望,也可能引向更深的黑暗。
沈青臨握著方向盤,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
車窗外的霓虹燈光流淌而過,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他的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思緒卻顯然不在這里。
“市檔案館?!?
沈青臨的聲音打破了車廂內(nèi)的沉默。
“我們現(xiàn)在過去?!?
阮白釉看向他,夜色里他的眼睛顯得格外深邃。
“現(xiàn)在?”
“這個時間……”
“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沈青臨語氣平靜。
“有些地方,晚上去更方便?!?
阮白釉沒有再問。
她明白他的意思。
有些秘密,注定只能在夜色的掩護下被探尋。
關(guān)于周家,關(guān)于阿什福德,關(guān)于那場神秘的“留仙裙宴”,公開的資料恐怕有限。
真正的線索,往往隱藏在那些未經(jīng)整理,甚至被人刻意遺忘的角落。
檔案館,就是這樣的地方。
車子駛離了繁華的商業(yè)區(qū),轉(zhuǎn)入一片相對安靜的區(qū)域。
霧港市檔案館是一棟結(jié)合了古典與現(xiàn)代風格的建筑。
巨大的石柱支撐起挑高的門廊,顯得莊嚴肅穆。
建筑主體又是線條簡潔的玻璃幕墻,映照著城市迷離的夜色。
一種奇異的沖突感。
就像這座城市本身。
沈青臨將車停在訪客稀少的側(cè)門附近。
兩人下了車。
夜風帶著水汽撲面而來,阮白釉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檔案館的側(cè)門緊閉著,只有一盞昏黃的壁燈亮著。
沈青臨上前,在門禁系統(tǒng)上操作了幾下。
厚重的金屬門發(fā)出一聲低沉的電子音,緩緩開啟。
門內(nèi)是一個小小的接待廳,值班臺后面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保安。
看到沈青臨,保安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恭敬。
“沈先生?!?
沈青臨微微點頭,沒有多言,徑直帶著阮白釉向里面走去。
保安目送他們進入電梯,又重新坐下,打了個哈欠。
電梯無聲地上升。
封閉的空間里,只有指示燈跳動的微弱光芒。
阮白釉能聽到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聲。
即將接觸到那些塵封的歷史,讓她感到一種混合著期待與不安的興奮。
電梯停在十七樓。
門打開,一股混合著舊紙張、灰塵和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
這是一整層的檔案存放區(qū)。
走廊兩側(cè)是頂天立地的高大金屬架,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檔案盒。
燈光是感應式的,隨著他們的腳步,一盞盞白熾燈依次亮起,又在他們身后逐一熄滅。
寂靜。
極致的寂靜。
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偶爾有空調(diào)系統(tǒng)運轉(zhuǎn)的低微嗡鳴。
“我們要找的是民國時期的報刊和工商檔案?!?
沈青臨低聲說道,打破了這片沉寂。
“特別是1942年到1943年左右,關(guān)于周家,阿什福德洋行,以及當時社交活動的相關(guān)記錄?!?
他顯然提前做過功課,熟練地在檢索終端上輸入關(guān)鍵詞。
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索引號。
“周家的資料應該在A區(qū),洋行記錄在c區(qū),報刊在F區(qū)?!?
沈青臨指著屏幕上的分區(qū)圖。
“我們分頭找,效率高一點。”
“你負責報刊區(qū),我去找周家和洋行的檔案?!?
“好?!?
阮白釉點頭,記下了F區(qū)的位置。
兩人分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迷宮般的檔案架之間。
阮白釉按照指示牌,找到了F區(qū)。
這里存放著大量的舊報紙合訂本和縮微膠卷。
空氣里的紙張氣味更濃郁了。
她戴上檔案館提供的手套,開始查找1942年前后的報紙。
當時的霧港市,報紙種類繁多。
《申報》、《新聞報》、《大公報》……還有各種專注于社會新聞、娛樂八卦的小報。
阮白釉首先選擇了當時發(fā)行量最大的幾份主流報紙。
合訂本異常沉重,紙張泛黃發(fā)脆,翻動時必須格外小心。
她一頁一頁地仔細瀏覽。
戰(zhàn)爭陰影下的霧港市,報紙上充斥著時局動蕩、物價飛漲的消息。
偶爾夾雜著一些關(guān)于名流社交、影星逸聞的版面。
時間在指尖流逝。
報紙上的文字和圖片,將那個遙遠的年代拉到眼前。
繁華與凋敝并存。
希望與絕望交織。
阮白釉的眼睛有些酸澀,長時間專注于細小的鉛字讓她感到疲憊。
她查找了1942年下半年到1943年初的所有主流報紙。
關(guān)于周家的報道不少,大多是商業(yè)活動或者慈善捐贈。
但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留仙裙宴”的明確記載。
甚至連“阿什福德”這個名字都很少出現(xiàn),只有寥寥幾次提到了他參與的某個商會活動。
難道方向錯了?
阮白釉的心沉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睛,決定換個思路。
也許,線索藏在那些不起眼的小報里。
那些報紙更關(guān)注社會秘聞,奇人異事。
她轉(zhuǎn)向另一排架子,開始翻閱那些名字五花八門的小報。
《晶報》、《羅賓漢報》、《社會晚報》……
這些報紙的紙質(zhì)更差,印刷也相對粗糙。
內(nèi)容更是光怪陸離,真假難辨。
阮白釉耐著性子,繼續(xù)尋找。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一份名為《霧港奇譚》的小報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份報紙專門刊登都市傳說、坊間秘聞。
她找到了1943年春季的一期。
報紙的角落里,有一篇不起眼的小豆腐塊文章。
標題聳人聽聞——《豪門夜宴疑云,留仙裙下魅影重重?》
阮白釉的心跳驟然加速。
留仙裙!
她連忙仔細閱讀。
文章語焉不詳,充滿了暗示和影射。
它沒有直接點出周家的名字,只說是“本埠巨商周姓望族”。
報道稱周家在不久前舉辦了一場極盡奢華的私人宴會。
宴會的主題秘而不宣,但有賓客私下透露,場面綺麗,似夢似幻。
尤其提及宴會上出現(xiàn)了一種“前所未見之華服”,飄逸若仙,被稱為“留仙裙”。
文章隱晦地提到,宴會之后,周家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不祥之事”。
但具體是什么事,卻沒有細說。
字里行間充滿了捕風捉影的猜測。
報道還提到,一位“西商巨賈”是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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