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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閃躲間，卻是不經(jīng)意地朝著小女孩靠近，也不知是單純的巧合，還是刻意為之，竟引得犀利劍光波及無辜，眼看就要將那女娃一刀兩斷。

書生也全然不顧，反正這小妮子不過是他拿來釣魚的誘餌，如今釣上離陽這條大魚，也算是物盡其用，一同殺了便是，不留后患。

小丫頭仍舊低聲哭泣著，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后襲來的危險，就算有所感知，以她的身手，恐怕也避不開書生的劍招。

就在慘劇即將再度上演之際，一道微不可察的嘆息，突然間響起。

書生當即愣了愣，隨即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大駭不已，連忙強行中斷內(nèi)力運轉(zhuǎn)，想要收回劍招，后退躲避。

只可惜，為時已晚。

離陽只堪堪窺得幾道白光驟閃，隨即便是令人牙酸的血肉撕裂聲，再定睛一看，便發(fā)現(xiàn)書生的胸前，不知何時，已然開了數(shù)個血洞，涓涓鮮血自內(nèi)涌出。

受了這么重的傷，書生頓時身子一軟，將手中清鴻劍插入腳下大地，才得以維持站立，沒有直接癱倒下去。

他瞳目大睜，盯著地上的女尸，伸手一指，顫顫巍巍道：“你……你居然沒死！”

這句話似乎耗費了最后的氣力，剛說完，書生便再也支撐不住，腦袋一歪，轟然倒地。

竟是頃刻間便死了。

這一幕著實也有些出乎離陽所料，他原本察覺到不對勁，只想著借助女尸拖延一些時間，未曾想對方居然隨手便將書生給殺了。

看來，此女縱使氣息奄奄，只留一口氣，也不可小覷。

念及此處，他自然下意識地后退幾步，想要立馬離開這是非之地，沒了書生的阻攔，大可直接開溜。

然而，既然借了人家的東西，自然是要還的。

剛抬起腳來，還未真正落地，面前泥土上便顯現(xiàn)出一個坑洞，就和書生胸前的一般。

這顯然是威脅。

身后傳來有氣無力，又像是本就如此的輕柔女聲。

“阿福，把囡囡帶走吧?！?

“帶到塞外蔡哈去，去找她的父親華夜?！?

“只有這樣，你才能在紀王爺?shù)淖窔⑾滦掖妗！?

躺在地上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雙眼，靜靜注視著離陽。

在她瞳目之中，看不到任何情感，無法揣摩其態(tài)度。

離陽立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轉(zhuǎn)過身去，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

卻是微微頷首，應(yīng)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得了這般回應(yīng)，女子卻沒有閉上雙眼，安心死去，仍舊盯著離陽，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

對此，離陽也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走上前伸出手，便拉住小女娃，欲要將她帶走。

然而女娃哪里肯，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女子的衣襟，淚眼朦朧地哭喊著娘。

女子勉強伸出手，憐愛地撫摸著女娃的小臉，細心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隨即卻是并指點在某個穴位，女娃兩眼一閉，瞬間昏睡過去。

離陽這才得以將她抱在懷中，朝女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欲離開。

只是，臨到半途，卻又轉(zhuǎn)過身來，在女子不解的眼神之中，指了指她頭上的玉釵。

“讓我?guī)?，好歹給點撫養(yǎng)費吧？”